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丫鬟家丁早早的收拾了校园,各回房里睡下了,安小楼这一天也睡的很早,刚刚吃过晚饭,大毛和二娃便看到他回了房,没多久,屋里的灯就灭了。
安大哥睡下了。大毛对二娃说道,我们今儿夜里就动手。
不再等等了?二娃有些不情愿,若真的做了,我怕以后都不敢见安大哥了。
看见下午那人没,他不是来找我们的,若不是来找我们的,那能找谁?大龙皱起眉,只能是安大哥,你也尝过他们的手段了,那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万一到时候……
二娃眨巴眨巴眼,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又抬头看看安小楼的房间,只好点头了,事实上他知道,即便自己不点头,大毛也会去做的。
同一时间,在实验小学的隔壁,那对夫妇也在蠢蠢欲动了。
满脸横肉的男人操起一把小锄头,身上穿了夜行衣,站在自家的廊下,向屋里叫道:我说兄弟,你快着些,这正是他熟睡的时候,好下手啊,你又不是真娘们,别换个衣裳都要那么久。
来了来了!假作妻子的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房门,他也换了一身夜行衣,走吧。
于是一个真男人,一个假女人,两个人一把锄头,趁着夜色蒙蒙,翻上了墙头,顺着那院墙跳入学校里,溜着墙根小心翼翼的走着。
我说,你真的看清楚了吧?满脸横肉的男人说道,别回头扑空了,又打草惊蛇。
嗯,今日里我来借葱,看到那人鬼鬼祟祟的去那树下埋东西,你想,有什么东西要那么宝贝,包的严严实实再埋在隐蔽的树下?假女人低声说道。
那好吧,办好这件事,苏大人会重重有赏,到时候咱哥俩一人讨一房媳妇都没问题。真男人兴奋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跟哥你在一起也挺好的,有娘们了反倒碍手碍脚……假女人拿捏着,羞羞答答的说道。
娘西皮,别乱说话,老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哎,你干什么,别摸我!
我夜盲,看不清……
两个人叽叽咕咕的说着,便摸索着来到了那棵树下。
这实验小学的格局,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院子,院子在巷子头一家,坐北朝南,除了与假女人家搭界的那道墙下没屋子之外,另外三边都盖了屋子,正房与西墙下的配房并无接壤,中间空了一小块地方,种着几棵树,树下放着大多数人家院子里都会有的石桌子石凳子,安小楼便将那布包包着的铁匣子埋在了这其中一棵树下。
就是这里了,我说兄弟,你能别摸我么?我慎得慌!横肉男人压低了声音,很是反感的说道,办正事!说罢,他甩脱了假女人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左右鬼鬼祟祟的看了看,便举起了锄头,开始在地上挖起来。
大哥,别这样,我们现在是在帮苏大人干活呢。假女人扭捏着,凑近地面仔细观察着,忽然兴奋的指着其中一处说道,大哥,快看,这里!
嗯我看到了!横肉男人反感的皱眉,新土,应该就是他白天埋东西的地方了,你躲开点,仔细我的锄头不认人。
晓得了晓得了,快动手吧,这院子里住了不少人呢!
就在满脸横肉的男人和假女人叽叽咕咕的时候,大毛和二娃也开始动手了,大毛一早就看到家丁砍柴用的斧子被放在了厨房里,这院子里是没有锄头等类似的工具的,因此他们便只能有什么利用什么,在兄弟俩犹豫和商议过后,他们便趁黑摸进了厨房,摸索半天,才找到了那把小小的斧子。
哥,这个能行么?就着稀疏的月色,二娃有些怀疑的看着那把比自己小手臂还要短些的斧子,满是疑虑的问道。
没问题的,安大哥白日里新挖的坑,土应该是松的,走吧。大毛掂了掂手里的斧子,说道,你先出去看看院子里的情况,我怕那两个下人会起夜,咱这事一定要办的神不知鬼不觉,顶好就是安大哥都不知道谁干的,这样……这样兴许咱还能继续留在他身边,等这笔帐清了,咱们当牛做马来还安大哥!
嗯。二娃闷闷的应着,便悄悄的开门探出头去,看了片刻,闪身进来,喘着粗气,哥……院子里……有……有人!
啥?大毛眉毛一挑,什么人?
看不清楚,就在那边树下!二娃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以前也跟着大毛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但是从未有过今日里这样的紧张。
大毛和二娃悄悄的走出门去,留着窗根来到了这配房走廊的尽头,果然发现不远处,两个人正挥舞着锄头挖掘着,由于距离不远,他们甚至还能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我说大哥,都挖了三个坑了,怎么还没见到东西啊?这是那假女人的声音。
闭嘴吧,会锄头可是我,不是你!那满脸横肉的男人不耐烦,又极度厌恶的说道,老子算是倒了霉了,要不是为了那点银子,才不跟你搭档做这档子买卖!
大毛哥,这两个人的声音好熟悉啊,好似在哪听过一般。二娃低声说道。
嘘,小点声!大毛将二娃拉回房内,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