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瘦,慰语重阳会有期。
亭亭亭中纪太虚独坐其中,石案上不再是果品糕点,翡翠玉杯,葡萄美酒,只是一盏淡淡的菊花茶,淡淡的黄se浸染满了青瓷茶盏。细细秋风中,风起,衣扬,轻轻地捻起茶盏,细细地品着,低吟着前人的诗句,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侯爷一身绿衣的侍剑轻轻地叫道:侯爷你在想什么?
恩?纪太虚一回头:是你啊!你将那三十枚五云养元丹给她们了吗?
恩侍剑点点头:侯爷真的给我们吃吗?那可是侯爷用一方七星歙砚换的。
当然了纪太虚轻轻笑道:既然我说了岂有不当真之理?
纪太虚将茶盏轻轻放下说道:其实我本来也就是看看能不能用那块石头换点什么,要是能从那老牛鼻子手里换到宝贝固然好,换不到也就算了。反正这块石头是个穷酸书生三两银子当的。
可是侯爷不是说过那方歙砚至少能卖三千两吗?侍剑说道
是啊纪太虚一笑那是在喜欢它的人面前,若是不喜欢,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捡。什么珍奇古玩?什么字画金石?都是世人自娱娱人,徒让人目迷五se,心乱于外物而已。
侯爷确实跟别人不同呢!侍剑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觉的侯爷似乎有许多的感慨。还有许多的心事郁积在心中。侯爷刚才出身地看着菊花一言不发,想是在思索什么吧!
不错纪太虚说:你是我的贴身丫鬟知道我的一些事。你说我在想什么呢?纪太虚对侍书笑着说。
侯爷难为我了不是侍书捂着嘴笑了一下我哪里会知道侯爷心里在想什么?侍书又不是侯爷肚子里的蛔虫?
那你猜猜侯爷我可能在想些什么?
侍书扬起头想了想:是不是跟王映月道长有关?
不错纪太虚点点头:我让纪寒去送砚台,让他去打听了一下冲虚观里究竟出了什么事,结果却是让我大吃一惊。你也知道侯爷我就是凡人口中的神仙,也就是炼气士。纪太虚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我也听侯爷说过,似乎侯爷身上的本事是天生的。
不纪太虚摇摇头:不是天生的,是我从记事时就知道的怎么修炼的。这次我让纪寒打听的这消息就跟我这种人有关。
是侯爷口中的练气士的事吗?
是的,而且是我们这种人中的大事。纪太虚说:苏寒山,李盈虚,杜西岩,元显和尚,耿金吾,张宗易,大悲法王。纪太虚看着侍剑说:这些人你听过几个?
侍书有些吃惊:侍书听过苏寒山,杜西岩,元显大师,张宗易,他们可是天下鼎鼎大名的宗师人物,李盈虚更是熟悉了,他不就是当朝宰辅吗?难道他们也是练气士?可是他们有的可是当代大儒啊!侍书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听过‘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是圣人的言语,难道那些读书人也都是炼气士?
呵呵纪太虚笑道:自然不可能,若是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是练气士,天下早就乱了。只是一部分是而已。而这些一部分便是真正的读书人,非是那些乱读瞎读的穷酸书生。真正的读书人能从先贤留下的书籍经典中,感悟天地至理,修身养xing,服气炼神。苏寒山,李盈虚,杜西岩三位儒家当世宗师都是这种人物,儒家宗师尚且是练气士,何况道家跟释家的呢?
纪太虚又抿了一口水:元显大师是法源寺当代方丈,一身佛法惊天动地。耿金吾乃是蜀中青城剑派掌教,张宗易自然不必说,是当代龙虎天师。而大悲法王,则是吐蕃人。
吐蕃?侍剑说:那是什么地方?
纪太虚说:吐蕃是我大魏西边一个王朝,吐蕃全境尽是在高原之上,民风淳朴彪悍,此地与我大魏不同,乃是政教合一的统治,法王既是其最高jing神领袖,相当于我大魏的皇帝,不,王爷,而且吐蕃的法王不止一位,只要佛法修为到一定程度即可称之为法王。吐蕃有一人称之为赞普,他才相当于我大魏的皇帝,只不过他这皇帝还需受到诸法王的节制。吐蕃啊吐蕃,实在是一神秘之地,而且这次之事就与吐蕃有关。
侯爷,那到底是什么事?侍剑问道。
其实说破天不过是吐蕃出了一个恶人而已,而这个恶人又是及其厉害的恶人。事情也不过是几大宗师联合起来要将这恶人除去,仅此而已。纪太虚回答。
那跟王映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宗师?
但是他是朝廷三品,金紫光禄大夫,同时还是道门中人。此次乃是不死不休的决战,练气士又不是街头撒泼打架的小混混?动辄山崩地裂,所以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就做过一场,这次乃是在玉龙雪山之巅。王映月就是负责将雪山三百里之内所有人都撤走。这事不能随便就找当朝的官儿或是正经的炼气士去办,必须找个在这两方面都有些关系的、吃的开的。虽然这王映月本事不怎么样,可好歹也是给皇家炼丹的,算是个炼气士。虽然王映月是个不管什么闲事儿的官儿,可好歹也是正经的当朝三品。所以这事儿自然是非他莫属了。此事非同小可,杜西岩那里又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