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林寒赶到打斗之地时,刀剑交击之声以及惨叫声不时地传来。加快脚步从山脚向上走去,已见到数个受伤倒地的恒山弟子,俱是脸se发青、发黑,想是中了剧毒。那些功力深厚,神思犹自清醒的女尼见得又有人来,向林寒瞧去,立刻满脸喜se,开口央求道:“林师兄,魔教妖人偷袭,请林师兄看在五岳同气连枝的份上,快去支援定静师伯和众位师姊妹。”
林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沿着石阶向前窜去。待到得半山腰时,正见到一众恒山弟子结阵自保,虽然受到围攻却无xing命之忧,定静等几个功力高深的则是挥剑格挡数人的攻击,不时地趁隙反击更是已杀伤多个蒙面黑衣人。
最令林寒恼怒的还不是定静,而是在人群中不断游走的令狐冲,没想到多ri不见,那小子的剑法又是进步了一大截。但林寒此刻却没有丝毫对手养成的喜悦,而是怒气冲霄,恨不得立时将他剁为两段以解心头之恨。
望着伤亡近半的黑衣人以及犹自在令狐冲身后穷追不舍的三名领头之人,林寒深吸口气,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黑衣人眼见先前的人数优势化为乌有,更是被令狐冲一顿搅和之后伤亡大半,被林寒吼过之后,反唇讥讽道:“你算哪根葱,说住手就住手啊,我们为何要听你的。”
林寒被气乐了,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嵩山派林寒。”
见林寒自报家门,领头三人立时停下追击令狐冲的脚步,喝止一众黑衣人聚集到一起,令狐冲则趁机与恒山众尼站到一起,说道:“格老子的,凭本将军的名号竟然镇不住这些匪人,真是惭愧的很,那边的什么林啊寒的,竟然比老子还管用。”
林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令狐冲只觉得寒气直冒,仿佛被窥到心灵深处,一身的装扮也是不起丝毫作用一般,当即不敢再言语。
转过头面对着一众黑衣人,林寒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呵斥道:“明知事情不可为,就当立即撤退,却要强行留在原地,平白消耗门中实力,真是愚蠢。”
对于林寒的话,不仅大部分黑衣人不解,就连恒山众尼也是迷惑着,郑萼轻轻拉着定静的缁衣,低声问道:“师伯,林师兄怎么像是在教导那些坏人如何与我们为敌?”
定静摇摇头,她也是看不明白,只能静听林寒继续讲下去。
只见林寒再次说道:“这些话原本不该由师侄来说,但三位师叔看看一众弟子已是损失惨重,令门派实力大损,就算是到掌门师伯那里,怕也讨不得好去。”
令狐冲看出其中端倪,凑到定静身旁,小声说:“这个师太啊,听那位少侠的话,将军我怎么觉得他们是一伙的,不会都是什么嵩山派的人吧?”
定静听到令狐冲的话,初时一愣,之后想到几人似是而非的魔教武功,还真有几分像是嵩山派的,脸se立时就变了,连忙聚拢恒山众人远离林寒的身边。
三名领头的黑衣人一看定静等人的变化,知道事情大条了,再也没有顾忌,急切地说:“师侄怎么将我们的底细抖露出来?”
林寒摆手,说:“不是三位师叔的问题,是另一处出了变故,如今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阿弥陀佛,原来诸位果真不是魔教妖人,却是嵩山派假扮的,不知是嵩山哪一位师兄在此,竟是要偷袭我恒山弟子?”定静就算涵养功夫再不错,也是忍不住打着佛号责问出声。
“哼”三个领头人冷哼一声,毫不理会定静的问话,犹自望着林寒。
因为先前连带着骂过三人,此时林寒也不叫破三人的身份,免得徒添尴尬,说道:“三位师叔快些收拢伤亡的弟子,这里留给师侄处理吧。”
三人点头,将命令吩咐下去,一众弟子崇拜地对林寒望过一眼后,将有伤的弟子扶到一处,又将毙命的弟子的尸首抬放于另一处。恒山那边也是分出弟子搜救弟子,如此两边都忙活开来。
“啊,李师兄,你怎么了?”突然有嵩山弟子惊呼出声,领头三人脸se大变,连忙挤到近前,却见李季脸se苍白地瘫坐在地上,他的右手竟是被齐肘削断。
林寒眉头微皱,来到李季身前,见到他对于身边的一切都不闻不问,就像个木偶一般。林寒也是心下微凉,暗自感慨:这李季原本也是极为出众的一个人物,当年与徐铮一同拜在左师伯门下,对于练功极为用心,愣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追赶上有着林寒帮助的徐铮,如今好不容易迈过嵩山心法第五层的门槛,成为嵩山仅有的三个六层之上的二代弟子,原本到了该大显身手的时候,却不想碰到令狐冲这么一个妖孽,竟是被废了右手,也难怪他哀莫大于心死。
想到这里,对于令狐冲的怨恨又加深了一成,不过眼前还是要将李季这个心死的‘武痴’安抚好,林寒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李师兄,如果你信得过师弟,那么就不要颓废下去,不就是断去一臂么,师弟在此立誓:‘一定倾尽全力,使得李师兄恢复功力,甚至更上一层楼’。”
听到林寒立誓,李季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眼中总算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