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他前面的人,一剑过去,便是人仰马翻。
这个世界并不缺乏死亡,相反因为杀戮的开始,死亡无处不在。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仿佛生来如此,纳兰青一枪之下,必定有人丧生,听着旁边绝望的喊叫,渐渐的有些麻木了,毕竟他不是赵云,不是那一个已经尝遍血腥的少年,他的名字叫纳兰青。
即便是他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为他驱赶着对于这种杀戮的厌恶,但是久了,终究会失效。
这就像是药物,治疗一个伤口,药物初次做到的成效往往是最佳的,到了后来,因为身体中有了抗体,以至于,后来药物所能做到的成效也变得越来越差,以至于后来每一次需要越来越大量的药物。
这在任何的领域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关于治疗,或者是教育,更包括了求爱。
纳兰青驱马奔跑着,他知道自己只要找到了一个红脸的莽夫就可以逃脱这里。实际上,这种渴望太过渺茫,慢慢的眼睛红了,被鲜血侵染,目光所及,鲜红一片。
前面有一个人骑着马,拿着一把剑,叫嚣着。
一切如同命运所指一般,纳兰青驱马而过,龙胆亮银划过那人的身体,几乎没有让他发出惨叫,便上半身坠落下马。
他抢过那曾被对方握着的长剑,入手一丝冰凉,却在血红的阳光下,闪烁令人惊愕的光芒。
这是一把何等霸气的剑,剑的凉气,让纳兰青的神经有一些清明。
后面传来阵阵杀气,让人浑身一阵颤抖,这会是他这几次面对的最强大的敌人。
即便是他并无惧意,但是此刻身体已经有些疲劳。
望着后面的小山坡,那里的人更加的密集,旌旗摇曳,有一股比更为强大的气势正向他迎面而来。
2
每一处杀戮之地都是一个乱葬岗,每一把竖立着剑代表着一个不知姓名的人的墓碑,他们一层层,一个个的堆压着,成为无名的骨冢死陵,并代替他们诉说着下一个来生的故事。
他们的死永不瞑目,死的更是茫然,但是战争终究是战争,除了坐在高堂之上的人,能微笑的知道这场战争隐藏在深处的含义,底下的人都只是茫然的面对未来,为活着而战,为活着而庆幸。
纳兰青把抢夺而来的长剑系在腰际,手中银白色的长枪如同灵活的长龙,每一下都能让旁边的人黯然垂首,连眼睛也来不及闭上。
不远处是一座满是灰尘的小山坡,而且山坡之上的杀机浮现,此起彼伏,令人生畏,近处又有一个令人颤栗的角色的,前面则满是黑影,腹背受敌。
前方虽然都是些小喽喽,但是贵在人多,一个接一个,一批靠着一批的,完全不害怕死亡,这让纳兰青联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老电影。
那还是在一个古旧的电影院里看到的,那个电影院专放古老的影片,纳兰青现在还依稀还记得那部片的名字叫做《神话》,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武打明星演的,那其中就有这么一个场景。
一人一枪,阻挡的着想要围杀他的人,而后因为杀戮,尸体越堆越高,最后如一座小山一般,而那人则倚剑站在上面。
但是人总有疲乏的时候,而到了那一个时候,也意味着死亡,纳兰青很清楚这些,面对这喧嚣的战场,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肆无忌惮,他心中开始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成为那样的末路英雄。
现在他有点佩服这个身子的原精神---赵子龙,他能够一人单骑闯过重重杀阵,即便是有些神化,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成了赵子龙,有些疲乏的望着眼前的人墙,长枪拿在手中,看着怀中的微笑的婴儿。
他也笑了,笑的是那么的无邪,无邪的只剩下杀戮。
银色的枪,挥的四面八方,枪上的厉芒,如一道道银白色的闪电,一枪枪,枪气纵横,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
“那是谁,为什么会如此的强大。”
有人站在远处的小山坡之上,居高临下的往纳兰青这边看来,但是终究距离有些远,所以无法看清纳兰青的样子,只看到他把一把银抢挥舞的密不透风,而在他的旁边不断的有人红血飞溅。
“如果剧情所料不错的话,那一个人应该是常山赵子龙。”
这人的旁边,多的是卑躬屈膝的人,而且这种人大致上被分为两种,一种是头戴纶巾,身着一身灰袍,腰际围着青色丝绸织成的腰带,面额柔和,书生气尽显,眼中多智,嘴若沾蜜,巧舌如簧,而且下颚要么是长长的细软胡,要么是没有一点胡须。
另一种则与此截然不同,他们大多穿着铜皮铠,有些则是银白色的铠甲,不过多有些磨损,显然经历过不少的风雨,他们站在那里,如同山柱,威武庄严,目光如炬,目不斜视,眺望远方,手时常握在腰际,不管有剑没剑。
“是吗?也不知道是谁扮演赵云,如果是我们的人,就好说话了,如果不是我们的人,也可慢慢的劝说,叫他们要活捉。”
那一人看样子足有两米有余,只见他如同小山岳一般,屹立在山坡之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