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什米尔的冬天,夜晚来得很快,还不到下午中点,太阳就下山了,夜幕除除合上。守卫边境的巴基斯坦士兵尽管穿着厚厚的御寒衣物,却仍然在寒风中冷得发抖······实在是太冷了。除了冷,孤独也是一大考验,要知道这一带基本与世隔绝,除了跟你呆同一个哨所的战友外,很难再看得到一个活物。在这里驻守,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毅力。
哨所冒起了炊烟,该吃饭了。两名士兵跟吃饱了的战友换了岗,高高兴兴的回哨所去吃饭。在这样的大冷天,能吃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那是最棒的享受了。只是这些哨兵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对面不到一千米,那片针叶林里,隐藏着绝大的危机!
“丝卡尼亚谷地,真的是地狱的入口啊。”
第5山地师师长塔古里准将用红外望远镜盯着巴军哨所,哈出一口白气。今晚没有大风,这口白气看得清清楚楚。
参谋长贾马上校说:“不知道军区司令部将丝卡尼亚谷地作为重要突破口是对还是错。见鬼,那根本就是为防御一方准备的地形,巴基斯坦在那里部署了一个山地步兵营又一个摩托化步兵营,完全可以挡住一个师!”
塔古尔准将笑说:“难道你不知道上头是看中了那条贯穿谷地的公路吗?只要能将这条公路夺过来,西线南十几万大军就不必再一个山头一个山头,一条河谷一条河谷的跟巴军死磕了,我们可以像洪水一样通过丝卡尼亚谷地公路,席卷巴军大后方,将他们的防线打穿割碎!”
贾马上校说:“但愿上头是对的。”看着那险恶的地形,他又想到了英国第7装甲师的遭遇,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第7装甲师在贝兰战争中有过出色表现,然而他们被贝兰人诱入溪谷来了个关门打狗,历经苦战,最终还是全军覆没,成为西方国家在二战结束后第一个被全歼的师一级作战部队,该师在战后被撤编。第7装甲师的悲惨命运再一次证明,即使是装备落后的部队,也能巧妙地利用地形,运用正确的战术击败不管是装备还是兵员素质都远在自己之上的敌人,因陀罗还专门组织优秀将领研究过这一战例,贾马上校正是其中一员。幸好丝卡尼亚谷地远不像贝兰谷地那么险恶,巴基斯坦也没有贝兰这样的战略纵深,付不起诱敌深入的代价,他对前景还是持乐观态度。
冲突爆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巴基斯坦始终在找借口,不肯将制造了克什米尔惨案的元凶交给因陀罗,更不肯解除武装,接受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核查。因陀罗已经失去耐心,巴基斯
坦必须受到惩罚!超过二十万精锐部队已经悄然集结待命,数百架战机转场到达克什米尔前线机场,一门门大炮脱掉了炮衣,对准巴基斯坦的方向扬起了黑洞洞的炮口。总参谋部的作战计划已经下发到每一个师团指挥部手中,作战代号:天罚!
恶贯满盈,天必罚之!
既然巴基斯坦军政府不肯给因陀罗一个交代,那因陀罗军队只好用刺刀帮惨死在恐怖袭击中的印度教教徒讨还公道了!前线每一名士兵都是那样的乐观、自信,几次对巴战争的胜利让他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一次他们一定可以直捣伊斯兰堡,摧毁邪恶的巴基斯坦军政府!事实上,要不是该死的华国在后面捣乱,早在七二年,巴基斯坦就不存在了!这一次他们更是得到了全世界的支持,还有什么理由不取得全胜呢!一位旅长甚至放言:“给我八百辆坦克,保证在一个星期之内将齐亚·哈克这条老狗从伊斯兰堡地下工事里揪出来塞进坦克里,押回新德里!”这牛皮吹大了,不过也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因陀罗军队的自信。
再过三十分钟,边境线上将万炮齐发,将成吨成吨的爆炸物砸到巴军头上,让他们血债血还了!塔古尔重重的挥了一下拳头,压下内心的激动。这时,他出奇的想到了老同学兼老战友,乔古里,心里发出一声叹息:“老同学,你为什么拒绝参加这场战争?多好的晋升机会啊,错过了,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藏南已经一片漆黑,营地里生起一堆堆篝火,师部参谋们正兴奋的将一只巡逻队猎获的肥嫩的羚羊剥皮放血,整只架到火上烤。外国人一般都认为因陀罗人不大吃肉,其实那只是婆罗门姓和刹帝利姓不吃而已,现在一大票人正听着羊油滴落在火堆里的滋滋响声,闻着一缕缕诱人的烤肉香味狂咽口水呢。在这条件严酷的山地高原上,没有足够的热量那是绝对不行的,谁爱守那些清规戒律就让他守去,老子不奉陪!一个家伙一边烤火一边讲着无伤大雅的黄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为这个寒冷的夜晚增加了几分活力。
乔古里准将却披着一件大衣,站在室外,深邃的眼睛看着山南。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雪地上尽是他的脚印,一位参谋看得不忍,走出来说:“师长,进去吧,你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几个小时了!天气这么冷,铁人都吃不消啊!”
乔古里神情沉郁,声音低沉:“再过三十分钟,我们就要对巴基斯坦宣战了。”
参谋说:“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巴基斯坦支持恐怖组织,杀害了我们这
么多同胞,他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