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刀捅死吗?难道你们宁愿等死也不愿意起来反抗吗?”
工头神情苦涩:“你看看我们,还有希望吗?我们染上了毒瘾,甚至可能患上了艾滋病,死在谁的手里都是一个死,即使成功地逃了出去,也是生不如死······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不过库卢姆,你不一样,你没有碰过毒品,你从来没有绝望过,你的斗志始终是那么的高昂,如果盘旋在天边的萨朗鹰,你不能死在这里!等一下会有一辆卡车来运走矿渣,我们想办法掩护你逃出去!”
库卢姆发出一声低吼:“我不做丢下大家独自逃生的懦夫!”
工头说:“这不是懦弱!你一定要活着逃出去,告诉全世界,在这里发生过什么,让那些打着民主、人权的旗号干涉我们内政的国家闭嘴,你知道吗!一定要做到!”
“嗨!你们几个聚在一起干什么?不许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粗暴的、嚣张的吼声打断了几个伙伴的商议,哨兵走过来了。工头拍拍库卢姆肩膀以示鼓励,站起来笑着说:“我们在商量着怎么把附近的矿坑挖通,连成一片呢!”
哨兵说:“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聚在一起,否则以政府军的奸细论处!”
工头说:“是是是,我们下次一定会注意,一定会注意。”
哨兵踹了一脚一个正在打盹的矿工,喝:“别装死了,吃饱了就给我起来干活!车子马上就来了,赶紧动手把矿渣装上车,好腾出地方来修工事!我可告诉你们,政府军打起来可不会顾及你们的死活的,管你是矿工还是武装人员,一律枪毙,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不想死的话就得跟我们一条心的干,将政府军打回去,否则大家谁也活不成了!”
矿洞里传来一片稀啦啦的附和声。
大卡车来了。由于今天是阴雨天,政府军的飞机没有出动,因此他们可以趁机将占用了太多空间的矿渣运出去,腾出更大的空间来,将整个矿坑变成地下工事,好跟政府军玩一回地道战。他们相信凭借熟悉的地形,他们一定能将政府军拖垮的!矿工们在步枪和皮鞭的指导下埋头苦干。一车眼看就要装满了,工头打个眼色,那个吸足了毒品、精神亢奋的瘦子突然大骂一声,转身一拳打在一名同伴身上。挨了的的当然不服气,揪住他的衣领怒问:“凭什么打人?”瘦子又一个耳光:“就打你了,怎么样,不服气吗?”两个人打成一团。这下那些矿工来劲了,纷纷围了上去,大声起哄,一片打气叫
好的声音。哨兵大喝:“为什么打架?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是吧?”怒冲冲的走过来抡起皮鞭就抽。趁这个机会,工头和几个矿工把库卢姆推上车,一连几铲矿渣盖上去,将他埋在了里面,埋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勉强可是透气。工头又跳上车去检查了一下,低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否则我们为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一定要活下去!”偷偷把一支大约八十厘米长的铁钎埋在他的身边,跳了下去,对正在打人的哨兵叫:“车都装好了!”
哨兵重重的踹了瘦子一脚,愤愤的说:“回头再收拾你!”大咧咧的一挥手:“装好了就走吧,也好尽快回来装下一车,见鬼,这么多矿渣得运到什么时候,但不要碰上政府军的飞机轰炸······”
大卡车缓缓发动,使向矿区出口。那里戒备森严,拉了电网,还架了机枪,对于矿工们来说,这简直就是鬼门关啊。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有两个穆斯林甚至开始祈祷真主保佑了。他们都喜欢库卢姆这个仗义而且总是那么乐观的大个子,真心希望他能逃出去。但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卡车在出口让哨兵给拦住,一名哨兵跳上车,用刺刀在矿渣里左戳右捅,显然是害怕有人躲在里面逃出去。发生在金伯利的悲剧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一旦被泄露,别说他们,就连他们的后台也得遭殃!工头面部肌肉都抽搐了,满脸是血的瘦子小声问:“怎么办?再不行动他一定会死的!”
工头咬牙说:“跟他们拼了!”快步摸到打人的哨兵后面,闷不作声的抡起铁锹,那家伙刚刚问了一句“你想干什么”,就感觉头顶风声大作,“啪”一下,脑袋迸裂,整个脑壳几乎被劈成了两半,像个稻草人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工头扬起沾满鲜血和脑浆的铁锹,放声怒吼:“政府军打过来了,跟他们拼了!”一马当先朝出口冲去,几名心腹矿工紧跟在他后面,挥舞铁锹、铁铲和铁钎,两眼喷火,正在值勤的哨兵恐怕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情,都吓愣了,结果毫无疑问,他先是被一铁锹砸得脑袋开花,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一起招呼在他的身上,转眼间,好好一个人就变成了一堆碎肉。见了血的矿工都疯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们发出怒吼,带着狂暴的表情冲向附近的武装人员,拳头和木棍一起招呼过去,一场暴乱在几秒钟之内就形成了。叛军一下子乱了手脚,再也顾不得检查卡车了,重机枪调过枪口,朝手无寸铁的矿工喷出一米多长的火舌,在重机枪那令人心悸的轰鸣中,弹雨横飞,混乱的人潮中炸起一团团血雾,不可压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管是矿工还是跟矿工扭打成一团的武装人员,都被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