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保安被叫到了一个房间里,由保安头头做证,他们当时都在餐厅里吃饭;纪小王非常气愤,突然一个保姆说道:头头曾经在吃饭的时候进了一次厕所,不过只两分钟就回来了。
一群保安都点头称是,保安头头大惊,说:两分钟根本来不及跑到六楼又跑下来,还气都不喘,我只是去了厕所,除了厕所和餐厅哪里都没有去。
一群保安都做证。保安头头说:我是你的表哥啊,你难道连我都不相信吗?
纪小王指着表哥,气愤的说:滚,把工钱领走,滚蛋。
田晓旭能够体谅纪小王的心情,这里谈不上相信不相信的事情,而是纪小王必需要赶走一个人,不管那人是不是放了杜雪,他的目的是让保安们都警惕起来,要他们知道疏忽就意味着走人;就算是表哥也不例外。就这样,保安头头背上一床被子就离开了纪小王家。田晓旭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窃喜又同情。没想到纪小王会对他如此的信任,竟然毫不怀疑,这又使田晓旭的心里多了一层愧疚,因为他心目中的兄弟都是以诚相待,而今天他却玷污了‘兄弟’二字。
纪小王又来到了医院,他要为纪永豪办理后事,人这一辈子总要风光几次。出生、娶亲、死亡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也是每个人都要风光的,就算穷的一无所有,也要请请客吃吃饭,搞一下基本的聚会活动。有钱人更不必说,像杜家和纪家如此有名望的大户,在办理的那天,基本上把城市的交通搞瘫痪了。
田晓旭跟在纪小王的左右忙前忙后,就像是纪永豪突然多了一个私生子似的,纪小王把很多的事情都交给田晓旭办理,大到迎接市领导,小到为纪永豪雕刻墓碑。在空闲的时候纪小王拉着田晓旭说:等爸爸的丧事办完,你就是公司里的副总经理,今后帮助我把公司做大做强,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一个副的部门经理已经让田晓旭开心了好多天,还没有上任突然又升级了,别提田晓旭有多开心了;真是沾了纪永豪死亡的光,他哈哈笑了笑,突然意识到现在是丧礼上,只好又拉起长脸,像死了亲爸一样的伤心起来。
一个老头前来拜祭,扶着他来的是位少年,他痛哭失声还流着鼻涕,他说:豪,走好,没想到比我还早,你看我病成这个样子都死不了,你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怎么说死就死了?
李秋叶急忙来把老头带走,少年却留了下来,他跪在纪永豪的灵前,说:老头,等我成了世界上的第二位释迦牟尼佛,我就让你复生,让每一个死去的人复生……。
李秋叶又回身来拉少年,她说:魏烛国,你真的傻了是吧!快点扶着爷爷离开。
魏烛国站起来,引得围观的人一阵笑。老头说:不要凶这小子,有理想,就是好少年。
纪小王让田晓旭把这一老一少送走,田晓旭当然照办,一路上老头都在唠唠叨叨,从他的话语里,田晓旭似乎听懂了一个故事。原来这老头是纪小王的媒人,是他几年前把李秋叶说给了纪小王,因为他和纪永豪是年少时的结拜兄弟,又和李秋叶的爸爸是堂兄弟。他有两个儿子,可是在一次车祸中,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命丧黄泉,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孙子,就是这个叫魏烛国的少年;他着迷佛学,整天呆在家中,用各种办法折磨自己,幻想着有一天像释迦摩尼一样成佛,和他的爸爸妈妈在人间团聚。
在一幢古旧的别墅前面,少年叫田晓旭停车;这就是他们的家,像田晓旭显示着曾经的辉煌。
完成任务,田晓旭返回追悼会上,这时一群市里的高官刚刚送别了纪永豪出来,其中一个人说:快点快点,还有一个姓杜的人物,也要送别一下,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会议,我们必需抓紧时间。
田晓旭看着他们走远,心想,当官的也不容易,东奔西跑、疲于奔命;还要拉着长脸为不相识的人物鞠躬。那腰弯的可真勉强,但是,形式就是脸,当他们一脸伤心的站在灵前,没有人知道他们心里乐开了花。
话分两头说。
那天,杜雪伤心的跳下围墙就一口气跑过了一片农田,田晓旭又一次伤害了她,使她对田晓旭刚刚恢复的一点好感又一次荡然无存。农田的中间横着一条河,杜雪坐在河边尽情的哭着。她也不知道她竟然会有那么多的眼泪,只是觉得心中的悲伤就像爆发的火山一样炽烈,只有哭出来才会痛快些。河水就像她的眼泪一样,晶莹的反射着明媚的阳光,让她在痛哭之余有一种穿越到别界的感觉。
她回想着被纪小王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脸上的情景,她终于偿到了被打脸的滋味,比死都难受。长这么大都没有人打过她的脸,她把纪小王摆在心里最仇恨的位置,她有一种预感,早晚都要让纪小王加倍的偿还。她想不明白田晓旭和纪小王是什么关系,但是从田晓旭的表现可以猜出来,她和纪小王相比较,显然田晓旭更在意纪小王。竟然和她撇清了关系,真是让杜雪哭笑不得;如果田晓旭当时护着她,把她从保安们的手中抢回来,她会多么的爱他呀!
渐渐的杜雪止住了哭声,但是眼泪仍然不停的流下来。她从来没有缺少过关爱,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