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大嗓门’死了,自始自终,它都以为它能够忍受仅仅是高了一点点的温度。”
林寒望着若有所思的三人,笑道:“故事讲完了,大家有什么看法?”
丁勉蹙着眉头问道:“大嗓门为何要去忍受呢?”
“是啊,它不知道水就要被烧开了么?”陆柏附和道。
林寒叹道:“它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如果它就那么逃回去,然后告诉其它的青蛙,它怎么还有脸面?况且,它一直以为,水温仅仅只是比上一刻高一点点,还是可以忍受的。甚至到最后,在开水中煮熟了,它都以为水温没有太阳光的温度高。”
“你的意思是,‘大嗓门’看不清局势,又顾及脸面,不会知难而退?”左冷禅问道,“如果我们五岳派上了战场,也会像那只青蛙一样,因为怕被嘲笑,战败也不后退,最后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林寒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温水煮蛙’。”
“这一次的战役,即使我们参加了,也不过是去刺杀敌方将领,可能会造成混乱,但是对于最终的结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林寒叹声道,“我们的官老爷们包括皇帝陛下,都还沉浸在天朝上国的梦幻之中,却不知道国事早已**。他们太傲了,就像那只青蛙一样的傲。”
如果刺杀了‘努尔哈赤’就能够将鞑子拒之门外,哪怕再危险,他也会去做的,正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但是,他更记得,死了一个‘努尔哈赤’,还有更加厉害的‘皇太极’,还有‘多尔衮’。励jing图治的女真鞑子,可谓是人才辈出,比腐烂到根部的大明强太多了。
大明有谁?
除开一个还在埋头苦读渴望考取功名的袁崇焕之外,军中无人啊!
甚至在末期,连‘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吴三桂都能够担任山海关这等咽喉要塞的守将,可想而知大明军中已经凋零到了什么程度!
林寒无奈地说道:“傲而无能,那只青蛙做的蠢事,朝廷未必不会去做。不到绝望的时候,不丢了整个辽东,他们哪里会绝望?”
有一句话,林寒沉在心底没有说。恐怕就是丢了辽东全境,甚至只要山海关还在手里,即使是鞑子兵锋直指顺天府、威胁到了bei jing都城,官老爷们还是照样欺男霸女。
“局势已经这么危急了么?”左冷禅叹息着问道,他是枭雄,他比丁勉、陆柏两人看得更远,也更加明白林寒故事中所要表达的含义。
“左师兄,真的眼睁睁看着辽东全失么?”陆柏不甘地问道。
左冷禅摇了摇头,苦笑道:“就像小寒说的,现在的朝廷,已经陷入天朝上国的幻想之中而不可自拔,即使是指着皇帝的鼻子告诉他辽东要丢了,他也不会理会,反而会下一道‘满门抄斩’的圣旨。”
林寒点头道:“除非掌握了辽东全境的兵权,听调不听宣,或许还能保住部分城池与鞑子周旋。但是得罪了朝廷,没有后勤的支持,终究不会长久。”
“哎!”丁勉深深地叹息着,就像卖草鞋的刘备看见了城门上的皇榜,报国无门。
林寒沉声说道:“如今的朝廷,不知道鞑子骑兵的厉害,根本就不知道将面对怎样可怕的一个对手,远远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左冷禅苦笑道:“有心锦上添花遭人笑,唯有雪中送炭才是好!”
“行将饿死,才知窝头是个宝!”丁勉轻声附和道。
林寒叹道:“窝头救不了命,好歹能吊着。如果真的要出一份力,也只能等朝廷快要饿死的时候。”
沉默,一屋子的沉默。
许久之后,左冷禅抬起头来,疲惫地问道:“真的坐等辽东全失么?”
丁勉叹道:“江湖人惧怕我们五岳派,甚至将我们比作邪魔外道的也不少,谁能够想到我们会在这里为国事cao劳。”
望着三双期盼的眼睛,林寒叹道:“如果师伯想要为国尽力,就从现在开始蓄势。可以送一部分可靠的弟子渗透进朝廷,无论官职大小,我们不要虚名,只要实权,哪怕是戍边的小军官,都是可以的。”
左冷禅点点头:“也好,先做准备。”
“另外拉拢点苍派,他们的箭术会有大用处。”林寒提议道,“最后扩大外门武馆的规模,加强管理的力度,以备用。”
“还有么?”丁勉将前面三条记在心里,开口问道。
林寒摇头:“最后加强消息的打探就是了,反正车马行业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左冷禅欣慰地笑笑:“难怪上次会盟之时,你宁愿不要酒楼客栈这等赚钱的行业,也要将车马行拽在手中,原来是早有准备。”
“未雨绸缪罢了!”林寒叹道,“虽然客栈也是探听消息的好去处,但是太显眼了,而且容易遭到战争的破坏。而车马行业,即使是运送军粮,也是需要的。”
左冷禅点点头:“那么接下来,就好好地准备。但愿在朝廷饿死之前,还来得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