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好的一个人,竟然不见了?这还了得?问谁,谁都说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自己的亲外孙女啊,难道被她们里应外合的给弄没了?想到这儿,眼含着泪。哆哆嗦嗦的说:林丫头到底碍了你们什么眼?竟这样容不下她?你们说呀?
李纨低着头,只看着自己脚下的一片地界。
探chun也有点儿意外,她看看贾母,又看看王夫人,再看看李纨和宝钗。就小心地说:昨个儿,林姐姐送走了理亲王府的人,好像说了几句什么话,也没注意。
李纨大瞪着双眼,惊讶的看着她。
贾母又问:当时你们干什么呐?
宝钗忙说道:我们正忙着登记上账,没注意,想着林妹妹连着见了两府的人,也累了。
贾母:你们亏心不亏心?人家送来了东西,那是给林丫头的,你们不说先紧着她,只顾着算计东西。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光顾着查点东西、过数,偏把正主撇在一边。
探chun想了想又说:说也奇怪,这回那两府的人都要单独和林姐姐说话,还不让我们作陪,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贾母:昨天怎么不说?
探chun笑了笑:昨个儿见老太太、太太累了,没敢打搅。
贾母:你当这是小事儿?
李纨一笑:林妹妹不是个斤斤计较地人。哪儿会为这一点子东西怄气?许是真有什么事儿。又怕老太太担心。
贾母含泪说:那也该让咱们知道啊。
王夫人不满地:她这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独来独往地。无视这府里地长辈。老太太。您看这儿该怎么办?
邢夫人也说:到底是什么事儿?急死人啦。琏儿找着没有?怎么也不传个信儿来?
今儿一早起。潇湘馆内。在那儿当差地小丫环、媳妇、婆子们。见黛玉住地房门紧闭、上锁。而黛玉连紫鹃、雪雁、月眉、颜芳通通不见踪影。吓坏了。急忙到贾母这儿报信。
这时候。外面地当差媳妇进来报信:北静王府地太妃来了。
贾母与在座的各位都愣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大早就到贾府,会有什么急事儿?
贾母忙说:快请!紧着站起来,往外头迎接。
邢夫人、王夫人也是一样,纳闷归纳闷,还是赶紧出迎。
刚走到二门,又听见几个丫环过来禀报:太妃陪着林姑娘去潇湘馆去了。
贾母心里一动,这一夜不会是在北王府过的吧?什么大事儿?竟然不能跟我这唯一的亲人诉说?却要跟一个外人说?这丫头不是蒙了头吧?见着她非得好好数落她一顿,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邢夫人放下心来,人好好的,也就免了这老太太有事儿没事儿的把媳妇们找过来训一通,好过一过当婆婆的瘾。
王夫人不禁笑了,这丫头,好啊,不用我费心点播她,自己就明白了,正好省了我的口舌,谁也别说谁的不是。人家这婆媳相处的着实的不错啊。
一行人紧赶慢赶的来到潇湘馆,就见齐齐的北王府的侍卫、侍女们站在外面。
大家也不好高声喧哗,噤声缓缓走进去。
这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黛玉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床锦被,竟然睡着了。
北王太妃坐在一旁注视着她。见到贾母等人,用帕子试了试眼圈:我可跟各位撂下话了,谁要是委屈了这孩子,我可不依。
贾母一头雾水,心说,人被你们弄走了,我还不知道找谁说理去呐?你们倒是倒打一耙,合着好人都让你们做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脸上带着笑容:老身见过太妃。林丫头是我唯一的外孙女,疼还来不及疼呐,怎么会给她气受?
王夫人也是一脸的笑意:太妃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邢夫人小心的说:这孩子,许是玩儿累了?
北王太妃一听就急了:玩儿?这孩子,昨晚上足足累了一夜啊。就是个铁人,经了那么多事儿,也得累趴下。算了,我也累了大半夜,得回去打个盹儿去。还是让她的丫环跟你们说吧。
这时候,紫鹃端来一个茶盘,上面是几杯茶水。
北王太妃看着她说道:你是叫紫鹃吧。
紫鹃忙应着:禀太妃,奴婢是叫紫鹃。
北王太妃: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让她们听听,换她们,就没这个胆量。说完,起身告辞。恭恭敬敬的送走北静王太妃,贾母带着邢夫人、王夫人把紫鹃叫道自己房里询问。
黛玉听到乌雅氏伤了胎气,而诚亲王允铋又受了重伤,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急忙请来牛继宗将军,隔着窗子说:请将军辛苦辛苦,咱们要去诚亲王府。
姑娘,这会子那府里定是乱糟糟的,实在不宜前往。
黛玉坚定地说:一个受了重伤,一个伤了胎气,不乱才怪呐。我去看看,也不劳将军费力,把我送到府门口就行。
那牛继宗虽说也是一个年近三十的人,心里倒是佩服她,联想到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