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他的名字就叫长江,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它的名字就叫黄河……谁不曾听到黄河……安小楼翘着脚,躺在一棵树下哼哼唧唧的唱着。
前方三里处就是长江了,一片波涛滚滚,此处是江边的开阔地带,岸边绿草茵茵,杨柳依依,只可惜天气不太好,从早晨起来就阴沉沉一片,墨云滚滚,压在头顶上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们休息在此处之后,便各自散开寻找燕王部队踪迹去了,安小楼和七儿以及莎莉曼组成了一队,在这附近巡查,由于不懂轻功,莎莉曼和安小楼不得不在‘后方’候着七儿,在第n次嘱咐七儿一定要小心之后,安小楼才目送七儿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中。
噗!莎莉曼听到安小楼翘着脚唱这首歌,感觉十分好玩,禁不住笑了起来,阿胡拉,你唱的这是什么歌呢,好奇怪。
只是奇怪么?好听不?安小楼得意的扬扬下巴,冲莎莉曼傲娇的说道。
好玩也好听!莎莉曼坐在一旁,屈膝托腮,出神的望着安小楼,笑眯眯的说道,可是这是什么歌呢?我从没听到过,以前在家乡没有听到,后来到了这里更没听到了,这里的人还不如我家乡的人唱歌好听呢!
谁不说俺家乡好啊!安小楼听到家乡二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首歌是我家乡一个很出名的人唱的歌,名字叫《龙的传人》。
《龙的传人》?莎莉曼托腮,这个名字好奇怪……
莎莉曼对安小楼的好奇心,顿时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她眼神中一股迷幻的神情投射出来,只觉得眼前的阿胡拉不愧是神,他知道那么多人所不知道的东西。
于是安小楼唱,莎莉曼听,他们在这林子里坐着,等候七儿的归来。
咦?安小楼叼着一根草,抖着脚,正哼哼着,忽然看到波涛滚滚的江心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随着波涛上下起伏,他立刻警觉起来,用手搭在眼睛上仔细看着,莎莉曼,你快看,那是什么?
嗯?莎莉曼站起来,踮起脚努力打量着,可是似乎看不太清楚,于是她挽起袖子,将裙子揽在腰间,蹭蹭蹭爬到了树上,啊,好象是一条船啊!
呃……安小楼吃惊的看着莎莉曼,他始终没搞清楚这样一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丫头,是怎么有这样一身爬树的本领的。
阿胡拉……莎莉曼连说了两遍好象是一条船啊,可是没见安小楼有回应,她奇怪的低下头,却发现阿胡拉正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自己,于是脸红了一下,提高了声音叫道,我说好像有一条船……
啊,船?安小楼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他也学莎莉曼的样子挽起袖子揽起下摆,手脚并用往树上爬,只可惜他低估了爬树的难度,如此三番五次费了半天劲,手皮子都秃噜没了一大块,愣是没爬上树去,于是他索性倚着树站着,不再想要爬上去了,可是等他往江心看去时,那里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哪里有船啊?安小楼问道。
噗!莎莉曼看到安小楼那笨手笨脚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她指着江里说道,喏,到那边了呢。
安小楼顺着莎莉曼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条独木舟正向岸边靠近着。
这不对啊!安小楼说道,这里附近几十里都没有码头,也没见有渔村什么的,哪里来的一条船呢?更何况渔船是这样的吗?
渔船不是这样的吧,好像是乌篷船啊。莎莉曼也皱起了她从未皱起过的眉头来,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么,呀,会不会是燕王的人?
燕王的人?安小楼瞪圆了眼睛,向岸边看去。
那艘船距离安小楼这里至少有两三里那么远,但是由于前面了无遮拦,因此他们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江边的情形。
别说,这还真有可能,安小楼的心惊了一惊,七儿不在跟前,这渡江而来的,会不会是燕王的探子呢?这皇室的事儿就是说不清楚,明明是亲兄弟,却比世上最仇的仇人都要仇恨彼此,明明是亲父子,却又是这世上最隔阂的人,这都是什么事呢?
阿胡拉,你看有人下来了。莎莉曼忽然开心的叫道,倒把安小楼给吓了一跳。
别啊,这么大声,小心他听到了!安小楼忙说道,小点声。
哦!莎莉曼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看啊,有两个人下来了。
安小楼眼睛一直都没离开那船和江边,不用莎莉曼说,他也看到有两条人影正下了船,朝他们这边走来,也许是往别处去,只是由于他们是相对的两边,所以安小楼有一种那两个人是冲他们来的错觉。
怎么办?莎莉曼有些着急的问,不过着急中还透着一丝兴奋,她素日都是做后勤工作的,这突然一下遇到了状况,让一贯活泼的莎莉曼立刻就兴奋起来,她甚至还琢磨着怎么对付这两个人呢,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和安小楼根本就不会武功。
怎么办?安小楼琢磨着,我们不清楚对方的来头,也许他们不是燕王的探子,又或者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即便是燕王的探子,也未必就是冲他们这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