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顿时失了准头,当他们终于透过烟幕看到敌军的坦克的时候,第六师团坦克的炮管也快顶到他们的胸口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接下来的战事会如第六师团官兵所想的那样顺利:
“那是一台绞肉机,一座投入再多部队都填不满的无底坟墓!”战后幸存下来的第六师团官兵谈起那一战的时候,无不带着心有余悸的表情,那场惨烈的攻坚战已经成了他们的噩梦。
“我是第六师团一名装甲兵,驾驶的是90式坦克。90式坦克是我们大和民族的骄傲,汇聚了最先进的技术,它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第一,尽管价格昂贵,但是并不妨碍它成为世界上最先进的坦克。我一直坚信,至少在亚洲,90式坦克是无敌的!但是在爪洼三宝龚外围那场惨烈的攻坚战中,我的信心受到了重创!”
“防守三宝龚外围那道单薄的防线的华军只有两个步兵营再加几门山炮,没有坦克。他们很狡猾的模仿以色列人,在前地前沿挖了一道戈兰壕,将挖出来的泥土堆到他们那一侧垒成土堤,再加上猛烈的炮火,构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我们在那道反坦克壕前面损失了很多坦克以及其它装甲车辆,寸步难行,坦克过去一辆就被打掉一辆。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越过了反坦克壕,朝他们的阵地纵深冲去。重炮群倾泄过来的炮弹越过我们的头顶落入他们的阵地中,将整个阵地笼罩在黑红色的烈焰和尖锐的弹片之中,而他们发射的反坦克导弹同样越过我们的头顶朝我们的坦克装甲车猛冲下来!爆炸声几乎分不清点数,到处都是飞扬的碎片,到处都是腾空而起的火焰,我一度产生了重炮群正在朝我们轰击的错觉!”
“重炮群释放出烟幕,遮住了华军的反坦克射手的视线,也对他们的瞄准设备造成了极大的干扰,我们的损失暂时降了下来,每一辆坦克都满腔怒火的咆哮冲刺,当支那人终于可以看清我们的时候,我们的炮管也顶到他们的胸口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死战不退,用反坦克火箭弹,用反坦克手雷,用无后坐力炮,用集束手榴弹,跟我们的坦克拼杀在一起,一些亡命之徒甚至合力将磨盘大小的反坦克地雷塞到我们的坦克履带下!我们像是闯进了马蜂窝的狗熊,各种反坦克火力从四面八方朝我们倾泄过来,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从你的背后跳出一名扛着反坦克火箭弹的士兵,照着坦克最为脆弱的屁股就是一炮!我所在的中队在极短时间之内就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坦克,我的坦克被一枚火箭弹炸断了履带,动弹不得,支那兵纷
纷朝我们扑来,我用航向机枪一连扫倒了几个,还是挡不住他们!最后,机枪被打坏了,一名小个子爬上了我的坦克,将一个炸药包塞进了炮管里,轰一声,我被震得昏死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车长和炮手都七窍流血,他们被活活震死了。我的耳朵里全是血,接受了足足一年的治疗才恢复了一点视力。炮管?都被炸成喇叭筒了————你能想像吗?没有称手的反坦克武器,他们居然爬上坦克往炮管里塞炮药包!!!每次想起这一幕,我都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这太可怕了!”
————第六师团一名装甲兵对记者的倾诉。
“我架驶着f-111战斗轰炸机从战场上空飞过,看到的除了尸体就是车辆残骸,被击毁的坦克和装甲车太多了,它们燃烧时产生的浓烟将天空中的白云都给熏成了焦黑色。无线电里充斥着第六师团的军官愤怒的嘶吼和咒骂声,他们拼命的要求空中支援。我们中队已经麻木了,就是起飞,按照第六师团的指示往华军的阵地投弹,然后返航,加油,挂弹,再起飞——————周而复始。我快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出击了,只知道华军阵地已经被我们投下的炸弹炸成了月球表面,连泥土都在燃烧,那火光,哪怕是从几千米高空中往下看都是那样的显眼。可就是在这样一片炼狱般的火海中,不停的有炮弹和导弹被发射出去,一次次的刷新第六师团的伤亡数字,也刷新我们的伤亡数字————我们中队现在只剩下六架f-111了。我感到疲倦,绝望,精神恍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发导弹飞过来将我连人带机炸成一堆碎片!看着那片火山一般不断喷发着致命的枪弹的火海,我终于体会到了三十多年前,我们的先辈在朝鲜半岛面对那支打不死打不烂的军队时那种全身震颤的感觉了。”
————f-111中队一名飞行员的自述。
“那个夜晚那场惨烈的攻坚战对于第六师团来说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作为一名参谋,最起码的要求就是以更理性的看待你的对手,承认他的优势,寻找他的弱点,我一直认为这一点我做得很好,但是,我必须向防守肉磨坊防线的华军道歉,我轻视了他们的决心和意志。他们以两个营的轻步兵硬生生的顶住了我们的装甲部队好几次冲击,一些士兵操纵着无后坐力炮在上百米、几十米甚至十几米的距离直接朝冲过来的坦克平射,炮弹迎头撞上坦克正面装甲,地动山摇,令人胆寒。他们的机枪火力布置得很巧妙,每一次射击总有一丛士兵被子弹洞穿身体,惨叫着倒下去。他们的105山炮炮弹从被
航空炸弹炸得跟火焰山似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