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抢船?钟纬诧异道。
我又不是海盗,没那本事。周吉平无奈的笑了笑说:也许没那么麻烦。
听到海盗这个词,钟纬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你不想知道马苏阿里怎么说你的吗?
怎么说?周吉平不明就里的问。
他把你说成是恐怖分子了。钟纬笑道:电视台直播了你和非盟秘书长的通话实况,按你说的话,你都应该进关塔纳摩了。
承蒙看得起。周吉平笑道。
当时你为什么不看那段电视直播了?钟纬好奇的问。
已经知道大致的结果了,自然也就不想看下去了。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战争狂人这么多?周吉平感叹道。
不要悲天悯人,你现在可是三军统帅。钟纬半开玩笑的说。
呵呵,三军?哪来的三军?周吉平哂然一笑道。屁的统帅,只要能结束战争就可以了,我才不想当什么统帅呢。
真的?钟纬半认真的问道。
真的。周吉平认真的答道。
那打完仗以后呢?钟纬卖了个关子道。
打完仗,我就过我的小日子去。周吉平答道。
小农意识。钟纬嘟弄了一句。
你可以这么说,但我并不喜欢扬名立万,也不想什么功成名就。再说了,我自己到底怎么样我自己清楚。换了你,你指挥得了这场战争吗?周吉平反问道。
由你指挥就行了,用不着我。钟纬呲着牙坏笑着。
周吉平被钟纬的样子弄得没了脾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句话我以前说过,可并不是说着玩儿的。就拿我来说吧,前几天在索约就没怎么睡觉。等到了这里呢,除了昨天白天睡了一会儿,就再没睡过。一个人不吃不喝可以活七天,要是不睡觉可以活多久?这滋味可真不好受,真的!说罢,周吉平瞪着血红的眼睛看了看钟纬道。
更何况,我自己有多大本事我知道。这也就是被逼到绝路上了,没退路了,否则……周吉平叹息道:好了,不说丧气话了,现在还是忙眼前的事情要紧。走,去和黄皮虎通个电……
与黄皮虎通电的结果并不乐观。纳特尼河对岸的蒙巴顿正蠢蠢欲动,随时可能会进攻。现在黄皮虎已经调集了六千人的部落战士,兵分三路,准备随时迎击。但据反馈过来的情报看,北方军投入的力量很大。因此黄皮虎并没有把部队顶得很靠前,以免送到北方军的炮火里。
我有一种预感,马苏阿里恐怕会在南北两个方向上同时动攻击,也许他是想让我们无法分心吧。周吉平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你想好怎么在那边对付那个疯子了吗?黄皮虎问。
我现在摆足了重火力不足的样子,就等着马苏阿里把海军送到航道里来,那样我就好做文章了。等解决了他的海军,我们就可以专心对会他的6地进攻了。我们只需要撑两个星期多一点的时间,雨季就来了。周吉平的语气颇为自信。实际上他心里却在想,凭草原上那些刚拿了没几天*的部落战士,他们真能拖到雨季到来吗?自己那些对付北方军的招数,真的能挥作用吗?对此,他信心不足。但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说出这种自乱军心话,大家都心照不宣就是了。一切都要等开战以后再说了。
杜卡那个家伙不太听话。让他负责东路,他觉得官小;让他给我当助手,他总是指手划脚;好在你留下了话儿,他就听你的,不然还真麻烦。黄皮虎语气轻松的告着杜卡的状。
放心吧,我很快就会赶回去的。周吉平知道黄皮虎遇上了麻烦,但他现在是分身乏术的,只能等这边事了以后再说了。
……
与黄皮虎通完话,周吉平终于有了睡觉的时间。
可无奈的是,心里有事的时候人是睡不实的。大约下午二点左右,周吉平就爬了起来。弄醒还在打呼噜的钟纬,拽着他两人一同向海防阵地走去。
两人睡觉的地方在这次海防作战的指挥部,一处山梁后的山坳里。这个地方位置极好,由于前面的山梁是一处近七十度的陡坡,再加上后面的山岭也离前面的山梁相距很近,两道山岭间形成了一外像褶皱似的山沟,如果不是上面的天空比较大,还真有点一线天的感觉。
这样的地势,就算北方军的舰炮打出世界水平,也很难把炮弹打到山沟里来,顶多是从山梁上炸些石头下来罢了。所以说,现在藏在沟里的人员安全系数还是比较大的,现在这条山沟就是众多布须曼士兵隐蔽的出地。而在山梁的阵地上,只有少数几个观察哨留守观察。
在山沟的安全范围之外,马加赛和几个战友围在一块大石头跟前,顶着毒辣的太阳,正在起劲的磨着刺刀。感觉磨得差不多了,马加赛把刺刀举起来,对着太阳一照。那刀刃上的白光,射得他的眼睛都睁不开。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响起的问话声把马加赛吓了一跳。
原来,是路过的周吉平看到这副怪异的场景,禁不住走到了向个士兵的身后开口问。
阁下,我们……在磨……磨刀,战……战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