而烟姨一席话,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不带着讨好迁就的意味,而且从她这反应来看,似乎对这位残王的身份没有半分惊讶,似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看着绮烟阁这反应他们这是要准备依附日曜了啊,这绮烟阁的主子很是神秘,他们现在是愈加好奇了,这位绮烟阁主子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他们心中萦绕,像是被被狗尾巴草拂过,有种痒痒的感觉,他们十分好奇这问题背后的答案。
只是可惜,不会有人为他们解答,至少目前不会。
莫铭殇努力甩了甩胀痛的脑袋,眼中醉意朦胧,黑亮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也不知有没有听见烟姨的话,放开扶着桌沿的手,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走。额,不对,瞧他摇摇欲坠的样子,估计只能说是往楼上歪倒而去。
若是说刚才有部分人被莫铭殇身份所惊,那现在,是凡是 在场之人均已目瞪口呆,今天出席宴会的人更是风中凌乱,谁来告诉他们,他们现在只是在做梦?
靠!
谁说残王连路都不能走的?
瞎了他们的狗眼,人家残王除了因为酒醉走得有些不稳,其他哪里不正常啦!传言什么的果然不可相信。
他们似乎忘了,传言是不可信,不过貌似他们今日的认知都是从眼前看到的景象而形成的。有那么一瞬,他们选择自欺欺人。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这一天之内给发生的事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要他们接受,是要些时间了。
烟姨看着莫铭殇歪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依旧并没有半分惊讶。
一阵香风拂过,烟姨的便跟上了莫铭殇,在前方为他引路,任由莫铭殇在她身后站立不稳,没有半分要去扶一把的意思,话说,她还不想红颜薄命!
烟姨轻轻推开二楼一间屋子的房门,侧身让开,低眉到:“王爷请在此稍后片刻,主子随后就到。”
话一说完,也不问莫铭殇同不同意,妖娆地扭着腰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莫铭殇倒是很听话,没有丝毫反抗地进了屋。
随手关上房门,莫铭殇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他的步伐平稳有力,眼中无光,却很清明。薄唇微微珉着,显然是在思考,此时他哪里还有刚才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水,给自己到了一小杯,放在鼻端嗅了嗅,才轻轻抿了一口。
当然,莫铭殇并不是不防备,他之所以敢喝这屋里的茶水,是因为这房间的布置给他一种熟悉温馨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觉得放松。
怎么会呢!
莫铭殇揉揉胀痛的额头,确实喝得有些多了,他的醉意并不全是假装的,只是还没到那种路都走不稳的状态罢了。
难得啊!
多少年,有多少年他没有如此放纵自己醉过一场了?他记不清了。
只是似乎他从五岁开始就懂得了太多的人世险恶,见到了太多人情冷暖。
年幼时,像他这种人,喝醉酒,那只会给敌人袭击的机会。
至于后来长大了,经历上官云天老头的魔鬼训练,喝酒于他跟灌水没什么区别,他想醉,却奈何一直太过清醒。
他曾听人说一醉可以解千愁。
只是为何,真正醉了,才发现心中的痛,越醉越清晰,像一根坚韧的细线,一圈圈勒紧心脏,胸口,传来尖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