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第14集团军在行军徒中不幸遇到雪崩,一个排的兵被墙一样压下来的冰雪卷走,怎么也找不到了。第13集团军也碰上了类似的麻烦:一块坚冰从山上滚下来,一位工兵营连长被撞得粉身碎骨。对于这两头山地猛虎来说,现在最困难的不是打败因陀罗人,而是安全的通过山口。幸好他们早早的派侦察兵前去据守山口,防止因陀罗特种部队偷袭,否则他们的麻烦会更大一些。
搞笑的是,直到现在,因陀罗将领还在为是否对华军展开偷袭吵得不亦乐乎。
“准将先生,收起你那桀骜不驯的态度来,我绝对不能同意你这个计划!”
敢用如此盛气凌人的态度跟有着“雪蚺”之称的乔古里准将说话的,当然是可敬又可爱的,多次被准将在私底下称为“蠢猪”的军长老大,帕里克少将。这位已经六十岁了的老头估计气得不轻,在电话里,乔古里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拍桌子的声音:“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接到上级关于反击的指示,如果就这样越境还击,我们将会在国际舆论上陷入极度的被动!”
听了军长老大的话,乔古里有一种吐血的冲动。真不知道这位老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华国大军都越过边境席卷而来了,这位老大还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坚决还击!难不成他老人家的心思都用在那些英俊的通信兵身上了?因陀罗现在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地利————而且这点优势也不大明显,毕竟华军是居高临下,现在再不抢点制高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非要等到华军一口气冲下南亚大平原才来反击么!什么狗屁国际舆论,国际舆论能将敌国的精锐之师逼走的话,就不会有让华国人切齿痛恨的甲午战争、九·一八事变、七七事变了!如今因陀罗陆军大半精锐陷在巴基斯坦,搞不好正遭到华国陆军精锐和空军轰炸机的围殴,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北方防御空虚,华国等这个机会等了几十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北京还会在意什么国际舆论?
敌人都不在意舆论了,自己人反倒被所谓的舆论绑住手脚,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准将不得不耐心的跟少将陈明厉害:“将军,华军蓄谋已久,不灭亡我们誓不罢休,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抢占山口,像他们的大部队全部堵在山区,一旦让他们越过山脉,等待我们的将是铺天盖地的厄运!现在我军主力深陷巴基斯坦战场,北方防御极为空虚,再不充份利用地形,这仗就没法打了!”
帕里克少将很不耐烦的说:“别说了,国家正
在尝试通过外交途径避免这场战争,军队必须配合!准将,不要老是想着打仗,要知道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
乔古里气结:“华军动用数十万大军大举入侵,要将我们置于死地而后快,修罗之剑早已出鞘,如此严重的事情,如果外交官能解决,还要军队做什么!!!”
帕里克少将想要发火,但是想到这小子是手下三个师长中最能打的一个,不得不耐着性子说:“华国现在困难重重,肯定不敢跟我们全面开战,他们做出大军压境的姿态,极有可能只是想逼我们从巴基斯坦撤军,了不起再敲诈一点东西,如果我们不保持克制,将他们彻底激怒,事态就会失控······”
乔古里再也忍耐不住,怒吼:“只是一种姿态?那他们那铺天盖地的导弹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远程轰炸机是怎么回事?他们那持续十几个小时的炮火打击是怎么回事?该死的,光是我们师的伤亡就多达四百人了,你还认为这只是一种姿态吗?”
帕里克少将也吼了起来:“这些事情跟你说也说不明白,反正没有命令绝对不能动,违者以叛国罪论处!你们第17山地师马上后撤二十公里,阵地交由阿萨姆步枪联队防守,不得有误!”
乔古里一阵惊愕:“后撤二十公里,让阿萨姆步枪联队接替我们防守阵地?天杀的,阿萨姆步枪联队只是准军事组织,他们要面对的却是华军的甲等集团军啊!这等于是让他们来送死!”
帕里克少将的耐性已经耗尽:“你不是担心华军真的打过来吗?那好啊,让这些炮灰去接手你们师的阵地,万一华军真的打过来,他们也能抵挡一阵子,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别废话了,马上撤退,不得作出任何具有挑衅性的举动!”
电话啪一声挂掉了,乔古里捏着话筒呆在那里,如同泥胎木塑。他只觉得胸口憋得慌,压了一块大石似的,气都喘不过来,愤怒的将话筒狠狠的惯在卓面上,怒吼:“军区司令部、三军参谋部全都是他妈的混蛋,白痴!”
砰一声,话筒给惯得粉碎,几个零件飞得老远。
参谋长同样呆了,半晌才呐呐的问:“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乔古里红着双眼,喘着粗气咬牙说:“还能怎么办?我们一步都不能退!在这里坚守还能顶住一阵子,如果后退二十公里,我们将会被华军一口气撵进印度洋!”
参谋长有点担忧:“可是军部的命令······”
乔古里说:“再服从那
个蠢货的瞎指挥,我们会全军覆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