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与她、她与林寒,五个人之间就那么纠缠不清。
良久之后,任盈盈眼中泛起一丝死气,点点头,低声道:“我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
得到任盈盈的原谅,令狐冲转动着眼眸,仿佛有了些生机,四下里打量一圈,从方证、冲虚、解风、左冷禅、林寒的面上一一扫过,眼神又渐渐暗淡下来。
“小师妹、小师妹、小师妹……”
令狐冲轻轻地叫着,像是高烧不轻的人在发着呓语,渐渐地声音越来越清、眼中的光彩越来越暗淡,直到再无生息。
任盈盈浑身一颤,惊恐地望着一动不动的令狐冲,那个会叫她‘婆婆’的令狐冲,那个会给她烤鱼的令狐冲,如今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凉的土地上,再也不会开口说话……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无量天尊!”
“哎!”
静静地看着不吵不闹不嬉皮笑脸的令狐冲,林寒只感觉心中发酸,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感觉。
令狐冲这样的人,是非常适合做朋友的,肝胆相照、千金一诺,可是,以自己的身份,能与他做朋友么?
嵩山与华山、左冷禅与岳不群,两个枭雄的碰撞,注定不可能共存!
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林寒就知道,他与令狐冲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做朋友,你死我活,终究有一个死去,另一个才会心安。
一步一步地逼迫,当冰火真力在令狐冲的胸膛爆开,当令狐冲的长剑刺进自己的身体,林寒知道,令狐冲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
谁对?谁错?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唯一的错误,是自己没有重生在华山,或者捡回令狐冲的不是左冷禅。
锵……
长剑出鞘,林寒脸se大变,只见任盈盈双目无神、面如死灰,一步步地后退着。
暗骂一声该死,林寒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一指点出,一道金se的剑气向着任盈盈奔去。
啪……
终于在长剑吻上细腻白皙的颈脖之前,金se剑气斩断了长剑,将任盈盈的身形带得一个趔趄。
任盈盈木然地望着疾奔过来的林寒,任由颈脖上的鲜血横流。
顾不得胸口的伤势,一手搂着任盈盈清幽的身体,一手抹去她颈间的血渍,看到伤口并不深,并没有伤到动脉之后,林寒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望着任盈盈冷漠的脸,林寒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呵斥道:“你就那么想死?”
“你殉的是哪门子的情?”林寒怒斥道,“令狐冲最后念念不忘地叫着小师妹,你还不明白吗?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小师妹最重,你算什么?”
任盈盈浑身一颤,眼泪刷地滚出眼眶,顺着白嫩的脸颊流淌,渐渐地蔓延到嘴角,啪嗒一声掉在林寒的手臂上。
“你自己的心意,你不清楚吗?你爱的又不是他!”林寒愤怒地吼道,“既然彼此无情,你要死要活的,殉的是哪门子的情?”
听着林寒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
绿竹翁顿下脚步,望着被林寒抱在怀里的任盈盈,深深地叹息着,他也是怕极,没有想到任盈盈竟然会寻死,好在林寒反应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被林寒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任盈盈终于回过神来,眼中又有了神采,但泪水却流得更加欢快,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是,我是不爱令狐冲,我爱的是一个混蛋,一个将我爹杀死的混蛋。”任盈盈歇斯底里地哭出声来,捶打着林寒的胸口,“你满意了吧,你知足了吧?你就是个混蛋,是个杀人魔王,你杀了我爹,怎么不把我也杀了?”
呼……
林寒大舒口气,顾不得旁人纠结的表情,轻声道:“哭出来就好!”
任盈盈一怔,随即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林寒的脸上,林寒作势跌倒,将两人带得一个踉跄。
在林寒的怀里稳住身形,任盈盈骂道:“是,你是在东方不败手里救了爹爹和我,你把我掳下山,你告诉我令狐冲变了,你叫我不要回黑木崖。我把你当朋友,明白令狐冲真的变了,听你的话没有回黑木崖,渐渐地疏远他。”
“你都做了什么?”任盈盈哭道,“整整两年,你两年后才在外面停留了一个下午,你为什么不进来,你个懦夫,你做了什么,你去黑木崖杀了我爹,你要我怎么办?”
“是,我的错!我混蛋!”林寒叫苦不迭,这都是什么事啊,平时挺聪慧jing明的一个女孩,怎么就……
“你放开我!”一通发泄之后,任盈盈再次变得冷漠。
“不会再死了吧?”林寒小心地问道。
任盈盈怒斥道:“放开!”
感受到四周各种奇怪的目光,林寒讪笑一声,放在环在任盈盈腰间的手,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任教主陨落之前,有话要我带给你!”
感受着任盈盈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