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查看，才看出锦月不管面目多美，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的确是安安静静地睡在这里。云姬心里一阵刺痛，她想不到自己冒险前来，还是没有挽回锦月的性命，锦月为了自己出生入死，最后的下场只是如此。
云姬的手深深陷进锦月的背面，抓住五个深深的指窝，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好一会才回头盯着独孤湮，独孤湮完全没有一丝愧疚，坦然地望着云姬。
“你知道你杀了锦月对你自己是最大的损失吗？”云姬看着这对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心里不自觉有点心软，说话没有万子然预料中的严厉，万子然诧异地看了云姬一眼。
云姬正专注地盯着独孤湮，她的手，撑在锦月的身边。
“没有你在我身边才是最大的损失，除了你，其他人，在我的眼里和尘土没有差别。”独孤湮凝视着云姬，要把云姬望进自己的心里，他眼神深刻连在一边的万子然看到都不禁心惊，这种眼神独占意味太浓，他意识到，这次回来卫兰国凶多吉少。
“你有什么办法让锦月把一切都告诉你？她告诉你谁是主上了吗？”云姬控制自己的心神，不让心思过度悲伤，既然锦月已经去世，一切都变得简单，她要从独孤湮知道锦月最后的秘密。
“主上，我不关心谁是主上，诸大人只是说她一直称呼你为主公，至于为何她会把一切都告诉我，就是一个情字，诸大人，哦，不是是锦月，我一时还是改不了，她现在不是诸大人了，她是我的爱妃，皇贵妃，她以为嫁给了我就可以让我改变对你的心意，弥补她放走你的过错。就凭这个心思，我就要处死她，两罪并罚，最好的惩罚就是死，死就一了百了，当然她最后也算是将功补过，她的纱巾把你引来，要不是想着你一定要看到她才愿意死心，我才不会愿意浪费这张寒玉床为她保存尸身。”
独孤湮说话语气阴鸷，一直望着云姬，他说起锦月没有丝毫的感情，锦月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具死尸，一个工具而已。
“锦月是一个聪慧的姑娘，怎么轻易让你得手？”万子然忽然问道，他见识过锦月的功夫和能力，绝对不会认同独孤湮轻易就可以制服锦月。
“十皇子，你没有听到吗？一切都是一个情字累人，我奉劝你以后也不要轻易对人用情，锦月就是因为对我用情太深，以为自己可以改变我，我告诉她我要娶她为皇贵妃，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她散尽一身的武功，这个傻姑娘，为了和我在一起，立即答应了，她当然不会知道，只有她散尽一身的武功，我才可以用她的迷香来从她的嘴里知道所有的事情。姐姐，我是不是很聪明？”
独孤湮用期待称赞的眼神望着云姬，云姬的眼神却是一片寒栗，这个在外表看来俊俏秀美，甚至带点天真的人，内心远远要比外貌阴暗。云姬虽然觉得难过，对独孤湮还是没有憎恨，她心里还是顾念这个是她唯一的弟弟，他从小受到各种的亏待才会有这种心理。
她望了一眼万子然，万子然对她点点头，眼神温暖带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