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也太悲惨了吧?
幸好,我们用不着深入探讨这一让任何男人都胆战心惊的话题了,因为就在我们前方,一场屠杀正在上演:一架架飞狼俯冲而下,恶狠狠的扑向一辆辆陷在淤泥里的战车和火炮,反坦克导弹和航空炸弹激射而出,轻而易举地将战车的天灵盖砸得粉碎,爆炸声一阵紧过一阵,战机所到之处,遍地都是车辆碎片和燃烧着的坦克战车,对空射击的士兵带着浑身黑红的火焰在泥泞地狱中狂奔哀号,就算是扑入深深的积水中也无法熄灭身上的火焰。空军投下的气爆弹和燃烧弹更是要命,一枚燃烧弹投下去,浆状化学燃料喷泉般四处溅射,黑红色的火焰直冲而起,那形状像极了一朵大毒蘑,处于大毒蘑的覆盖下的人命运无疑是极其悲惨的,不是被活活烧死就是被活活烤死,反正是不得好死!相比这下,气爆弹就好多了,桔红的轰击波排山倒海般扩散开来,被它扫中的人不是当场灰飞烟灭就是被吹得飞起二三十米高,做一回真正的空中飞人,也不枉此生!听说处于气爆弹杀伤半径内的人几乎就没有幸免的,就算是及时趴下,没有被炸死没有被吹飞,也会被爆炸产生的高温高压震裂内脏,即使能够保住性命,也将生不如死!我的天,如果是这样,那么还不如当场让它炸成灰好一点,至少用不着拖着个残败的身躯苦度时光,在别人或同情或怜悯或讥讽的目光中苟延残喘,痛苦地捱上几十年!
对于安南人来说,庞大的直升机群简直是一群飞翔的死神,所向披靡,锐不可挡,给他们带来了铺天盖地的航空火箭弹和密如暴雨的机关炮炮弹,一辆辆战车被打得浑身起火,一名名士兵被打得四分五裂,撞上这个死神,连留具全尸都是奢侈的。泡在泥水里寸步难行的机械化部队成了直升机最美味的甜点,任凭他们的防空火力打得半边天都是紫红色,也逃不过直升机的猎杀,反坦克导弹接二连三的射出,自行高射机枪和自行高射炮被炸成零件,地对空导弹?别提了,在水里泡了一夜,受潮了,十枚有八枚是打不响的,就算打出去了也难以正常发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机降步兵索降下来,在敌军防线外围构筑敌后堡,对敌军实施钳制,一支两支这样的小部队可能没什么,可是几十支这样的小部队出现在防线外围并且能指引远程炮兵和空军去打击自己视野内的一切的话,就足够引起任何一名将领的重视了。说白了,我们就是将二战时期名噪一时的狼群战术搬到了陆战中,像一群饿得两眼发绿的野狼,围着敌人咆哮撕咬,让他们血流不止,最后再配合主力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在陆航和空军的猛烈打击下,敌军已经彻底混乱了,从监听器都能听到他们的电台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询问、惊叫和责骂,通讯系统乱成一团的内涵就是指挥系统乱成一团,嘿,真正的打击还没有开始呢,我们三个主力集团军正在全速杀来,这么快就乱套了,仗还怎么打?
我们连穿插得比较远,深入敌后了,卡在一个两条公路的交会处,那将是敌军南逃的必经之地,在此之前这里已经放下了一个连,运输直升机还为我们运来了简化版的105重炮和160重型迫击炮,甚至还有反坦克导弹发射车,这在空中突击作战中是很少见的,只能说明上头是下定了决心要毕全功于一役——毕竟这场战争已经拖得太久了。
“各班组准备速降,最后一次检查装备!”
步话机里传来连长的声音,他这些天情绪一直不大好,因为那场夜战我们连都几乎打残了,到现在都没的恢复元气,失去了那么多战友,他心里当然不好受。按说都打成这个样子了,我们连应该回后方休整才对,但是当听说东瀛第七师团在安南与我军交火后,连长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缠着师长死活要抢任务,师长烦不过,只好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事实上,全连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把军刺磨得锃亮,发誓要用军刺将倭猪的狼心狗肺给挑出来喂狗,看狗吃不吃!听到命令后,我们又仔细的检查了一次装备,还好,没有遗漏什么。丁香站起来——她被临时任命为我们的班长——大声说:“帅哥们,还有三分钟就要到目的地了,都打起精神来!要知道我们这次不光要面对安南装备最精良的首都师,还要与东瀛久负盛名的王牌劲旅正面硬撼,怎么样着也得拿出最好的状态才行!要是你们神思不属,让一颗流弹给撂倒了,怎么样对得起你们父母说到口都干了才给你们找到的未婚妻,怎么对得起你们在国内费尽心机才追到的美女啊?”
大家一阵哄笑。数字化步兵旅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每一名士兵都拥有高中以上学历,他们的眼界可比我们开阔得多了,行事也不拘一格。不过这样鼓舞士气的方式,我们倒真是头一回见识到。一个兵胆大包天的叫:“美女班长,我还没有女朋友呢,要不等打完这一仗,我们就约会吧?”
丁香说:“如果打完这一仗你还活着,并且四肢健全,我是可以考虑的。”
几个兵一起叫:“我也要!”
“我也要!”
“你滚,是我先开口预约的凡事都得分个先来后到吧?”
“要
不咱们石头剪刀布——”
直升机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