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叶岚!”
叶岚回头来看我,取下墨镜,伸手抱起我掂了掂重量后,敲着我的脑袋:“没礼貌!叫哥!”
我乖顺的在他怀里蹭蹭:“哥,我好想你。”
他从车里拿出了一盒巧克力,笑笑的递给我:“知道你馋嘴,特地买的。”
我撕开锡纸,递到嘴边,巧克力有我熟悉的丝滑感。
虽然心里感觉暖暖的,我依然不屑的撇撇嘴,道:“出国一趟,就带回来了这个啊。真小气。”
叶岚的眉眼一挑,伸手轻刮了下我的鼻子:“你当我是出国游玩的啊,这盒巧克力还是勤工俭学的结果呢。”
他帮我拉开车门,然后把我塞进了副驾驶座上。
车子一直在行驶着,转过了几个路口,叶岚一个刹车在红灯路口处停下。
我咬着巧克力,在上面留了两个小小的虎牙印。
我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回来几个月了,一直在忙些事情。”叶岚纤细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慢慢划着,眨个眼对我笑着:“在国外懂了很多,等你有空的时候,介绍几个同学给你认识一下。”
我道:“都是帅哥靓女吗?”
叶岚淡定的说:“靓女没见到,帅哥倒是有几个。”
我兴致缺缺的点头。
叶岚用着手肘撑着身子,眉目间带着英气,不经意的问道“刚才我听你室友说你搬出去住了,跟谁?”
我笑的春风和煦:“跟一个朋友。”
叶岚也笑的和煦,挑眉问道:“男朋友?”
我硬着头皮承认:“是的。”
红灯已经转变为绿灯。
叶岚边开着车,边时不时的转头瞥我一眼,语调平静的如深海之蓝:“是认真的?”
我点头:“认真的。”
叶岚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直视着前方,澄亮而睿智。
过了许久,他才说:“欢欢,你该知道的,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有多少爱情能够如愿以偿。”
许是巧克力吃多了,我嘴里隐隐感觉到了有些腻。
放下巧克力,我沉默了很短暂的一会,平静的说出一句话:“哥,不是还有你吗。”
叶岚微笑着看向我,语气变柔:“对哥这么有自信啊。”
我细声细气的说:“当然,你是我哥呀。”
叶岚听后笑而不语。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许多人对幼年时期的事情都记忆模糊,我却对那段过往记忆深刻。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空上洁白的云片,云层深处似乎浮现出了一个女人和蔼的笑脸。
那是我三岁以前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
她不许我称呼她母亲,执拗的只让叫琴姨。
小孩子的感情总是格外敏感,每天看着别的孩子其乐融融的场面。
有一天我终于憋不住,哭着喊着要找亲生父母,
琴姨劝不住我,第二天,琴姨就带回来一个人——叶和阳。
他穿着一身都是名牌的西装,身后还带着好几个威武的保镖,眼角上却挂着慈祥的笑,
她说,这是我的亲生父亲。
当时我含着泪使劲把眼睛睁大望向来人,冲过去抓着他的衣角,笑嘻嘻的咧着嘴,甜甜的叫道:“爸。”
他的眼睛里有些湿润,弯□来用温暖的大手抚着我的头:“乖。”
然后我就被接去了叶家,那是一栋很大的宅子,很多仆人聚集。
我还认识了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叶乔和叶岚。
叶乔生性就带着一股严肃劲,每次看到他都是庄严肃穆的表情,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学校里的老师,所以我向来与他不熟。
叶岚却刚好相反,眉宇间带着英气,嘴角总是会友好的轻勾起。
对于一个稚嫩的孩子而言,这种俊朗爱笑的人往往更容易亲近。
于是,我有了一个疼我的哥哥和爱我的父亲,却再没有见到那个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琴姨。
稍长大后,我也曾问过我爸琴姨在哪,他微笑的道:“她活的很好,不想让人找到。”
这样的次数多了,我便再没问过。
只要知道人还活的很好,就够了。
叶岚刹了车,停在大宅子门口,花园的门缓缓拉开,走出来一个男人,是叶乔。
他的眼角轻扫过我们,淡淡的道:“赶快去换身衣服,宴会要开始了。”
我和叶岚哦了一声,便回到各自房里。
衣柜里已经摆好了各种样式的礼服。
一旁的仆人拿进了一件粉橘色的短裙,道:“小姐,大少爷说穿这件。”
我拿起来看了几眼,颜色是极好的,很衬肤色,叶乔的眼光向来不差。
但是
我又往衣柜里扫了几眼,兴致勃勃的拿起了一件黑白相间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