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场面凌乱,烟硝浓雾,恰似战场,几乎每一个地点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气息,压抑的让人几欲疯狂,癫痴。
半空之上火线纵横,在交错的空间中来回的蠕动,带着嗜人的煞气,左岸疯狂的用破魔枪扫射,但是每一发子弹都只是穿过三颗彗星的周围,刺破虚幻,从来没有打断过他们令人丧胆的行迹,这样的情况,让左岸极为颓然,脸上满是失望,以及深深的绝望。
纳兰青斩魂剑挥舞的越来越快,金色的光芒,在这一段时间里,几乎化作千斤巨锤,打的臧顷柯手臂发麻,心中更是惊愕,愤怒真的可以在瞬间提升一个人的攻击力,只是缺乏冷静。
臧顷柯瞬间抓住纳兰青的一点漏洞,左手的游龙剑趁乱而来,乘势而攻,狠厉而血腥,直刺在他的身上,鲜血迸流。
如果平常的时候,纳兰青即便不说轻松的躲开,但是还是可以狼狈的躲闪,但是现在的他近乎癫狂,身上的痛觉已经麻痹,即便是身上满是污血也不在乎,手中的斩魂剑依旧故我,从天而降,气势如波涛汹涌。
“钪”
臧顷柯右臂发麻,大马刀拿捏不住,掉落在地,只有纳兰青的斩魂剑依旧向前,来势凶猛。
“妈的,疯子。”臧顷柯暗骂一声,地上的大马刀也没敢去捡,身子快速的往后一退,小心的避开了纳兰青的令人丧胆的攻击。
这一刻,纳兰青的气势明显高于臧顷柯,有时候在战斗的场上,一个人的气势决定成败,无关实力,只是强大的气势需要强大的力量,亦或者是破釜沉舟一般的勇气。
纳兰青双眼通红,血丝如蛛网一般布满在眼睛里面,如果李洋,何秋晨和阿凯他们就此死去,他一定会要让眼前的臧顷柯陪葬。
另一边,被埋没在泥沼里面李洋三人看着从天而降的如同彗星陨落一般的箭矢,心中悲戚,脸上表现出不同的神情。
阿凯望着如同彗星撞击地球一般的箭矢,感受到从上面传来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足以轻易摧毁他们三人,一想到这里,心就跳个不停,拼命的挣扎,想用蛮力挣脱这一泥沼,但是越是挣脱,感觉拘禁的越紧。
李洋先是看看身边的两人,阿凯拼命的挣扎,何秋晨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看着飞驰而来的三道如彗星一般耀眼的箭矢,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显出一种绝然,眼神刚毅充满着想要毁灭一切的恨意。
而耷拉着脑袋的何秋晨其实早已经看到对方攻击的到来,心沉谷底,他深深的责备,却不失是责备别人,而是自己,他在想自己从来不是令人舒适的存在,不能给带给别人任何有用的作用,反而一直扮演着吸引祸端的罪魁祸首。
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喃喃几句,话语中满是悲愤,深深的自责,泪水挂满在脸颊,如同透明的水晶一般,再加上他那迷倒众生的面容,让看到的人不自觉的衍生自怜的罪恶感。
“我要力量,我要力量。”何秋晨不停的嗫嚅,脸上的表情由原来的暴雨梨花,变得刚毅,再一瞬间变的冷漠,直到最后漠然于天下。
阿凯和李洋两人都惊异的停止异动,愣愣的看着在神情瞬息万变的何秋晨,陌生的他,那一双如深海般深邃的眼睛,是那么的看不透。
另一头,在一个宽广的空间里,有一个庞然大物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嘴角微微上扬,“就这样,吾之契约人,等汝为吾蓄满力量,就是吾出来之时。”
何秋晨漠然呆在泥沼中,看着如挂着黄色尾巴般的彗星下落的箭矢,那一刻间已经来到他的鼻尖。
开始还挂在他脸庞的泪珠,脱离他的风华绝代的脸颊,漂泊到箭头之前,突然间扩大,并变成一扇扇明镜,而箭矢毫无阻碍的进去,并且尾根深入,却不出来,之后消失匿迹,没有影像。
异变让远处站着的叶落,脸上也不再笑,眼前的景象让他诧异,这一招“形单影只”,是他左思右想,并经过长期的实地作战,然后自创出来的,亦真亦幻,所有的攻击都对他没用,不仅如此,他的这一招还有导引箭的功能,只会攻击已经认定的敌人。
却没有想到临近成功之极,出现了这一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足矣让他诧异,呆立在那边。
左岸也有些愕然,原本已经绝望的心重新点燃希望,既然何秋晨三人已经没事,他也不在手软,换上普通的子弹,漫天飞射。
银色U-2子弹虽然威力强劲,但是一次也只能连发三颗,远不如普通子弹的那边可以如同梨花暴雨一般散射,左岸的攻击,杂而有序,如同疾风骤雨,令人眼花缭乱,却又危险十足。
叶落呆立的时候,攻击已经到来,却不敢随意的躲闪,但是对于正面而来的攻击却游刃有余。
李洋和阿凯眼睛发直,诧异的看着已经成为陌生人的何秋晨,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只是在旁边叫着他的外号和名字。而何秋晨好像闻所未闻,他樱桃一般的小嘴,一张一闭,吐出几个美妙的音符,这几个音符如有实质,飞到半空,围绕着他们三人绕了一圈,终于落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