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击中一名队员臀部,这本来并不是致命的,可是子弹却擦着锁骨飞了出来,该死,他们连特种子弹都用上了!十几名侦察兵从雪地里冒了出来,十几支自动步枪和冲锋枪编织成一片死亡之网,打得雪地跟开了锅似的。俄姆龙巴胡乱朝后面扫了一梭子,仅存的那名队员甩出三枚手雷,趁着炸起的硝烟和雪粉遮住侦察兵视线之机,两个人不顾一切的冲向因陀罗军哨所。头头不止一千次告诉过他们,华军是不敢越境追击的,就算他们在共和国境内杀了一个省长,只要逃入因陀罗国境就安全了。因陀罗山地兵也迅速作出反应,一挺重机枪把枪口调向这边,哨所最高指挥官拿着电话对着话筒吼得面红耳赤,大概是说华军又打过来了,向老大要救命的法宝呢。
华军侦察兵在雪地上跑得比羚羊还要快,最后两名游击队员正连滚带爬的跑下山坡,一名侦察兵就了现在山坡上了,冲着下面就是一梭子,俄姆龙巴大腿中弹倒地,最后那名队员拖着他拼命跑向哨所,被一发子弹击中后脑勺,当场死亡。侦察兵还要开火,一梭大口径重机枪子弹打了上来,打得他身边的地面积雪翻滚,他赶紧趴下。因陀罗山地兵用怪异的腔调冲这边喊:“警告,警告!你们已经侵入我国领土,请你们马上放下武器离开,否则我们将视你们为武装入侵,坚决给予还击!”两名山地兵跑出哨所,去救俄姆龙巴。
罗爱国拳头捏紧,怒吼:“这明明是我们的国土,什么时候变成了你们的哨所?应该马上离开的是你们!我们正在追捕在我国境内犯下滔天罪行的分裂主义份子,如果你们胆敢窝藏他们,就是对共和国尊严的挑衅,后果是什么,你们自己想想吧!”
那两名山地兵不由得停了下来。为这个人去得罪一个大国,似乎划不来。哨长挥舞着手臂叫:“别听他的!这些华人就是喜欢虚张声势。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一定要救回来,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那两名山地兵复又鼓起勇气,一人一边挟起俄姆龙巴往哨所飞跑。
那名追得最快的兵望着罗爱国,问:“中队长,怎么办?就这样让他跑了吗?”
罗爱国咬牙说:“给我毙了那个杂种!”
天不怕地不怕的侦察兵犹豫了:“可是这样一来就构成武装放侵了,后果会很严重的!”
罗爱国怒吼:“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国土,我们在自已的领土处决一名叛国者,算什么武装入侵?”
政委咳嗽一声,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开枪,否则会引起外交纠纷,为国家带来大
麻烦!”见罗爱国和兵们都一脸愤怒的瞪着自己,他干干一笑,说:“不过,要是枪走火打死了人,虽然有点丢脸,可是咱们的装备有多糟是有目共睹的,这个······也算是情有可原吧?说什么也不能怪到咱们头上。”
我靠!姥姥的,有没有听说过“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这个文绉绉的、病蔫蔫的家伙要是去搞外交,不知道有多少个国家的外交官会被他气得吐血身亡!还真的让他们猜中了,这小子在十五年后担任外交部长,不到半年就混得风生水起,不知道多少外交官曾不无感叹的说:“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东倭政府则直接把他评为“世界最无耻的外交官”和“外交圈里的大流氓”,可见他干得有多出色。
得到政委大人的启发后,那名追得最快的士兵兴致勃勃的举起步枪,扣动扳机。“砰”一声枪响,一枚水银偏芯弹准得不能再准的射入俄姆龙巴背心,弹头在他体内高速旋转、翻滚,造成无法救治的重创,把他多个脏器搅成一团烂泥,最后才依依不舍的从他左眼眶里飞了出来。这种子弹的杀伤力较之臭名昭著的达姆弹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是一头水牛挨上一枪也完了,何况是人?俄姆龙巴一头扑倒在地上,挣扎一下就不动了。这一枪可捅了马蜂窝,那两名操纵重机枪的射手鬼叫一声,朝他们扣动了扳机,双联装高平两用重机枪喷出两条长长的火龙,12。7毫米机枪子弹犹如狂风暴雨,把山坡上的积雪一层层的削飞,打得山坡上雪粉飞扬。另外几名山地兵更是玩命的搂火,子弹不要钱似的玩命的扫出去,也不管有没有打中人。幸亏侦察兵早有准备,都躲在石头后面,打不着他们。哨所班长嘶声叫:“快,快,把火箭炮架起来,轰死他们!”两名士兵嗷嗷叫着扛着火箭炮朝山坡上瞄准,就要发射,山坡上却探出一面小小的旗子——当然不会是白旗——冲他们摇呀摇,在不露面的情况下打出一套国际通用的旗语,意思是要求停战。这是怎么回事?华军士兵不是一向以凶悍、顽强、坚韧以及狡猾著称于世的么,怎么刚开打就要求停战了?
出于谨慎心理,班长下令停止射击。山坡上探出一颗脑袋瓜子,用十分拗口的因陀罗语叫:“别打了,别打了!他妈的,不就是步枪走火嘛,这种事情一年不发生十次也得发生八次,跟你们空军摔飞机一样,家常便饭了。又不是没有碰到过,紧张什么啊?”
步枪······走火?!
一票山地兵大眼瞪小眼,都他妈隔了一百五十米了,走火还能一枪毙命,鬼才信!你妈的,
咋不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