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说我粗鲁吗?老子就粗鲁了。你们不是说我无礼吗?老子现在就无礼了。看你们能把老子如何?周吉平这番大大咧咧的作派一出,宴会厅里倒安静了下来。刚才的事情好象根本没生过一样,人们又开始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彼此绅士地继续着自己的人生大戏。
看到周吉平坐在沙上,杜卡便忠心耿耿地站在他身后。身边有座可他看也不看一眼,就那么像根矛杆似的戳着。这时一个侍者托着装饮料的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中盛着几种常见的饮料西点之类。如果周吉平和杜卡需求比较寻常,从这里取就可以了,如果他们的要求特殊,那就需要再送一趟了。
侍者一开口,先是蹩脚的法语;当他看到周吉平楞楞的瞪着他,马上又换上了更蹩脚些的英语。直到看到周吉平的眉毛有站起来的趋势,这才换成土著话。
这肯定是利拉逼这些侍者学的!周吉平忿忿的想。这小子处处都想着欧洲上流社会的生活,连自己的母语都恨不能不用,真是……
随手点了几个西点,然后又留下了几听啤酒。接着周吉平把杜卡叫到身边,一把把他摁在身边的沙上,随手丢给他一听啤酒。侍者看到杜卡坐下,又循规蹈矩地走到杜卡身边。这次他倒学聪明了,干脆直接用土著话询问杜卡需要些什么。
上次进这个宴会厅的时候这里没开灯,周吉平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欧式的旋转楼梯、吊灯、沙、吧台等东西。这次在灯火通明的环境下,周吉平方才能够全面切实地感受到这里的极尽奢华。
地面上铺就的是光可照人的金色瓷砖,头顶的大型水晶吊灯比中石化的天价吊灯还要繁复许多。四周巨大的落地窗和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上面却是欧式碎花玻璃窗,完全是一派贵族宫殿的气派。巨大吧台后面,两个调酒师手中的酒瓶正上下飞舞。
唯一不足的是这里的音响。这里并没有什么西洋管乐队,除了扬声器里的管乐声外,只有一架斯坦威钢琴孤零零的摆在那里。只是钢琴虽在,却无人奏响。
看着这一切,周吉平禁不住暗暗咋舌,这哪里还有点东非的影子,简直是欧洲上流社会的沙龙。如果不是在宾客们之间穿行的全是黑皮肤,着白色长袍的侍者,周吉平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流落到了阿尔卑斯山的某个地方。
酋长,这个是什么?杜卡在一边问周吉平。
周吉平回过头去,却见杜卡手中捏着一支哈瓦纳雪茄,正询问地看着自己。
这个有没有鸦片?杜卡的问话有点怯怯的,显然是想起当初杀掉瓦纳时缴获的加料烟。
唔,这个没有那个!怎么,你想试试?周吉平忽然想明白了杜卡的意思。
杜卡怯怯的点点头,显然他看到那些白人捏着雪茄的样子很好奇。不过不经周吉平允许,他有点不敢尝试。
周吉平不抽烟,他是从不沾这种东西的。一是因为小时家里穷,实在沾不起这种嗜好;二是后来在军营中的大负荷训练,也不能让自己的肺出问题,就更不敢沾了。
周吉平自己不沾,连带着也不希望看到别人沾这东西。可现在看到杜卡这样怯怯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将来肯定会离开这片大6,实在是管不着人家的什么事情。索性周吉平就朝侍者努了努嘴,示意他给杜卡点上。
侍者点燃了打火机,配合着杜卡把雪茄点上,可没容杜卡吸上两口,他就被雪茄呛的连连咳嗽起来,连脸也被憋得通红。
哈哈哈……杜卡的样子把周吉平逗笑了。他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被众人归为粗鲁无礼一类人的事情,开怀大笑起来。
周吉平这一笑,又把宴会厅里众的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看到又是这个粗鲁、无礼的家伙,那些高贵的人们眼中无不流露出忿忿的神色。
看到众人的反应,周吉平笑声方歇,他就又把眼睛转向了大厅中的众人。这次他的眼神中,还夹进去了那么点肆无忌惮的挑衅,似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找茬打架的小痞子。
看到周吉平这样放肆地回望众人,高贵的客人们立时又记起了周吉平的身份来。纷纷颇有涵养地把头转过去,好象根本没看到周吉平这个人似的。
没人理会周吉平了,周吉平反倒破罐破摔了。他的目光开始不规矩地围着那些穿着晚礼服的白种女人转起来。开始,他带着一脸的坏笑,用目光肆无忌惮地蹂躏那些女人高耸的胸部。一会儿他又像嗜血的蚊子那样,盯着那些女人白白的裸背看个不停。
渐渐的,周吉平的目光开始在白种女人的身上起作用了。他那有如实质的目光,刺激得那些白种女人一个个浑身极不舒服。可偏偏她们既没办法走开,也不敢做什么过激的举动,生怕一时不慎刺激到这个行为怪异的土著酋长,给自己招来祸患;一个个只好躲到自己身边的白人男子身后,希望那些身材高大的洋人能够为她们遮挡一下。
渐渐的,白种女人都躲得离周吉平和杜卡所坐的沙远远的,仿佛这边有什么可怕的猛兽似的。很快,整个宴会厅里的气氛都怪异了起来。
一个不知从哪里出现在的白人女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