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瓶在主席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开水像霰弹波一样飞溅开来,对四周来了一次无差别式覆盖,处于杀伤半径之内人人有份,都被溅中,痛得一阵嚎叫。两名保镖打倒了塞提姆,将他拖了出去,现场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气氛算是被破坏干净了。新闻官对墨菲说:“总统先生,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墨菲只觉得好生扫兴,好不容易才盼到在公共场合露面,结果被闹成这样了。那帮该死的贱民,等我重掌大权后有你们好看!正好,天下起了小雨,在这个季节的伦敦,这样的雨几乎是天天下,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这倒是退场的好借口。新闻官胡乱敷衍几句,就带着墨菲退场,这一下记者们可不干了,趁着墨菲还没有上车蜂拥而上,长枪短炮对准他就是一轮狂轰滥炸,问得最多的还是他才风才那次袭击的看法,真是哪壶不好开哪壶!墨菲面色发青,一律以“无可奉告”作答。保镖将他保护在中间,不让记者靠近,但是老记们实在太多太疯狂了,一个冲击就将保镖们挤开,有一个甚至直接撞到了墨菲身上,墨菲一阵孩恼火,瞪向那名记者······然后他的火气消失了。是那位让他暗自垂涎不已的东方美女记者。她打着一把漂亮的油纸伞,为她增添了几分典雅的美,令墨菲挪不开目光了。女记者歉然一笑,后退一步,又急又快的问了一个问题,墨菲出奇的感到大腿一痛,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正在酝酿措辞准备回答,保镖已经将那位美女推开,把他推上了车。他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还在为失去一个接近东方美女的好机会而惋惜的墨菲并不知道,死神已经开始狞笑了。
几个小时后,正在别墅里对着几名手下大发脾气的墨菲突然倒地抽搐昏迷,牙关紧闭,私人医生对他进行了紧急救治,但是无能为力,等到救护车赶到时,看到的只是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这个满手血腥的恶魔终于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就像他不明不白的当上总统,不明不白的将他的统治维持了整整八年一样。他这一死不要紧,英国花费巨大代价才捞到手的一张王牌也跟着变成了烂牌。
军情处处长怒不可遏,居然有人敢在超级间谍的摇篮、间谍战大国英国玩起了暗杀,这不是在狠扇他耳光吗?更可恶的是,他们竟然不知道对手是用什么手段暗杀成功的!他把一撂资料甩到几名专家面前:“查,给我查,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几名专家相对苦笑。这叫他们
怎么查?死者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连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查?
纳闷的不止军情处处长,柳维平也纳闷得很,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刺客是怎么在那么多顶级保镖的重重防御下悄无声息的刺杀成功的。不过他有着一个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拉着韩雅洁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小子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在炎龙军团指挥部,柳维平拿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死缠烂打。韩雅洁啼笑皆非,这个好奇宝宝可真难对付。短时间内在非洲到欧洲之间往返一趟,长途旅行令她疲惫不堪,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只好投降,指了指手里的油纸伞:“用枪来暗杀重要人物决不是什么理想的方式,甚至可以说是最笨的方法。所以这次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要用枪,这把伞就是我的武器。”
柳维平眼睛瞪得老大:“保加利亚毒伞?”
韩雅洁笑:“是,也不是,只能说是异曲同工吧。同样的把戏玩了两次就没有意思了,相信你也看得出,我这把伞其实就是一支枪,不过它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小到肉眼几乎难以发现的金属球,没什么好出奇的,就是射得更远,射得更准而已。金属球里装了一些人体不欢迎的东西,一旦进入人体,就再也取不出来,无药可救。”
柳维平咋舌:“难怪你坚持一个人行动,原来是成竹在胸了啊。有了这么好的装备,三岁小孩都能将目标干掉啦。”
这话韩雅洁可不爱听了,瞪起眼睛:“你、说、什、么?”
柳维平顿时感到大事不妙,连忙陪着笑脸说:“不不不,我是说我老婆是最了不起的,是世界第一间谍,暗杀高手,杀人于无形,一旦出手就算是上帝也逃不掉······”
韩雅洁叫:“找揍是吧?是不是想尝尝死得不明不白的滋味了?”啪一下打开伞,柳维平怪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窜了出去,逃之夭夭了。韩雅洁“哧”地一笑:“这个捣蛋,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就不知道什么叫收敛!”随手把那把在无声无息间夺走了一条性命的伞丢进火炉里,上床睡觉······真累啊······
火舌慢慢的舔过毒伞,将它一点点的化为灰烬,这桩命案仅有的一件物证也被销毁了,只有成为间谍战中著名的一宗悬案。
墨菲离奇死亡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世界,造成巨大的反响,说什么的都有————在欧洲,这桩悬案成了
尼姆拉政府残酷统治的有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