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压低了声音道:“那人说,今晚的‘八玲宝塔’充能大会必然会有大事发生,大悲寺的‘佛门八子’带了他们师傅玄难大师的话给大城主,大悲寺将要并入佛萧城,以后归萧家统领!这只是表面上的意思,实际上大悲寺却是为了‘八玲宝塔’而来,今晚佛萧城会有大劫!望小姐速速禀告尊师,也好有个准备。”
这番话太过惊人,柳馨听了后,睁大了眼睛,盯着柳浪,问道:“你到底是谁?在这胡说,大悲寺和佛萧城万余年的关系,早已不分彼此,你这番话说出去,三岁小孩都不能信!”
柳浪这时感觉胸口剧痛,刚刚那白衣男子的轻轻一拂,实不简单,他压了口气说道:“柳小姐不用管我是谁,我并无恶意,今晚必有大变,一定要告诉尊师,切记切记!”说完话,柳浪转身就走,他此时胸口烦闷yù裂,只觉得胸口似有一口气不断上涌,再待下去必然会露出破绽。
柳馨看着急速前行的柳浪,有心拦住他,可觉得此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刚刚还帮自己解了围,应该是友非敌。但是他说的话先是太莫名其妙,后又石破天惊,这人一身污泥,简直怪到了极点!
柳馨想放下此事不理,可转念一想,这消息事关重大,还是跟爹爹说了,让他拿个主意。她快速出了此花园,沿着大路七拐八拐,走了好一会,眼前蓦然开朗,一个广场出现在面前。广场上一桌桌酒席依次排开,人声鼎沸,一眼望不到头,少说也有几百桌。
柳馨熟门熟路,向广场一角走过去,躲着来往穿插的人,不一会,就来到了写意门众人所在的酒桌。她刚一到,眼尖的二师兄韩剑看见了她,说道:“小师妹,快来,快来,大师哥和我们赌酒,你不在我们谁也赢不了他!”
柳馨呵呵一笑道:“大师哥,你莫要欺负二师哥他们,待会我和你划拳,看看谁把谁喝趴下!”
这时三师哥李胜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把拉住柳馨,说道:“小师妹,快救救三师哥吧,我哪是大师哥的对手!再喝下去,你三师哥肯定要出丑了!”
柳馨看着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脸sè红红的三师哥,豪气顿生,冲着大师哥说道:“癞蛤蟆,我和你赌酒!”她刚要坐下,可突然想起自己还要找父亲,向李胜问道:“三师哥,我爹呢?”
李胜道:“师傅师娘闲这吵闹,去休息了,说是待会大会开始再过来。”
柳馨回过头冲着大师哥说道:“癞蛤蟆,本姑娘有要事,待会再回来收拾你!”
程莫把酒杯凑到鼻子前,深深闻了一下,说道:“好香,好香!”
柳馨俏脸一红,瞪了程莫一眼,转身去了,韩剑和李胜知道大师哥和小师妹情深意笃,常开玩笑,也不以为意。
柳馨在休息处找到父母后,把柳浪那番话一说,果然是如惊雷炸响,金笔书生柳相言说道:“馨儿,跟你说话的那人可说了来路么?”
柳馨一摇头道:“那人一身下人装束,还故意弄脏了脸,他不说是谁,也看不出来路。”
柳馨母亲林语丝道:“馨儿说的事实在惊人,可也太荒唐,佛萧城和大悲寺万余年相交的关系,又怎么会生出这等龌蹉!”
柳相言道:“我也不信,可这事也太奇怪,那人说的话一旦发生就是惊了天的事,馨儿这事你跟别人说过么?”
柳馨摇了摇头道:“只和你们说了。”
柳相言道:“好,馨儿先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师妹,这事重大,我们得和大哥说说。”
林语丝道:“事关佛萧城和大悲寺两家的声誉,要是有人暗放谣言,我们去说岂不是遂了他们的意。”
柳相言摇了摇头道:“此间关系我也想过,可我们和大哥的关系,不能明知道此事却不说,这事太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事最好,最好是我们杞人忧天。让大哥暗暗防备一下大悲寺总是好的。”
林语丝道:“这每百年一次的八玲宝塔充能大会,都是由大悲寺的高僧以法力注入为宝塔充能,他们真要是想做什么手脚,大哥又如何防备?再说了,宝塔充能已历经百余次,都没有事,为何到了今rì大悲寺才有动作?”
柳相言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不要忘了,现在大哥是这世间唯一能cāo控八玲宝塔的人,大哥要是有了准备,以宝塔之威真要是有事发生,大悲寺不一定能讨了好去!走,我们去找大哥。”
三人刚要出屋,却听得外面传来阵阵钟声,柳相言一惊道:“不好,时辰已到,宝塔充能要开始了,速去找大哥!”
三人出了屋子,却看见广场上几千人都向一个方向涌去,那是前往宝塔的方向,宽阔的大路上挤满了人,柳相言急于赶到宝塔之下,却不能加快脚步,在佛萧城内由于八玲宝塔的作用禁止飞行,柳相言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尽力向前挤去!
柳相言好不容易挤到了宝塔之下,他见到大城主萧令乾脸sè铁青,二城主萧令坤还要向他说些什么,他手一摆,向二城主说了什么却听不到,只见二城主一脸气愤之sè退到一边。柳相言着意看向大悲寺的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