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儿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屏儿蹭的跑了过来,抓着脸盆,朝着舞月作揖,“小姐果然还病着,奴婢再去端盆水来,小姐乖乖的去床上躺着,好吗?”
“啊。”舞月卡顿片刻,夯着头,默默的爬到床上,“知道了,你早点回来。洗漱一番,我们出去逛逛。”
屏儿端着脸盆,转身看了舞月一眼,应承道,“是。屏儿马上就来。”
紫砂菱花薰炉悠然冒着白烟,屋角等身铜镜上端端映着绝世容姿。紫纱绫裙勾勒出曼妙身姿,云袖广舒映衬着玉手如脂。
鹅黄色腰封系着七彩丝结长穗宫绦,七彩玉石挂于腰间。青丝似墨,用乌银扁钗挽起云髻。凝香冰肌,唇不点而红,素颜清远。秋瞳剪水,明眸流转,顾盼生辉。
舞月揉揉脸颊,目光扫了扫梳妆案上胭脂水粉,打开一个宝蓝色瓷瓶,小指醮了点,凑到鼻前一闻,淡定摇头,“这是什么?二硫化汞?这玩意不能直接涂脸上的,知道吗?”
“那是朱砂,化额状的时候会用到的,不过小姐素来不爱用这些东西。”屏儿给舞月披上红色披风,由衷赞道,“小姐什么都不抹也一样好看。”
“那是,本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360度无死角的完美女人。”舞月泛泛自夸,眉宇之间难掩桀骜自信。
屏儿一时之间被舞月脸上的洋溢的光彩迷了眼,由衷的笑了笑。
因为卜言,小姐从小被关在兰亭阁,不得踏入帝都半步,就连夫人病重也不容例外,成日郁郁,都快憋出病来了。所幸,劫后逃生,小姐的性子变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