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面具的老板睁着眼珠子,长大了嘴巴,半响才惊叫出一句话。。‖。
“原来是灼爷,灼爷原谅我狗眼没看清您的尊容,也叫错了这位姑娘的身份,我这就给灼爷您认错!”
卖面具的老板穿着锦裳,也不像是那种出身地位的草民,可见了这位模样清秀的男子,他竟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求饶。
顾妍夕厌恶的睨了一眼林灼,没想到一个下午的时间,他被打肿的那张面容竟然还消肿了,露出了眉清目秀的样子?
他的手倒是很有力道,握着她的胳膊紧紧的,像是鹰爪一样,抓着不放。
顾妍夕清冷一笑:“乖孙子,你的猪脸这么快就消肿了?这还真是神奇了!”
林灼一想起上午在那间酒肆的客栈中,招到顾妍夕的耍弄和践踏,他一张脸皱成一团,面颊上的药粉还是药膏滑落到地上,随着清风拂来,带来了浓浓的药味。
“你还真以为是本少爷的姑奶奶啊?践人,本少爷今天心情不好,你现在又落了单,没有贤王护着,本少爷看你能张狂到哪里去。”
林灼说完,竟然用鹰爪般的大手,紧紧抓住顾妍夕的胳膊往前走。
“喂,你抓着我的娘子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想强强良家妇女不成?”
一道声音如同从幽深的山洞中传来,听的人浑身汗毛都竖起。
林灼虽然见到过一些狠角色,不过那些人就算是在说话嚣张,说话幽冷,也没有他身后的这个男人喊得冰人刺骨。
顾妍夕蹙起眉头,淡淡望向了炎鸿澈,见他纤纤手指将木架上的银制面具戴在了俊容之上,露出一双深邃幽寒的双眸,面具下有着朱红色的唇瓣,完美弧度的下巴,整个人看起来既神秘,又邪魅。
他摇着手中的象牙骨折扇,不过伸直扇子向前摇了摇,林灼‘啊’的一声如开水烫了活猪一样,哇哇大叫起来。
他的手一松开,顾妍夕抬起脚朝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林灼一个酿跄栽倒在地上,整齐的大门牙磕到了石头上,一张口掉出两颗牙齿,口中满是鲜血。
啊!
他伸出手一抹掉在地上的牙齿和口中的鲜血,吓得哇哇大叫。
待看到了自己的手背被数百根银针刺穿,就像是刺猬一样,吓得他又是惨叫了几声。
顾妍夕忍不住淡淡笑道:“怎么样乖孙子,你天生就是倒霉的命,尤其遇见我,那就是你的克星,你若是下次乖点,说不定本姑奶奶一高兴,赏你糖吃!”
炎鸿澈摇着手中的折扇,身后的墨色青丝随着扇风飞舞,他深邃的双眸凝想了顾妍夕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黑亮激灵的眸子,唇瓣微微抿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她这个女人,还挺有意思的嘛!
跟随林灼的仆人们这才蜂拥而上,朝着林灼跑去,见他从地上搀扶起。
林灼呸了一口,吐了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他怒不可解道:“本少爷本来是想宠幸你,如今没这个必要了,践人,你等死吧!”
他朝身后使了一个凌厉的眼色:“你们将这个践人给本少爷杀了,谁杀了她,本少爷重重有赏。”
林灼一声令下,身后突然出现了六位身穿奇装异服的高人。
其中有穿道袍的道僧,有穿尼姑服的女道士,还有身穿猎人服饰的猎人高手,还有些面目狰狞络腮胡子的恶霸。
他们六个人将顾妍夕和炎鸿澈围在了中央,一个个面露凶煞之色。
“喂,你手指健全吗?”炎鸿澈在这个紧要关头,竟然还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
顾妍夕瞪了他一眼:“我五指都健在!”
“给你!”
顾妍夕接到手心,望见竟然是一只青色竹制的玉箫。
“给我这个做什么?”
“吹/箫!”
顾妍夕唇角抽动下:“你意思,我吹箫,你去对付这六个高手?”
炎鸿澈摇了摇扇子,像是很享受这扇子扇出来的清凉之风,无所谓道:“我在这里看戏!”
看戏?
你该不会是等着我用这个竹萧吹奏乐曲,他在旁边看她手足无措,被六个武林高手打的落花流水,让他看着逗趣赏心?
顾妍夕拿着手中的竹萧,对准了炎鸿澈的胸膛,往下,在往下。
眼见这只竹萧要落到炎鸿澈腰下身了,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朱红色如同桃花瓣的唇抽动一下,喝止道:“喂,快住手,你这是要做什么?”
顾妍夕眼珠子转了转,看起来很天真无邪:“我在吹/箫啊?怎么了,你还不好意思了?相公你是要吹的重点呢,还是吹的轻点温柔点的呢?”
顾妍夕说罢,张开粉润的小口,顶住了竹萧的一头,另一头顶住了炎鸿澈的腰腹。
这一次,不光是林灼、准备进攻的六个江湖高手,连同围观的百姓们皆是膛目结舌。
大白天的,这对夫妻练得是什么功夫啊?
难道男女间的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