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翘起嘴角,饶有兴致的看着安小楼,似乎他的烦躁,适度的满足了她的某种心思。
你幸灾乐祸?安小楼哑然。
我都不晓得你在烦忧些什么,又何来幸灾乐祸之说?玉玲珑嘴上这么说着,可她的语气却全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安小楼望着这个难以捉摸,神出鬼没的女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说,你为啥要一直跟着我?
玉玲珑深望着他: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是为何而来?
你说是奉了谁的命令……谁的命令……安小楼心头一动,在这大夏王朝,除了皇帝,还会有别人的势力比那燕王大的么?或许还有岐王吧?
阿嚏!二娃不住的打喷嚏,鼻涕一把口水一把。
烦死!大毛心烦意乱,踹了他一脚,你就不能别整出这些没用的动静?
怪我么?二娃揉着鼻子,委屈道,哥,咱俩蹲在这下风口守着,都一天了,你到底要做啥啊?
做啥做啥,你个笨劲的,还不是为了看那老头啥时候出来么?大毛把双手关节捏的喀吧喀吧直响,似乎恨不得马上就能蹿到那大鱼身边,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偷了来,然后再钻进赌场去赌个翻天覆地,把输了的都加倍赢回来。
终于,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他们眼中的大鱼从得月楼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一脸满足的模样,眼看他就要经过身旁,大毛和二娃赶紧装作路人,目不斜视,其实眼角余光早就把那大鱼上上下下看了个一清二楚。
我的娘哎,这人是有钱的主,没准比那史家都有钱。二娃等他走远了,才啧啧的叹道,哥,你说,咱咋就这么命苦呢,啥时候也能托生到这样的人家里去,穿金戴银不说,娘们随便骑……
大毛白了他一眼,不屑道:瞧你那点出息,裤裆里张个鸟儿就想着女人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做惊天动地的事!
切,你还不是跟小翠红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三天不往她那里送银子就不舒坦……二娃叽叽咕咕的,一副不满的模样。
滚!大毛骂道,脚下却赶紧蹿出去,快跟上,看他住哪。
大毛和二娃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一老一少,一直跟到他们进了胭脂弄。
娘的,这老梆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力气来嫖女人!大毛往地上啐口唾沫,恨恨道,心中的不满油然升起,自己这年轻力壮的人,想睡一次女人都要攒好久的钱,凭啥那没用的老东西却可以随时找女人,还是上好姿色的女人!
就是!二娃也学他,往地上狠狠的啐口唾沫,附和道。
也不知睡了多久,安小楼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盖的好端端的,鞋子也被脱下了,房门关拢,屋内却黑乎乎的一片,他心内一惊,现在他对黑暗有些害怕,大约是在那山上的小黑屋里留下了心理阴影了。
安小楼摸索着点上灯,白天与玉玲珑斗嘴后,便不管不顾的躺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丢玉玲珑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睡到现在,少说也有五六个小时了,这一觉睡的,竟是浑身乏力,脑袋发昏。
他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准备倒杯茶,却见茶杯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的字迹工整娟秀,与七儿那绵柔的字体截然不同,上书:茶水帮你换过了,记住别喝隔夜茶。
切,这女人,还晓得关心这些?安小楼嘴里这么说,心中却感到一阵的温暖,这玉玲珑,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
茶水依旧是冷的,不过却不再是隔夜了,安小楼只觉得口干舌燥,于是也顾不得其他,端起来就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门外传来一声细细的,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走路,又不小心踩到了树枝一般,安小楼经历了绑架,心中的警惕心已经升了不是一级两级,他面色一沉,迅速的吹灭了灯火,躲到门后,凝望着外面。
今夜天气不错,月华如水,窗棱上隐隐现出一个身影来,轻微的脚步声梭梭的传入安小楼的耳中,似乎是有人来到了门口。
安小楼看着那门上的影子,抬手又落下,落下又抬起,终于是沉不住气了,低声喝道:是谁?
那外面的人似乎吓了一跳,影子变小了些,似乎是退了几步,安小楼皱眉:再不说话我放暗器了啊!安小楼掏出手机,要是拜火教的人,老子就用闪光灯闪死他丫的。
安小楼一把拉开门,却惊讶的发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竟是史玉婷,两个人全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
你……安小楼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好过点了吗?头晕么?
史玉婷红着脸,垂着头,双手不住的搓着帕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你呢?
我?安小楼摸摸鼻子,嘿然道,我好的很,能吃能睡的,倒是你……你中毒……提起毒,安小楼身上似乎又开始火烧火燎起来,有些东西不识滋味时倒也罢了,一旦识得了,竟是让人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安小楼不好意思告诉史玉婷:你是老子前生今世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女人……
我……我就是睡迷糊了,别的都好……史玉婷轻声道,一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