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剑锋将枪口对准子弹射出的方向,扣着扳机不放,几十发大口径重机枪子弹将那名特种兵潜伏的地方扫得寸草不留,连地皮都被刮去了一层。那名倒霉透顶的特种兵还没有从成功击杀一敌敌人的狂喜中回过味来,子弹就一发接一发的打在他的身上,撕裂肌肉,炸碎骨骼,将内脏绞成一团浆糊。趴在他身边的战友眼睁睁的看着成串子弹打在这个死得不能再死的倒霉鬼身上,血浆啊碎肉啊骨屑啊内脏碎片啊花花绿绿的乱飞,对方圆几米进行了一次最彻底最恐怖的覆盖性攻击。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就滚烫烫黏腻腻的溅在他们身上,脖子上,脸上,甚至溅入他们嘴里,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绝对无法理解眼睁睁看着朝朝夕相处的战友被重机枪打得粉碎,他的血肉一古脑的溅在你的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名特种兵无法承受如此可怕的心灵冲击,胃液从口鼻中狂喷而出,还有一个扬起手想将一片粘在他脸上的肺叶丢开,结果一发子弹正中他的手腕,一蓬血雾炸开,手掌飞了出去,手臂变成了光秃秃的树枝,痛得他放声狂叫,本能的蹦了起来。虽然在训练中也会中弹,也会受伤,但是没有哪他教官会变态到用重机枪朝他们身上猛扫,更没有哪个倒霉蛋尝过被打断手臂的滋味,这样的痛苦不是刻苦训练就能强行忍受的,他也知道危险,他也想继续趴在那里,但是巨大的痛苦还是迫使他蹦了起来。刚蹦起来就被一发冲锋枪子弹击中面门,脑袋像嗑了摇头丸似的重重向后一扬,倒了下去,倒在一堆碎肉中。他还算走运,好歹保住了一具全尸。目睹了这一幕,幸存下来的小队长心如油煎,一声怒吼自然而然的、熟极而流的冲口而出:
“八格牙路!”
好经典的倭国国骂!李剑锋听得清清楚楚,迷雾刹那明晰,他一边扫射一边放声大叫:“中队长,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了,他们是倭寇的特种兵!”
王天佑回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了!”呸一声吐出一口血水,连带吐出的还的一片碎牙,那是在近身肉搏的时候对手留给他的纪念。他用膝盖压着那个挨了他一拳暂时站不起来了的敌人,狞笑:“小子,空手道和合气道练得不错嘛,要不是现在正打得血肉横飞,老子真想好好跟你切蹉切蹉!”
那名在长达二十秒的近身肉搏中一直占尽上风,但是在最后却被一拳放倒的东瀛特种兵惊恐的看着王天佑拔出战术刀,压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没有然后了,用力一抹之下,锋利的战术刀在这名格斗高手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长达十一公分的笔直的大口子,鲜血以每秒钟七
十毫升以上的速度狂喷而出,溅起一米多高,打老远都能看见。干掉了这个对手之后,王天佑再抽空观察一下战场,发现在李剑锋这头乳虎不要命的猛冲之下,敌人的合围之势已经被打得粉碎,与敌人混战在一起的侦察兵得以集结,战场节奏重新掌握在他们手中了。不过想要干掉这批敌人并不现实,敌人的战斗力并不比他们弱,只是经验还稍有欠缺而已,再硬拼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他明智的打出一颗绿色信号弹,侦察兵看到信号,背上阵亡战友,扶着伤员,且战且退。
在一个制高点上,一个相当伟岸的身影傲然屹立,用红外望远镜眼认真观看着这场恶战,眼都不眨一下。看到华军侦察兵撤退了,身边的人露出丝丝喜色,只有他微微摇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花费天文数字的资金打造出来的特种部队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只跟一群侦察兵打个旗鼓相当······华国陆军,名不虚传啊。”
一名年轻的参谋兴奋的报告:“司令官阁下,华军特种部队逃跑了!是否命令我们的人奋起追击,歼灭他们?”
司令官阁下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无法歼灭他们,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罢了······菱田君,不要得意忘形,这并不是一场值得高兴的胜利。”
那名叫菱田的参谋嗨了一声,脸上却分明写着“不服气”三个字。
司令官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们的客人呢?他怎么样了?”
菱田说:“他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军医官正在给他输血。”
司令官说:“带我去见他。”
枪声已经远去,苏哈多总统还在发呆。今晚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元首卫队和爪洼陆军特种部队被华军杀了个精光,所有亲信被华军一网打尽,就连他也命悬一线······就在他束手待毙的时候,一股外国特种兵杀了出来,与华军大打出手,将他从枪林弹雨中救出······这到底是真还是幻?不敢确定。直到血浆通过输液管输入他的血管,他才确定,他活下来了,他得救了!然而,此时他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他倚为泰山的亲信们一个都没剩下来,只留下他一个形影相吊,独自面对华军甚至华国不死不休的疯狂追杀、报复!
活下来,是幸,还是不幸?
空荡荡的心里没有答案。
脚步声传来,一声逼近到距离自己只有四五米远苏哈多总统才猛然惊觉,
睁开眼睛望去,借着微弱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