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来吧,不过麻烦对我温柔点。安小楼听了阿虎的话,无奈的对那姑娘笑了笑,将双手展开伸平,闭上了眼,一副你为案板我为鱼肉的委屈模样。
那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与七儿差不多大年纪,她看了安小楼这副样子,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便将手里的盘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走到安小楼跟前,动手帮他宽衣解带。
唉!不要弄的我太痒了……小姑娘在帮安小楼换衣衫的时候,不小心哈到了他的胳肢窝,于是安小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这小姑娘也不像是中土人的模样,于是说道,你们这么小,就随着大家到处跑,不想家么?
小姑娘听了后,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轻轻地笑了笑,继续帮安小楼换衣服,她很害羞,当看到安小楼半裸的男性躯体时,甚至微微闭着眼,脸上一片嫩红,看到这里安小楼有些气愤了,这虎爷,不诚心糟践人家小姑娘么,还没出嫁的小姑娘干嘛支使别人来伺候男人呢?
我也想家了,这两天我特别想我爸妈,你知道么?我要娶媳妇儿了,还一下子娶俩……要知道那时候我爸妈最挂念的就是我的婚姻大事,天天跟我面前絮絮叨叨,什么年纪一天天的大了,要找女朋友结婚了,什么东家抱了孙子,西家娶了媳妇儿,那时候我特烦他们。面对这样一个既听不懂,也不会跟他交流的女孩子,安小楼忽然就有了说话的**,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随她把自己剥光光,厚着脸皮任她看去。
小姑娘似是听的懂,又似听不懂,不过看她的样子,倒是很认真的在倾听着。
我知道你听不懂,就因为你听不懂,我才敢跟你讲啊。安小楼伸平了双手,像一个木偶一样任凭那小姑娘摆布,而那小姑娘的动作也极为轻柔细致,似乎生怕太用力弄疼了安小楼,就这么慢吞吞的帮他穿着。
你知道我从哪儿来的不?安小楼眯缝着眼,从眼缝里看着窗外,楼下的篝火应该依旧在熊熊燃烧着,因为他看到竹林被篝火映红了一片,我从另一个世界过来,我都不知道你们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知道我来的时候啥样不?我来的那天,身上光溜溜的,就穿了一件背心,一条裤衩,兜里揣着几颗士力架,士力架你知道是啥不?呵呵,七儿知道,就是你们圣姑,她救了我三次,大冬天的,就那么跳入苏州河里,将我捞起来……说起七儿,安小楼又叹息了,他永生也无法忘记那一幕,在河水里,他死死的握住七儿不放松,他一个劲的叫七儿不要放弃,可是最终他们还是分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好好的相聚过。
安小楼唠唠叨叨的对那小姑娘说了许多话,一直说到他被伺候着穿了一整套的衣衫,然后小姑娘又从桌子上搬来一个铜镜子,红着脸站在安小楼对面,指着镜子说了句什么,安小楼于是去照镜子。
镜子里的他胡子已经很长了,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长衫,或者说是法袍,因为这件衣服并不像大夏人素常所穿的衣服,这衣服袖子窄,整个衣服并不是宽大的那种长衫,相反,穿上之后,安小楼反而觉得挺修身的,而且似乎是量体裁衣一般,十分舒服。
我……听懂的你话……就在安小楼照镜子时,那小姑娘忽然开口了,她用生硬而语法错乱的语言表述着她心里想说的话,我……懂。
安小楼愕然,她懂?他一直以为这小姑娘是既不会说也不会听汉话的,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腹黑,会说汉话一上来还要叽里咕噜说她们自己的语言,而且还听了别人这么多心里话,一想到自己对她说的那些话,安小楼额头有些冒汗了,回头这小姑娘再跑出去跟那些红衣人说说,不多时估计这附近的拜火教教徒便都知道阿胡拉的来历了。
安小楼在这边汗涔涔的胡思乱想时,小姑娘又开口了:我……白明你……
白明你?这是什么话?是明白你吧……安小楼乐了,这小丫头,说外语也是个半桶水,应该是刚学会没多久的,可是她说她明白,这又是啥意思呢?
也……离开爹妈……许久了。小姑娘努力的攒词,并且努力的将她学过的这些词语组合成她认为合理的句子来,她是个皮肤有些黝黑的小姑娘,长相不算太俊秀,但是却很活泼伶俐,眸子清澈如水,让人一看就禁不住心生喜爱。
哦,安小楼呼出一口气来,原来这丫头说的是这个意思,可不是么,她年纪还小,这么小就离开家艰难度日,也难怪听了自己的话会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来了,安小楼冲她笑了笑,说道:你也离开爹妈很久啦?想家么?
那小姑娘睁大眼认真的看着安小楼,同时耳朵和脑瓜子也一起运转着,将安小楼的话听进耳朵里,再努力的翻译成她理解的意思,好在安小楼说的比较慢,而且吐字清晰,她也都听懂了,于是便很是黯然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安小楼十分熟悉的神色来,他一看到那小姑娘的眼神,心中便是一痛,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思乡思亲的眼神,夹杂着些许无奈,安小楼许多个夜晚午夜梦回,惊醒在床帏之中时,他的心头也是那种隐隐的痛楚和无奈。
你为什么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