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惧,别说吃,光是看着都想吐啊!
树林里的蘑菇确实不少,只要认真找就不难找到。娜塔莉娅一边喃喃咒骂着那个吃虫子的变态,一边左一朵右一朵采得不亦乐乎,很快就装了一小篮。看到地上落有几枚小小的野果,她老实不客气的捡起一个,张大嘴巴一口咬下去······她的脸马上皱成一团,将它吐了出来,又硬又涩的,怎么吃啊!不过,把它们捡回去给那个吃虫子的变态吃,看着他的脸苦得可以滴出汁来,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于是,她的篮子里又多了几枚硬得能当石头用的野果。
回到木屋,娜塔莉娅才发现那个家伙并没有偷怀,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便把火生了起来,火塘上还架着一小串跟麻雀一样的东东,正烤得滋滋冒油。而那个家伙呢,正用那把匕首削着一根笔直的软木,那根软木长约一米五,比婴儿的手臂略细一点,弹力极佳,看样子他是想用它造一张弓。娜塔莉娅对他手里的活计不感兴趣,她鼻翼抽动着,嗅着空气中飘动的那一缕诱人的烤肉香叶,把篮子一扔,抄起那串烤肉,也顾不得烫了,狠狠一口咬下去一阵猛嚼,一只小鸟转眼之间便被她毁灭迹,尸骨无存。虽说烫是烫了一点,但是香喷喷的,吃了还想吃。她又咬下一个,一边嚼一边问:“这是什么鸟?真好吃!”
柳卫华说:“蝙蝠。”
娜塔莉娅的脸刷一下白了,将被她消灭了一半的烤肉串一扔,捂着嘴巴跑了出去,隔老远都能听到她的干呕声。柳卫华微微摇头,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这么纯天然无污染的肉食也不知道珍惜,全浪费了。他放下手里的活计,把装着蘑菇的篮子拖过来,认真的翻拣。于是,当娜塔莉娅吐完了,有气无力的回到木屋的时候,怒火冲天的看到这个家伙正对着她好不容易才采回的蘑菇挑肥拣瘦,不时拣出几朵他看不顺眼的往火里扔。再三被捉弄,她已经忍无可忍了,作狮子吼:“你又想干什么!?你不想吃,我还要吃呢!!!”
柳卫华头也不抬:“把有毒的扔掉。”
有······有毒?
娜塔莉塔傻了眼,她抢过两朵柳卫华要扔掉的蘑菇反复的研究,这颜色,这色斑,似乎、好像、真的有毒!毒蘑菇可不是闹着玩的,吃一点可能毒不死你,但是半碗蘑菇汤喝下去,这条小命基本也就报销了!她欲哭无泪的看着柳卫华从篮子里拣出大量毒蘑菇扔进火堆里烧得香气扑鼻,相对应的
,她的劳动成果也在飞快的缩水,原本煮出来的蘑菇汤能供两个人美美的吃一顿,现在能喂饱她自己就算不错了。早知道这样,就该往背包里装一点香肠、肉罐头、面包什么的,虽说这些东西不怎么好吃,但口味再糟也比白开水煮蘑菇强吧?
大半篮的蘑菇就这样被扔掉了,最终煮出来的蘑菇汤自然大大缩水,只够两个人喝个半饱。折腾了大半天,娜塔莉娅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二话不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就算把被窝里扔大炮仗也炸不醒她。柳卫华却没有睡,他还在忙活着,用匕首将软木的皮一点点的削掉,弓臂两端削薄几分,然后弯曲,用一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动物筋腱系上,一张做工粗糙但杀伤力绝对不容轻视的弓便大功告成了。接着,他又拿出一些长达一米的又直又硬的树枝,剥掉外皮,用火慢慢的烤,准备用它们做成一些利箭。他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不急不躁,因为他知道他还有时间慢慢作准备,他最忠诚的部下已经替他将敌人引开。只是,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仍在与敌人血战?他能否找到其他幸存者,并且跟共和国取得联系?
不知道。一如他不知道共和国现在怎么样了一样。
在距离山区足有一百多公里的康丝坦小镇里,一个貌不惊人的停车场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六具尸体,两名脸用木炭和泥土涂得漆黑,根本就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汉子就坐在尸体旁边,旁若无人的往喉咙里灌着伏特加,灌了几口就先把酒放下,拿过一听午餐肉罐头用战术刀划开,露出厚厚一层白花花的猪油,看着就让人没胃口。这两位仁兄却一点都不在意,用匕首把猪油大块大块的挖出来,涂在面包上放到火堆旁烤一烤就大嚼起来,那叫一个狼吞虎咽。两只手都这么忙,他们自然没有闲暇处理手上那一撂撂带血的文件了,于是这些文件在草草浏览一遍之后就被扔进了火堆里当柴烧。
跳跃的火光映在他们脸上,被抹黑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但轮廊犹如刀雕,处处透着一种三棱军刺般的锋锐。
“咳咳咳————”大概是喝得太急了,那个穿着西德警察制服的男子忽然用手背挡住嘴,咳嗽起来,当他把手拿开的时候,手背已经多了一点淡淡的血迹。穿黑色宪兵制服的汉子低声说:“将军,你的内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就不要再喝酒了。”
警察制服的汉子说:“从万米高空摔下来都死不了,几两烈酒又能奈我何?放心吧,我死不了。就是不知道那个捣蛋鬼现在怎么样了。”
黑色宪兵制服汉子眸底掠过
一丝忧色,猛灌一口酒,说:“三个星期前,我们正在山区养伤的时候突然遭到北约影子部队的袭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