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的妹妹桃子,她有一些事情隐瞒了您,我觉得,作为日向家的唯一男丁,我有必要跟您说清楚。日向满很是认真的说道。
哦?日向少爷您说的桃子小姐,可是我的未婚妻日向桃子啊?安小楼这是明知故问,他不喜欢这个日向满,打从看到他第一眼之后就不喜欢,非但不喜欢,还有点讨厌他,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瞧那装腔作势的模样,屁!
在被安小楼讨厌的情况下,日向满自然说什么都是没分量的了,不过幸好他还不知情,见安小楼问他,他便忙回答道:事情是这样的,桃子其实已经许配了人家,并且快要出嫁,所以她不能嫁给元帅您,否则将陷您于不义。
哦?就这么简单么?安小楼笑了笑说道,没事,不是还没嫁么,我又不嫌弃。
见安小楼并不介意,日向满又神秘兮兮的说道:安元帅,这虽然很严重,但是比之我接下来将要说的,可就不算什么了!
哦?那您说说看吧,日向少爷。安小楼笑吟吟的看着他,并把春;宫图倒扣在身前的矮桌上。
家父在临终前,嘱咐桃子一定要手刃仇人,安元帅您可知这个仇人是谁?日向满说道。
谁?安小楼假装不知,其实这件事早在一开始,日向桃子就已经跟他说过了。
就是您啊安元帅!日向满说道。
哦?居然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呢?安小楼做出个夸张的表情,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那日向满先是一喜,以为安小楼听进自己的话了,不过他也不是傻瓜白痴,当他看到安小楼眼睛里那戏谑的神情后,脸色就变了。
日向满很严肃,甚至带有一点愤怒的说道:安元帅,在下可是一番肺腑之言,你如何能不听我劝告呢?赶紧离开日向家,足利尊义正在东北方等着您呢!
小墩子一看安小楼有点烦了,就上前拉着日向满说道:抱歉啊日向少爷,我们家安帅累了,要休息了,请您回去吧!
日向满挣扎着要留下,小墩子费尽去拉他,若是冷不丁来看,还以为日向满是个冒死觐见的忠臣,而安小楼就是那昏聩贪色的昏君呢。
安小楼站起来,指着日向满说道:日向少爷,我在这里叫你一声日向少爷,那是看谁的面子你知道吗?是看桃子的面子,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好歹她也叫你哥哥好多年,在这大敌压境,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你这个做哥哥的不帮妹妹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背后捅刀子,哼哼!
安小楼走到日向满跟前,啪啪两耳光扇在他脸上,而后用力一踹,将那日向满一直踹到门外去,害得那推拉门都哗啦一声断裂开来。
安小楼的房门外就是走廊,走廊下就是台阶,那个日向满轱辘轱辘径直滚到院子里,安小楼又追出去,指着他说道:你记住了,要么就夹起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要么就收拾包袱带着你老婆孩子滚出福冈城,有多远滚多远!安小楼语速很快,这可就苦了小墩子这个翻译官,他一边听一边骂,最后跟不上趟了,干脆就用自己的语言来骂日向满。
倒不是安小楼跟日向满有仇,纯粹就是日向满今天是自己来找刺的,一来安小楼本身就讨厌日向满这样吃里扒外的人,二来他对那个桃子的印象要好一些,自然也就不乐意听到日向满的谗言了。
这院子里本来做工的人就多,大家都是日向家的老家人,对日向满比较了解,也比较痛恨,此刻见日向满跟狗似的被安小楼踹出门来,一个个乐不可支,捧腹大笑。
日向满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对那些下人逞威风,逮着两个奴才骂了两句之后,跌跌撞撞的出了门,连头都不敢回一个。
哎唷,可惜了,今儿个晚上我俩可要吹冷风了。安小楼伸个懒腰,一转身要回房间,却发现门早就破裂了,他不由得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妨事,让他们再修就是!小墩子倒是很不以为意。
这主仆俩一前一后又进了房间,一个吃喝一个看书,各忙各的。安小楼在这几天里难得的休息了一下,他表面上看来好像很悠闲自在,其实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到底是先打本州岛呢,还是先打旁边的那座岛。派出去的斥候还没有消息传递回来,因此足利尊义的主力又在哪里,如何跟之前上岸的那两万士兵联络,这些都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事。而这些日子看起来兵舍里也是风平浪静,吃喝玩乐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事实上每个人都憋了一口气,早打胜仗早还朝。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不光是有下人看到了,事实上此时日向桃子也正站在拐角处观望着,当她看到安小楼把日向买一脚踹出去之后,心里忽然觉得一暖。
日向满觊觎桃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哥哥在的时候,他们还能保护她一下,可是自从哥哥们都出征之后,父亲又卧病在床,家里家外就只剩下了日向桃子一个人支撑,这段时间着实是够她辛苦的,那日向满不帮忙倒也罢了,还隔三差五的来骚扰她一下,弄的桃子是苦恼不已。她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也希望能有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一下,现在安小楼忽然间为她出了头,这让她心里五味陈杂,但是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