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夫斯说:等碎骨里面的钉子取出来,就可以了;不要着急,要知道,既然病了,着急也没有用。
蔡依苒说:什么时候才能把钉子取出来呢?
忽必夫斯为蔡依苒的脚上涂上酒精,说:看你这恢复的很好,再过三五天就可以了。
天呀!蔡依苒难过的说:还要这么久?我会疯掉的。
忽必夫斯护理好蔡依苒的脚,然后又扶着蔡依苒上了一次厕所,就去休息了。蔡依苒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孤单痛苦无助。她好想身边围着亲人朋友的感觉,她好想有人来看望她陪着她说说心里话。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客厅里的脚步声;杀手吗?她倒希望有杀手闯进来,一枪把她打死。
可是,她又听到了忽必夫斯的惊叫声,然后就沉默了。
原来,自从蔡依苒被安排在这里治疗,田晓旭都没有来看望过,以至于连蔡依苒在哪一个房间都不知道。这一撞,就撞进了忽必夫斯的房间,看到忽必夫斯正在脱衣服上床睡觉。
忽必夫斯以为是坏人,所以惊叫,当她看清楚是田晓旭时,心情迅速平静下来,微微一笑,说:田公子,深夜里,来找我干什么?
看到忽必夫斯继续脱衣服,田晓旭就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身去,说: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我打蔡依苒小姐,请问她在哪一个房间里?
忽必夫斯就不再微笑了,她指了指里面的房间,说:走进去,亮灯的就是。
田晓旭就走出了忽必夫斯的房间,很是后悔没有敲房门。他以为亮着灯的就是蔡依苒住的地方,一时着急就没有想到忽必夫斯。
田晓旭顺忽必夫斯所指的方向来到蔡依苒的房间外面,他敲了敲房门。发现房门和忽必夫斯的房间一样,没有关住。他就推开了,就看到蔡依苒昂着头,看过来。当看到是田晓旭的时候,就气愤的说:滚。
田晓旭陪着笑脸,没想到几天过去了,蔡依苒还没有原谅他;他来到蔡依苒的病床边,说:还生气呀!没想到你还没有睡,我来看看你,你的脚好点了吗?
蔡依苒的头仍然看向另一边,不说话。田晓旭看了看蔡依苒的脚,显然红肿消了很多。他轻轻的摸了一下,觉得上面凉凉的,不再像以前那样很烫很烫了。
可是,这一模,却把蔡依苒摸痛了,蔡依苒‘啊’的一声,说:别碰我,滚。
田晓旭又是一笑,说:对不起,我看你的伤口好多了;再过几天就会完全好了。到时候我单独为你包架飞机,送你回国。今天我来,还想问你一下,你答应帮我的忙,帮了吗?我想知道,钱灵灵什么时候能够离开中国?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你能告诉我一下吗?
蔡依苒鄙视的眼神在田晓旭脸上一瞥,说:不知道,这个忙我不帮了;像你这样的坏蛋,我再也不帮了。
田晓旭伤心了、生气了,也气愤了,说:蔡依苒,今天要把话说明白,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我怎么就是坏蛋了?
你自己心里知道,蔡依苒冷冷的说。
田晓旭想了想,说:上次把你仍在地上是我不对,可是,就这一点点小事,你总不能这么恨我吧!
蔡依苒又把头扭了过去,不再搭理田晓旭。她突然发现她和田晓旭之间的距离好大,就像太平洋那样的大。在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地方,是蔡依苒这辈子所受的最大的耻辱,而这耻辱是田晓旭给予的;可是,田晓旭竟然不明白。她想,就让他不明白好了,我是不会向他解释的。
田晓旭得不到蔡依苒的回答,就拉来一张凳子,坐在了蔡依苒的床前。看着蔡依苒气呼呼的样子,田晓旭进行了深深的反省,他说: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你去沙漠里打枪,我不应该没有带你跳跑,我不应该回去寻找黄金;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现在,我真的后悔了,后悔的不得了。我不应该不立刻送你去医院,我不应该把你仍在地上,使你的伤更加严重。我不应该不亲自把你送到医院,我不应该……。
够了,蔡依苒说:不要让我看到你,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
田晓旭终于非常非常的伤心了,他说:蔡依苒,在你的眼里,我真的犯下了无法原谅的错误了吗?好吧!不管如何,我都请你原谅我。我希望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能够做到。一定帮忙把钱灵灵送出中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