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右手捊须,微微一笑道。
“从前有一座灵山,灵山之上住着一位成名的道士。那人年纪轻轻便能呼风唤雨,道法超绝。平ri里,下山施粥舍药给穷苦的老百姓,深受山野村夫的爱戴和敬重。突然有一ri,灵山黑云密布,电闪雷鸣,恐怖异常。方圆十里内,都感受到了惊人的能量波动。”
“那件事情过后,这道士的居所突然多了一个女居士。女居士似乎身受重伤,苍白的脸se却隐藏不住她那国se天香,沉鱼落雁之资。只是她看向那男子的眼神中,却闪烁着无穷的仇怨和不甘心。一个月后,灵山之上又是黑云密布,电闪雷鸣,无数剑光,刀影层出不穷,威势惊人。”
“只是那一ri过后,那道士和女居士竟然再也没出过灵山。一年后,道士的居所突然出现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而那道士则是呆在一旁,痴痴地笑着,细心着搀扶着他。”
“又过了一个月,灵山内的灵气竟然透露出一股死气。道士惊觉有异,乘着飞剑巡视灵山,搜寻隐藏的敌人。突然,一道黑芒冲天而起,直破云霄。那方向赫然是道士的居住地。”
“萱儿,给爷爷递口水,口都干了。”
林辰逸听着正起劲,哪里肯打断一会,随手抄起自己的水壶,递给了那老者。老者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继续开口说道。
“哪知,当道士赶到那里,只见一妇人倒在血泊中,浑身浴血。梨花带雨地呻吟道:‘救,救我们的孩子,别……管……我。’道士闻言,只见一婴儿气息奄奄被摔在坚硬冰凉的石板上,痛心疾首之下,仰天长啸。”
“奈何人力有穷尽,无力回天。妇人中的那一剑乃是魔道一派的穿心剑,中此剑者,心脏不仅会被刺穿,剑气中夹杂的一丝魔气更会透过血肉蔓延五脏六腑,不到一刻钟,就会化为一滩黑se的血水。道士知道此功法的yin毒诡异,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妻子化为一滩血水,怀中的婴儿死气沉沉,顿时泪如雨下。黑沉沉的天空,瞬间下起了瓢泼大雨,天地同悲。”
“翌ri,灵山上的茅屋便化为了平地。前往灵山的猎人柴夫再也没见过那个道士,穷苦的老百姓再也没有看见过他施粥舍药。但是,善良的百姓却不会忘记他。于是,一番合计之下,各村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就yu盖一座道观纪念道士,然后泥塑一座石像供人参拜。”
“就在那时,一位猎人插话,告诉了当ri的一些隐秘。原来当ri,那猎人状着胆子,远远地望见了那一惊人的一幕。将所有见到的都告诉了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他也明白,打猎他是好手,但是论脑筋,可是不太灵光的。”
“村内的几位老人一番合计,觉得道士定是得罪了一个大仇家,方落得如此下场。若是那道士的仇人再次来此,看见那座道观内的泥塑,说不准会迁怒与大伙。再次一番合计下,找了个借口,硬生生地将道观改成了寺庙,至于塑像只是用泥塑了一个模糊的男子形象。而寺庙的名字便以山做名,成为灵山寺。”
“那你怎么说这寺庙叫有缘寺呢,分明是灵山寺啊。”林辰逸狐疑地质问道。
“你知道什么,我可没说这故事结束了啊。”
“可别说,自从那寺庙修起来后,方圆十里内的村子都深受福泽,妇人求子,便得子,读书人求高中,便一定高中……时光飞逝,附近的村民都逐渐发了财,ri子越过越红火。一ri,突然有一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持拂尘,驾一白云不疾不徐地降临在那寺庙边上。村民皆以为是神仙之流,赶紧磕头叩拜,念念有词。”
“那老者也不答话,掐指一算,嘀咕了一句,难怪香火鼎盛,原来如此。随即转向那些村民,说道,此寺与我有缘。片刻之后,老者袖子一挥间,一层光幕霍得从寺庙中窜出,再一挥衣袖,寺庙便消失不见了。旋即,老者腾云而去,只留下还震惊未定的村民。”
“村民眼见那灵验的寺庙被仙人带走,心中虽然不乐意,但也只能认命。本来事情应该到此就结束了,可是谁知,那一晚上,所有的村民都梦到了同一个梦。梦中的那仙人叮嘱他们在原地修一座一模一样的寺庙,并将寺庙的名称改为有缘寺。翌ri清晨,村民打听之下,才惊觉这梦竟然几个村子的村民都梦见了。”
“于是又是一番商量,村民们在那灵山寺的原址上,修葺了一座有缘寺。但是自那之后,寺庙对于村民的祈福却再也没有灵验过,但是却忽然多了很多山jing鬼怪之流,那些山jing鬼怪并不伤害人类,只有晚上才在寺庙内聚集,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每到夜晚时分,各村皆是鸡飞狗跳,村民们亦是觉得慎得慌。一番商量下,几个村子下定决心,举村迁移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而这有缘寺失去了香火,又年久失修,就逐渐变成了我们现在看都的样子了。”
林辰逸听完后,顿时对于老者心生佩服之意。他佩服的倒不是老者的算命本事,而是那滔滔不绝,能说善道的讲故事的本领。
“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你这有缘寺的故事讲得真是太好了。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