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轰轰————”
一排照明弹被迫击炮打了上去,像一颗颗小太阳一样悬浮在天空中,催命般的强烈镁光刺得我们几乎睁不开眼睛。我们有心直往下沉。一支排级特种部队在如此恶劣的地形下能携带的迫击炮绝对不多,甚至连火箭炮这样的武器都称得上是重武器,能不带就不带,因为路实在是太难走了!现在对方一出手就是动用了四门六零炮发射照明弹,只怕他们的规模还不止一个排!
掌上无人小飞机像苍蝇一样在丛林中穿梭,为我们搜索目标,一个个很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侦测单元屏幕上,信号真的是太差了,以至于我们都很难锁定目标!我还躺在地上喘气,而我的战友们,已经成为完全融入丛林之中,连我都很难发现他们。敌人没有蛮干,只是用迫击炮不断的发射照明弹,把黑暗的丛林弄得亮如白昼,很老练的对手,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办法摸清他们的底细,更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后援。这股敌人给予我们强大的压力,他们绝对不是吕宋政府军那帮废物,更不是什么敌对势力,甚至连双头鹰的海军陆战队也难以做到这一点!事实上,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摸到我们眼皮底下的!现在我还帮不上忙,被巨蟒绞杀的后遗症正在发作,我的内脏隐隐作痛,使不上劲来,只好握着步枪躲起来,先喘过一口气来再说。
敌人不动,我们也不动。丁香正在给一头身高两米的背着40毫米榴弹发射器和三百发榴弹还能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蛮牛标定打击坐标,现在这头蛮牛已经乐不可支的换上了一条弹链,整整五十发被动制导榴弹,这些榴弹只要有一半能被有效制导准确击中目标,包围我们的敌人就该死伤大半了。问题是无人机发送回来的信号实在是太过模糊,制导起来很吃力。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没有先下手为强。敌人显然对我们的战术和武器装备有一定的了解,同样没有正面硬攻,大家就这样僵持住了。不过我了打赌:我们布下的地雷并没有起到应有的防御作用,它们极有可能已经被扫掉了。这就意味着敌人可以放心大胆的向我们发动攻击了。我狠狠的吐出一口闷气,往步枪的榴弹发射器里旋上一枚高爆燃烧弹,翻过身来,瞪大眼睛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现在照明弹不断爆炸,我们的微光夜视仪是派不上用场了,而红外热成像仪也靠不住,还是眼睛可靠一些。看着那若有若无的鬼影,我就一肚子的邪火,见了鬼了,那帮猴子到底用了什么花招瞒过了我们的红外扫瞄的?难不成他们像以色列等国的特种部队一样,奢侈到用使用昂贵的单兵伪装布来做军装的
地步了?不,绝对不可能!
前方出现了一个黑糊糊的身影。我二话不说,抽出消音手枪就射。噗噗噗!三声闷响,那家伙动作比兔子还快,枪口才吐出第一团火光他便仆进了一个水坑中,三枪都打空了。接着,一枚冒着烟的高爆手雷打着旋朝我飞了过来,投得又快又准,功底极佳。我抬手一枪,将手雷打爆,预制破片呜哩哇啦的以爆速向四周激射,其中一片从我的钢盔擦过,迸出一撮火星。我一阵眩晕,咬住舌尖坚持住,又用消音手枪开了一枪,当然没有打中,他躲在死角里,打得出才有鬼了。耳机里传来丁香的呼叫:“你那边出了什么事?马上向我报告!”
我说:“没什么,只是闲得无聊,玩玩打地鼠的游戏······咦?”我吃惊地发现那小子的红外信号突然变得很清晰了,惊讶的咦了一声。
丁香问:“怎么了?”
我没说话,盯着看。几秒钟后,那小子甩出烟幕弹,窜了出来,红外信号再次模糊不清。我脑海灵光一闪,叫:“我明白了!这帮杂种在身上涂满了烂泥,我们的红外扫瞄自然对他无效······我操!”
迫击炮炮弹飞行时特有的疹人的尖啸声打断了我的话,不用看,当是听就能听出这发炮弹足以对我构成致命威胁。我顾不上那个家伙了,整个人猛地窜出去,速度瞬间达到了百米冲刺的水准,身体蜷成一团以减小被弹面,一直滚出十几米远,几乎同时,炮弹正中我刚才那个位置————打在一根树枝上轰然爆炸,将整个树冠都给炸飞,木刺像利箭一样密集地射出,被它射中可得大出血了,我手臂就被射中了两支,火辣辣的痛。
还真让我猜中了,敌人就是往身上涂稀泥,叫我们的红外扫瞄难有用武之地。丁香也猜中了,正在跟我们交战的不是什么吕宋政府军,更不是双头鹰的海军陆战队,而是安南大名鼎鼎的丛林变色龙特种部队。安南本身就没有多少能战之兵了,怎么还会派出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去帮吕宋猴子和双头鹰打仗?这个说复杂并不复杂,却也不简单,它牵扯到一系列的利益交换,不是我们能理解的。简单一点就是吕宋被我们折腾得快要疯了,找上安南人,要他们秘密派出一支特种部队过来帮他们剿灭躲在丛林里的游击队,他们愿意提供一笔巨额军费。吕宋猴子本身也没有几个钱,哪来的军费送给安南人?当然是他干爹掏腰包了。双头鹰想重返东南亚,他们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吕宋作为支撑点,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花点钱算得了什么?而安南人也快穷疯了,本身就没有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