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行啊。再不走,大祸临头,及来不及了。
贾母惊的哆嗦着嘴唇,半天才说利落:什么大祸?你别吓nini,nini禁不住。要是没了你们,我这把老骨头,还留在世上有什么用?你说话呀。
李守忠一个国子监祭酒,官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四品官位。多年在这个位置上没动,也是个老实人。昨ri,特意让李婶娘给自己女儿捎信,让她回家一趟。
李纨原以为是父亲身上不好,忙着过去,见面就听父亲透露,这回皇上在外面狩猎,遇上事故,返京后要清楚朝廷上的反叛之徒,想贾家原本在前朝就惹上不少的麻烦,后来又有王家的事儿搅合,还有史家也跟一些偏颇的人来往,薛家又是个不安分的,贾家连着他们,想要独善其身也难。最好的办法,就是撤出来,断了跟他们的联系。
贾母听了,心里实在难受。想自己嫁到贾家,一步步执掌府中大权,直到现在成为宝塔尖上地人,就这样放弃一些离开这里。不甘心,实在不甘心。为了这个家族利益,生生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亲外孙女受气、被害,直到被迫离
。就是宝玉去江南见那边的老亲家,也坚不吐口还两,还不是为了家族,可他们是怎样回报我的。当年,分明是贾赦惹下大祸,一个男人没有担当,迎求着自己的夫人出头,以至于殒命,又怕人家地妹泄露,也故意让其丧生。却在孩子们面前,把个屎盆子扣在我老太太头上,想想就心寒,这样的人,跟狼有什么不同?要不是看在贾琏和凤姐的份上,早就把他们这一房撵出去。贾政倒是个孝顺的,只是他那个女人太不堪,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把个商家女迎进门,还是个落魄的,跟李纨在一起就够不配的,还要执掌贾府大权,怨不得李家不满,放在谁心里也不愿意。宝玉倒是好孩子,就是没能耐,贾环是自己看走了眼,这会子就是用心拉拢也显得晚了。真是我老了,没用了。万一,不,我还有法子。想到此,就低声说:去拿上我的帖子,去求见北王福晋,探探宫里地风声。把一些贵重的东西拾掇好,要走,咱们一块儿走。晚上,你瞧瞧过来。
李纨点下头,知道贾母也难,一个老太太硬撑着这个家,家里的人,没一个省心的。再说,没有贾母的肯,自己别想走出贾府。正要把另一件事跟贾母说。就听见鸳鸯高声招呼着:太太来了,太太今儿个jing神挺好,有什么好事,让我猜猜的。
贾母冲贾兰示意一下,李纨指指后面,贾兰忙溜到那个屏风后,往一道暗门走。
李纨往贾母身边凑了凑,轻轻的给贾母捶着腿。面带微笑的瞅着王夫人走进来。
王夫人身后跟着宝钗,贾母暗骂着:明知道我讨厌她,不是她,我地外孙女能离开贾府?还总带着往我这儿来,分明是气我老婆子,想活活把我气死。
王夫人、宝钗给贾母请安。
李纨又给王夫人请安,接着,宝钗又和李纨相互问好。
王夫人屁股才挨上绣椅,就着急的说:老太太,咱们家娘娘回来这些ri子,宫里总不让见面,找谁也弄不清楚,许是咱们的银子少了,人家看不上眼。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您看,咱们该往哪儿使劲儿?
分明是要银子来了。要不是有刚才李纨那番话,贾母还真的要拿出几样珍藏,怎么说,元chun在宫里得宠,贾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时候来了,倒要好好的思量思量。你老爷怎么说?
王夫人愣了愣,不在意地接过鸳鸯端过来的枫露茶,喝了一口,又看看宝钗:他一个男人,哪有这么心细,听他地,什么事儿也干不成。
宝玉呐,这几天没让他老子捶吧?好好的,没jing打采地,像是霜打了似的。
宝钗忙说:让老太太惦记着,二爷倒是挺勤谨,也知道读书用功,就是怕他没长xing,一会儿我让他过来给您请安。
宝玉外出游玩后,回来就没事儿呆,要不就出去跟几个世家子弟混,听说,新近又跟叫诺明、敦华、云辉、云若地几个人在一起,就连晚上也时常彻夜不归。都大了,管不了了。今天还好,没出去。贾母哼了一声。叫过琥珀,正要吩咐她。听到外面传过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之孝家的禀道:老太太,官府来人了,说是刑部的。老爷和大老爷都在二门迎接。
刑部的,贾母下意识的抓紧了李纨的手,眼里带着惊慌。口里喃喃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
王夫人也愣住,这府里一向和刑部没什么交道,这会儿来人,心里打个结。直觉让她浑身一阵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太太、太太,薛家姨太太来了。
贾母本不待见薛姨妈,只是碍着王夫人的面子,也不好冷落人家,就懒懒的说:有请。
就见鸳鸯奇怪的眼光往门外看,贾母有些纳闷,这丫头一向不会这么没深浅。冷哼着:你,眼睛里长针眼了?
一言未了,就见薛姨妈披散着头,扶了丫环同喜衣冠不整的走进来。,见着王夫人,扑过去放声大哭:姐姐,我的亲姐姐,你快去救救蟠儿吧,他被衙门带走了,我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