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你,一定是你不好。那你为甚么不让他杀了?”
童百熊一怔,伸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笑了一会,才道:“他要杀我,你便让他杀我,是不是?”
众人错愕地看着童百熊与东方不败的一问一答,只觉得滑稽无比,又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林寒怜悯地看着童百熊,摇了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厢,东方不败理所当然道:“莲弟喜欢干甚么,我便得给他办到。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童大哥,咱们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不过你不应该得罪我的莲弟啊。”
童百熊满脸胀得通红,大声道:“我还道你是失心疯了,原来你心中明白得很,知道咱们是好朋友,一向是过命的交情。”
东方不败道:“正是。你得罪我,那没有甚么。得罪我莲弟,却是不行。”
童百熊大声道:“我已经得罪他了,你待怎地?这jian贼想杀我,可是未必能够如愿。”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抚摸杨莲亭的头发,柔声道:“莲弟,你想杀了他吗?”
杨莲亭怒道:“快快动手!婆婆妈妈的,令人闷煞。”
东方不败笑道:“是!”转头向童百熊道:“童兄,今ri咱们恩断义绝,须怪不了我。”
童百熊来此之前,已从殿下武士手中取了一柄单刀,当即退了两步,抱刀在手,立个门户。他素知东方不败武功了得,此刻虽见他疯疯癫癫,毕竟不敢有丝毫轻忽,抱元守一,凝目而视。
如此情景,林寒、任我行、向问天等人互视一眼,齐齐点头,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与任我行等人的气势汹汹不同,林寒是知道东方不败厉害的,已是将泪痕出鞘,小心地戒备着。
见林寒如此慎重,任我行等人只当他是心中紧张,想到:毕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就算武功再高,面对素有天下第一人之称的东方不败,紧张亦不足为奇。
众人心念电转间,东方不败冷冷一笑,叹道:“这可真教人为难了!童大哥,想当年在太行山之时,潞东七虎向我围攻。其时我练功未成,又被他们忽施偷袭,右手受了重伤,眼见得命在顷刻,若不是你舍命相救,做兄弟的又怎能活得到今ri?”
童百熊哼了一声,道:“你竟还记得这些旧事。”
东方不败道:“我怎不记得?当年我接掌ri月神教大权,朱雀堂罗长老心中不服,啰里啰唆,是你一刀将罗长老杀了。从此本教之中,再也没第二人敢有半句异言。你这拥戴的功劳,可着实不小啊。”
童百熊气愤愤的道:“只怪我当年胡涂!”
东方不败摇头道:“你不是胡涂,是对我义气深重。我十一岁上就识得你了。那时我家境贫寒,全蒙你多年救济。我父母故世后无以为葬,丧事也是你代为料理的。”
童百熊左手一摆,道:“过去之事,提来干么?”
东方不败叹道:“那可不得不提。童大哥,做兄弟的不是没良心,不顾旧ri恩情,只怪你得罪了我莲弟。他要取你xing命,我这叫做无法可施。”
童百熊大叫:“罢了,罢了!”
突然之间,众人只觉眼前有一团粉红se的物事一闪,似乎东方不败的身子动了一动。
但听得当的一声响,童百熊手中单刀落地,跟着身子晃了几晃。只见童百熊张大了口,忽然身子向前直扑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他摔倒时虽只一瞬之间,但任我行等高手均已看得清楚,他眉心、左右太阳穴、鼻下人中四处大穴上,都有一个细小红点,微微有血渗出,显是被东方不败用手中的绣花针所刺。
任我行等大骇之下,不由自主都退了几步。令狐冲左手将任盈盈一扯,自己挡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