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样重重的摔在舱板上,一个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但是谁也顾不上了。扬阳第一个跳起来,像团肉球一样滚了出去,士兵们紧跟在后面,有的实在等不及了,拔出特大口径自卫手枪对准另一边严重变形的舱门轰轰轰一连几枪,将它炸得稀巴烂再狠命一脚将破门蹬飞,冲了出去。密集的子弹扫来,第一个冲出去的被子弹击中颈部,在原地转了半圈,满心不甘的倒了下去,第二个刚跳出去就被子弹打掉了一条腿。黑魔鬼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就算你用铁锤将他们全身的骨头一根根的砸得粉碎也休想从他们嘴里听到一声呻吟,断了一条腿的士兵脸部肌肉扭曲,硬是一声不吭,把机枪架在中弹身亡的那名战友尸体上,在放声怒吼中扣动板机,一道修长的火舌从细长的枪管中窜出,随即被百米开外的胸墙挡住了去路。几名爪洼士兵就躲在胸墙后面朝着直升机残骸玩命扫射,直升机两次攻击都没能打哑他们的火力,然而那名受伤的黑魔鬼射出的子弹最终还是要了他们的命,在一秒钟内三名士兵的脑袋依次被子弹掀飞了头盖骨,这样的精确度让最后一名爪洼士兵为之胆寒,连枪都抓不住了,缩到胸墙后面瑟瑟发抖。但是愤怒的黑魔鬼并不打算放过他,一名特种兵大手一抡,一枚高爆手雷打着旋划过六七十米的漫长距离,当一声直接砸在他的头盔上,接着成串的子弹在头顶飞来划去。捡起手雷丢出去百分之百得挨子弹,不捡起来丢开那更是只有被炸个粉碎的份,是被子弹打死还是被手雷炸死,这样的选择题让你在三四秒钟之内给出答案,你选哪个?
不管是选哪一个,结果都一样:你死定了!
又付出了一架直升机被击伤的代价,武装直升机终于将那些讨厌的防空火力给清除掉了,机降步兵全部着陆,接下来,轮到爪洼猴子倒霉了。跟马都拉岛营救行动一样,负责此次营救行动的黑魔鬼大量释放七氟尼麻醉气体,很多没有戴防毒面具的爪洼士兵吸入之后陷入沉睡,就连一向号称精锐的爪洼陆军特种部队也不能例外。戴着防毒面具的特种兵冒着浓浓的麻醉气体前进,将他们遇到的每一名敌人通通击毙。反应过来的爪洼特种部队用湿毛巾捂住鼻子,疯狂抵抗,火力从各个窗口瓢泼而下,手雷更是密得像冰雹,不计伤亡地前进的特种兵将手雷捡起来丢上去,乒乒乓乓的炸个不停,至于能否炸到人,就只有鬼才知道了。稠密暗红的弹幕几乎盖住了弹幕,穿梭的弹雨中不断有人倒下,黑魔鬼和第一集团军侦察大队的侦察兵顶着弹雨悍不畏死的冲向监狱大门,直升机一通火箭弹将大门轰开,然
后两挺机枪对着里面恶狠狠的打空了一个一百发容量的弹鼓,呀呀狂叫着发起反冲击的爪洼特种兵的尸体几乎将门口堵死了。机枪子弹刚刚打完,几枚进攻型手雷就飞了进去,轰轰轰一阵爆炸,惨叫声震天动地。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误伤人质,但是打到这个份上,也顾不上了。
特种兵和侦察兵旋风般冲了进去。
扬阳却没有身先士卒,他是狙击手兼指挥官,他的任务就是窒息敌人的火力,并且观察战场,指挥各个分队,冲锋陷阵这种听起来热血沸腾的事情并不适合他。他扣动板机,三楼一个窗口,一条高举着手雷准备朝大门扔去的手臂垂了下去,接着一团火球裹着断手断脚从窗口狂冲而出。四楼一挺轻机枪冒了出来,哒哒哒几个点射,好几名侦察兵被打倒。那家伙肯定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只打了二十几发子弹就停止射击,准备转移,但是从窗口飞入的狙击步枪子弹贯入他的耳朵,右耳入左耳出,瞬间封杀了他一切生机。好几名黑魔鬼狙击手都在干着同样的事情,在他们冷酷的射杀下,爪洼猴子的火力点逐渐减少,火力也变得稀疏下去。只有顶楼水塔那挺高射机枪还在朝地面泼洒着弹雨,企图封锁特种部队的进攻路线,将攻进监狱里的特种兵跟外面的援兵隔绝开来,各个击破。直升机朝那里打了一发反坦克导弹,将这个火力点打哑,但是几分钟后,它又复活了,弹雨如织,一名黑魔鬼特种兵和两名侦察兵当场中弹身亡。愤怒的侦察兵在狙击手的掩护下一口气朝那个该死的火力点砸了五发火箭弹,将一百墙壁都给打塌了。那挺高射机枪枪管飞了出来,解除威胁的特种部队从大门口和下水道蜂拥而入,跟还没有死绝的爪洼猴子展开混战。出人意料的是,没过多久那里又架起了一挺轻机枪,继续扫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它感兴趣了,扬阳甚至笑着说:“操,还真顽强啊!”一扬手,带着一个小队也冲了进去。
拼到现在,防守监狱的主力————爪洼陆军特种部队第九营已经死伤过半,幸存的也杀红了眼,拿人质当肉盾跟特种兵对射,甚至用步枪朝人质扫射,迫使他们去冲乱特种部队的队型,企图浑水摸鱼,监狱里的战况异常混乱和激烈。黑魔鬼特种部队和第一集团军侦察大队一边用汉语大吼着让惊慌失措的华人趴下,一边冒着弹雨不计伤亡的推进,很多特种兵甚至用身体挡住射向人质的子弹,混战中不管是营救都还是人质,或是敌人,都伤亡巨大,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一秒钟的犹豫就会决定是你死还是他死,一些侦察兵由于缺乏经验,在混乱中被暗算,死不瞑目。黑魔
鬼则要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