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朝会散后,李汉嗣一脸兴奋,一路上不断有人前来恭贺,李cho义、李汉嗣二人从未想过皇帝会封他们西域都护一职,如此一来,他们便能够开疆拓土,青史留名。李汉嗣心中正乐,刚出了正阳门,忽然被一个人叫住,回头一看,一顶流苏帐幔的轿子旁边纪太虚正站在那里等着他。
李汉嗣连忙走过去,拱手说道:今ri朝会却是仰仗纪大人仗义执言,此恩李某铭记五内,但凡是ri后纪大人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父子之处,尽管开口,李某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纪太虚笑道:那便提前多谢将军了,不过——纪太虚单刀直入:今ri皇上封李老将军西域都护一职,实在是出乎纪某意料——
呵呵!李汉嗣笑道:非但是纪大人,便是我也从未想到过皇上会封家父为西域都护,哈哈哈哈——
李将军!纪太虚收起了笑容,颇有几分凝重的说道:不知将军回去将要如何治理西域?
李汉嗣听了纪太虚如此问,眼中jing光四she:执天子之令,帅虎狼之师,横扫万里!
纪太虚看了看四周:我知道今ri李将军甚是忙碌,本是不yu耽误李将军,只是心中有一言不吐不快,还望将军一定要将纪某的话带给李老将军。
李汉嗣连忙说道:纪大人请讲。
纪太虚说道:将军定要谨记,回去之后,对待西域应当于诸国之中挑拨离间,使其相互征伐,强国则率众国围攻,弱国伐之,远交近攻,合纵连横。若是依纪某之言,自能掌控西域诸国,并使李氏一门长盛不衰。
李汉嗣听了纪太虚这话大是不解,正要言语,却见纪太虚摆摆手说道:我知将军心中有许多疑惑,只是今ri不再赘言,若是将军信得过纪某,还望将军定要将话带给李老将军!
说完便不再理会李汉嗣,转身进入轿中,出了宫门去了。
纪太虚乘着轿子刚出了禁宫不远却又碰上了许应枢、尚云鹏二人。纪太虚也不再乘轿子,只是换了一匹马,与二人并驾齐驱。
我一会儿便要去法源寺了,只是与云鹏在这里等你,与你说一声。许应枢笑道。
你这一去,回来之后,道行却是要大涨许多!纪太虚笑道:不过切莫忘记我的那佛塔。
再涨也是赶不上你的!许应枢说道:家师屡屡送来书信催促,师命不可违啊!
哎呀!尚云鹏好似刚睡醒的一副样子,yin阳怪气的叫道:如今我们四人之中就算是我的修为最低了,听说周仁那小子又闭关了,应枢也要回法源寺让他师父调教一番。你就更不必说,哎——可惜我啊,也没个师门,实在是可怜啊!
可怜?纪太虚冷哼一声:我们四人之中就算是你资质根骨最好,只是那修炼的时间都糟蹋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嘿嘿……
说起女人啊!尚云鹏也不反驳,说道:听说那个虞潇潇,在金钱巷却是开了个暗门子,平ri没少人过去。不过却是没有听说哪个在那里过夜的,只是喝些酒,听听曲子而已,如今是着实的卖艺不卖身了。
想是畏惧我们的权势,不敢而已,不过这样也好。纪太虚说道:也算是为钟惊弦守身了,前几ri里,还要入主我那侯府呢。哼!
我今ri看你有些神思不属,脸上还有些愤懑,到底是何事啊?许应枢问道。
与你们说说也无妨,今ri朝会,皇上听从了王和阳的建议,封了李cho义将军西域都护!纪太虚恨恨的说道。
这是好事儿啊!尚云鹏不在乎的说道:这天下谁嫌自己的官儿小呢?再说这西域都护可是个实在的职位,裂土分疆啊——没爵位的王爷。
不是这话儿!许应枢紧皱眉头:不愧是四朝元老,王老太师这一手却是是高明的紧,不仅收住了李cho义父子的心,还为朝廷去了一个大患。
什么叫大患?纪太虚有些生气:李cho义将军起于草莽,为国为民征战几十年,结果换了一个这下场,我反正是看不惯。
呵呵许应枢笑道:你与李汉嗣交好,自然是有些偏心,李cho义、李汉嗣将军我也是佩服的紧,不过你就能保证李家几代之后不会出一个雄才大略、胸怀天下之人?说到底,只是为了朝廷,王和阳的这招儿也并无不可,再者李cho义将军也对这都护十分对付,皆大欢喜之事,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只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朝廷,李cho义将军也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谋个富贵而已!纪太虚说道:我看也并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若是这样,co劳一生,疾病缠身,迟暮之时还得血染黄沙,实在是让人心寒。
你们说的这都是什么啊!尚云鹏怪声问道:说明白点儿!
你却是不适合在朝堂!许应枢指着尚云鹏说道:看不清其中的缘由。也罢,我便与你分说一二。
李cho义将军当年起于市井草莽,因不满与吐蕃欺压汉人,才愤然而起,多年以来转战四方。才有了而今之势,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朝廷对其极为忌惮。许应枢说道。
这却是为何?尚云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