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站起身,上前握住冷星的手,冰凉的五指攥着满手心的汗液。\。“我知道你想去敌军的大营,也知道你想烧了他们的粮草,我可以满足你,但是冷星,你要隐藏好自己的情感。”
冷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眼眸里对于血腥的饥渴似乎隐藏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阴霾了。
“我不知道你与敌军究竟有怎样的深仇大恨,也并不想知道,虽然我会带着你去敌军的后营,但是冷星你要知道,如果你失控了,我们两个人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敌军不会因为我是占卜师,而你是十皇子的护卫而给面子放过我们,只会用更加狠辣的手段对付我们。实话说,我还没活够。但是看你现在这般似要去浴血奋战的样子,似乎是已经活够了一般。”
冷星的头猛然的抬起来,脸上的表情不可思议。
一时无话,场面有些尴尬。
云姬看着冷星,该说的自己的都说了,不该说了也说了。如果冷星不是万子然的人,她断然一个一星半句都不会多说。
云姬清冷的眸光扫过在场的几人,转而看向沙盘,缓缓道:
“莫车儿动身之后,我们就可以动身了。”
傍晚,云姬收拾了东西,正要与冷星一起出行,肩膀被人袭击,酥酥麻麻的刺痛,晕倒在地。<< >>
京城,万子然整日想方设法找理由上前线。
机会只有一次,若是理由太唐突,定会被皇上拒绝,但是若是像现在这般的等着,又是另一种滋味。
心底始终压抑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这个云姬真是一点都不听话,如此的让人担心。这几日凌若的信件也没有收到,不知道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云姬那里是否过得还好?
“来人!”万子然唤来了下人,准备去面见圣上。
“圣旨到。”万子然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正要入宫之时,皇上竟然一道圣旨下来了,未知内容的他脸色有些难看,却只能跪倒在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听闻前线占卜师因操劳过度,再染风寒,命十皇子携宫中上好补药赶往前线,并协助随行军医负责此次大军医务重任……”太监的声音尖细的传遍了整个王府,只是这会在万子然听来却甚是悦耳。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前线了,可是……
操劳过度,再染风寒……想着那瘦弱的身躯病怏怏的状态,万子然的心仿佛被扭成了一团,再也忍不住长久以来的思念。
“怎么会这样子?!难道前线的人没有好好照顾她吗?凌若和冷星,绿蕊,甲子都干什么去了!”万子然素来平淡的性子也受不住这刺激变的暴躁起来。
“十皇子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昨日塘报,大军在前线还未开战就损伤了十万大军,皇上已经几日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虽没有责怪任何人,但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气的。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太监的声音压低了许多,万子然的心口一紧,恨不得马上飞到战场上去。
“砰砰!,万子然难掩心中抑郁,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门厅的柱子上,鲜血顺着柱子流了下去。
“十皇子您最近还是收敛一点好,昨日我还听闻,皇后与皇上说您与占卜师似乎有诸多牵连,皇上当时只是冷哼了皇后一声,就不开心的离开了皇后宫中。但是这话好说不好听,流言蜚语甚至可怕,您和占卜师大人还是……”太监依旧小声的提醒着。
这个老太监……就是曾告老还乡,又被皇帝召回到了宫中的苏博然。
看着眼前的万子然昂藏的身躯,苏博然忍不住暗叹一声。
前线,十八骑轻车简装,人衔枚马摘铃,只是带上云姬所言一应物什,趁着夜色从山坳后绕进了向阳坳。
向阳坳本是狭长的河套走廊,两边俱是悬崖峭壁,山坳后是漫山遍野的桑林。
桑树不高,枝叶却很繁盛。
向西七八里,隐约可以看到几里外影影绰绰的火光点点,十八骑中张顺最为年长,平素也多有计谋,颇有威望,在营中甚是服众。
只见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停下。
张顺唤出李岩,马嵬,命二人爬上山岗前去打探,边招呼着其余各众,绑扫帚的帮扫帚,裹火把的裹火把,收拾停当,李马二人也俱回报,前方有营火处,便是敌军粮帐。<< >>
十八骑依云姬所言,在桑林中来回奔马,高举火把,大声呼喊,对面敌人军粮营中早有人发现,去禀报了押粮官秦月明。
这秦月明本是西北邮驿,因得罪了上官,被吊起来毒打了几番,一时气不过,加入了叛军。
因读过书,行事又甚谨慎,被委以押运粮草的重任。
那秦月明听得报说几里外发现有官军,心中一凛,慌慌张张出帐张望,只见那桑林之中,尘烟弥漫,火光烧天,马蹄声震得山谷中踢踢踏踏回声不断。
忙不迭唤来小校,命其速去大军帐中禀报。回身点起几千卫士,守住粮营各栅,严防有官军突袭。
花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