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现在到底躲在哪里?我向班长请求下去侦察,他同意了,山东做火力支援,我和小广西背着步枪慢慢的爬了下去,检查那片被我们打得一片狼藉的区域。
工夫不大,我们就在一块岩石上发现了星点血迹。刚才那一轮火力覆盖还是取得了战果的,真的打到人了。只是他们到底躲在哪里?难道他们的战斗力真的强到可能飞天白手起遁地了,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不成?小广西指了指不远处的雨沟,我明白了,那条雨沟又深又长,是天然的战壕,安南特工突然遭到打击,肯定往那里躲,就是不知道他们走了没有而已。我和小广西同时掏出燃烧弹拉火抡了过去,雨沟里腾起大火,哪怕里面积着没膝的积水也无法阻止大火蔓延,倾听着那头传来的再也压抑不住的惨叫声,我们都笑了,投弹投得更来劲,一连七枚燃烧弹投过去,整个雨沟变成了火坑,躲在里面的安南特工终于尝到了水深火热的滋味,几名安南特工呀呀鬼叫着浑身是火的从雨沟里蹦了出来,马上被山东射来的子弹打倒。雨沟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不被烧死也得被烤死,陆续有人从里面逃出来,逃出一个被打死一个,师长交待过对安南特工是不必留俘虏的,我们当然得服从命令。
战斗结束了,班长统计战果,一共打死安南特工十二名,缴获武器一批。班长朝我竖起一根大拇指:“回去我给你请功!”
我乐得嘿嘿傻笑。
都狠狠的打了一仗,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们赶紧撤退,以免遭到安南人的报复。一路上小广西都在叽叽喳喳:“唐山,你那狗耳朵可真是神了,我们都没有发现,就你听得到!这里头有什么诀窍吗?教教我好不好?”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可是我从丁香那里学来的色招啊,哪能随便教人?他不甘心,硬磨软泡的,死活要拜我为师,哈哈!正在扯皮,后面传来激烈的枪声,负责断后的班副追了上来,大声说:“后面好多安南人,他们追上来了,加快速度!”
不用他提醒我们也知道了,因为成串的流弹就从我们头顶上飞过,嗖嗖作响。打死了人家这么多人,安南人不跟我们玩命才怪了!我们赶紧加快速度,毕竟谁也不想做俘虏。走了几百米,一发炮弹尖啸着飞过来,落在我们队伍中间,炸出一个大坑来。弹着点附近的士兵反应极快,炮弹还没落下,他们就躲得远远的了,没事,但是一名刚补充进来的士兵偏离了原来的路线,等炮弹爆炸后想要回到路上来时,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就从我
们的视线内消失了。我和班副冲了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只见地面上的落叶都不见了,露出一个深深的落地阱,那名小兵摔进两米多深的陷阱里,好惨啊,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竹签,防弹衣防不了全身,他的脖子被刺穿,血流了一地,已经牺牲了!我问班副:“怎么办?是不是把遗体抬上来?”
班副痛苦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不能为了一个死人再搭上几个活人······后面可是有好几十安南人在追杀我们呢!”
我火了:“那也不能把他丢下,让敌人羞辱!”
班副不说话,拿出两枚燃烧弹拉火扔了下去:“撤!等战斗结束了我们再来把他的骨灰捡回去······该死的安南猴子!”
话音示未落,又一发炮弹飞了过来,一名士兵躲避不及,双腿在爆炸声中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可就是不吭一声!班副冲过去将他背起来,大吼:“凹组,掩护我们!”背着那名士兵飞跑。那名没了两条腿的士兵嘶叫:“班副你放下我,背着我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让我来掩护你们!”
小广西冲后面扔了一颗烟幕弹,吼:“你都成这样了,还说什么掩护我们,扯淡吧!”
那名士兵说:“我跟他们拼了!”
班副闷声说:“要死一块死,你鬼叫什么!”
山东在一株断倒的枯树树身上架起了机枪。那是一株橡树,树身直径超过八十公分,少有的大树,现在这棵大树成了我们的天然掩体。我躲在一个一米三高左右的白蚁巢后面给步枪换上一个弹匣,小广西窜到水坑里,用落叶把自己埋了起来。班副则背着伤兵头也不回的向据点跑,在走之前扔给我两个弹匣和一枚手雷。那名伤兵的断腿让他用电话线牢牢绑住了,但是血还是不断的流出来,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线。该死的安南猴子,害得我们失去了两名战友,我们跟他们没完!
一连几发炮弹落下,我们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这种慢得像蜗牛爬的、杀伤力也不怎么样的82毫米迫击炮弹没有伤害到我们。在炮弹的爆炸声中,安南人出现了,他们衣服破破烂烂,面有菜色,但是行动异常敏捷,犹如猿猱,而且队伍当中还有不少妇女和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就是这帮垃圾,想一口吃掉我们一个班!山东一声怒吼,机枪开始发言,弹壳飞跳出,长长一道火舌舔向这支超级杂牌军,冲在前面的几名安南小孩触电一般抽搐着身体,大片大片的血花从他们身上绽开,子弹无情地穿透他们瘦小的身体,带血带肉
的飞出去,飞向远处或者射入第二个人的身体,没有半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