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平猛地向前一带,右脚后伸去,一钩一挂,那个猎手已经被仰面朝天地扔在地上。
哟!哟!哟!
这下,好多猎手都跳了起来,象现宝物似地兴奋地大叫。
完了,藏拙计划失败了!招一出去,周吉平后悔了,但为时已晚。既然如今已经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真实的实力,看来部落生存策略也要调整了。
在猎手们的喝彩声中,躺在地上的猎手也被周吉平拉了起来。感觉自己不是周吉平的对手,猎手并不着恼,嘿嘿地笑着,拍了拍周吉平的左臂,含糊地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了。
经过这么段插曲,广场上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了,人们看向周吉平的眼光也与以往不同了。着实热闹了好一段儿,广场上的人们才在酋长示意下消停下来。
看人们的情绪已经张扬的差不多了,酋长再次布了命令:布科矛杆断掉情有可原,但偷窃行为必须受到惩罚,鞭打十荆条!
这下周吉平也不好说什么了,看着布科被行刑后有人给他上了药,行刑的人把脏物——角矛。塞到了布科的手里,然后把他赶出广场。
部落的夜,还是那样平静,但又隐藏着未知的杀机。
如今,周吉平的夜晚繁忙了些,先是巡查了一遍守夜的岗哨,然后再带着三个尾巴去练功。酋长的兼职命令也有一个好处,周吉平已经可以在晚上四处走动而不受约束。那些守夜的部落战士见到周吉平后都变得亲切了些,就连几个持铁矛的猎手也不再一直傲慢地高昂着头,而是主动向周吉平微笑了一下。
还是无法入静,周吉平有些烦燥,这种烦燥来源于刚才打倒那个猎手后,他感觉到的那道冷冷的目光,那是杜卡的目光。周吉平也算见过世面的人,在侦察大队是人尖子扎堆的地方,什么样的人没有?呼日嘎的凶悍,左边龙的杀气,狗队长的霸气……可周吉平从未遇见过,居然在一个人的眼睛里找不到人气!那目光里满是兽性,阴狠而绝决,不带一丝人的感情。即便杜卡平时总是把眼睛眯起来,也一样让人不舒服。
不去想了,周吉平暗暗地提醒着自己,开始静下心来数息,练气功时走神还不如不练,否则出偏了可就遭了。沉稳下心神,身体逐渐放松……
虽然这仅仅是第二天练功,但效果已经开始显现了。每次呼气,周吉平可以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若隐若现的热流缓慢地汇入丹田,这是开始聚气的表现,周吉平并不陌生。
在达蒙部落,夜晚是枯燥和乏味的。除了有些不知疲倦的部民偶尔进行的嘿咻直播外,任何娱乐项目都没有。与其长夜漫漫忍受思乡之苦和声音刺激,还不如以练功为乐。
心,慢慢安静了下来。逆来顺受,也是一种境界。
周吉平的心安定了下来,平静的两天过去了。整个部落似乎也安定了下来,那头饥饿的豹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再也没有一点动静。整个部落却并没有放松,有经验的猎手们都知道,这头饥饿的豹子应该正躲在某一个角落里忍受着饥饿的折磨,寻找着部落防卫松懈的瞬间。而周吉平虽然没有捕猎的经验,但他也隐隐能感觉到豹子躲在部落剑麻丛外觊觎的目光——它会来的,它的命是我的。
两天时间里,部落里出现了一条流言,是关于周吉平的,有些部民私下里传说:这个异族人刚来部落,部落就遭到了豹子的袭击,一定是周吉平为部落带来了不祥的厄运!要知道,豹子袭击部落的事情,已经多年没生过了。听到这条流言后,酋长很生气,下令严查流言的源头,在责打了几个传谣的人之后,流言象风一样在部落消失了。
伊琳把这件事告诉了周吉平,弄得周吉平也很是意外,是谁干的?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抱有敌意?是杜卡吗?不像,杜卡的那种眼光,证明他是一个依靠暴力悍卫自己利益的人,这种阴损的招数,他未必会用。那会是谁呢?也许排外是各民族都有的一种本能?
没有答案,周吉平也无心去寻找答案,对于一个过客来说,这一切无在紧要。
两天时间里,狒狒又来了两次,一次是上次被打退的那一群,又贼心不死地从树林方向偷袭了一次,依然是被石头雨打得狼狈逃窜;另一次是一个十几只的小群,只不过复制了它们同胞逃窜的经历而已。佐玛约判断:有了几次教训,聪明的狒狒是不会再来了,它们将远离这里,去寻找新的食物源。以后要对付的,应该是皮糙肉厚的野猪了。
佐玛约说的很准!第三天清晨,周吉平就看到了佐玛约预言的野猪群。
这是一个由大大小小三十多头疣猪组成的野猪群。除却二十来头大野猪、半大野猪外,还有十来只十来斤重的小猪崽,摇摇摆摆地跟在母猪后面。领头的公疣猪是个足有三百多斤的大家伙,獠牙在它的嘴里角打着卷,其中一根已经断掉,断口的锋锐上还沾着泥土,其他公疣猪在体型上都要明显比它逊色一些。
为什么野猪今天会来?躲在石堆后面的周吉平轻声问佐玛约。佐玛约嘿嘿地笑笑,让伊琳译给周吉平听:原来,野猪群最怕的居然不是狮子,而是狒狒。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