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干果,原来是人手不够了,三好又招了几个来。
三好果然在厨房,那罗纱袖儿轻挽着,腰间系了条碧绿围裙,身穿着浅粉色短衣衫,令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更似玉一般剔透,粉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儿,那人正忙的团团转,连安小楼进了来都没看见,可着实把这安大老板给心疼坏了。
安小楼疾步走上前去,在三好身后站定,轻声唤了句三好,那丫头先是吓一跳,后便是惊喜了,急忙抬头,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粉脸顿时红了一片,轻声道:你可算忙里偷闲了,只顾忙着别人家的事,却不知自家院里也忙的鸡飞狗跳来?
三好,苦了你了。安小楼轻轻执起她的手,那手因浸水而冰冷,他心疼的把这双小手在自己宽厚的掌心里握着,你又不是下人,何必这样自忙的团团转呢,有事交给他们做就是了,我来问你,你却多久没回去盘门里了?
三好听了这安慰人的话儿,心头比吃了蜜都甜些,她低声道:前天我还回去了一趟呢,你当我把爹忘了呢?有了安大哥的挂念,三好便是忙死,心也甘了。
安小楼也不顾这里是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下了,只一把就把这可心的人给拉入了怀里,轻轻拥着,嘴里虽不再说什么,心头却是一阵阵的涟漪泛起,有感动,有爱护,也有愧疚,种种味道糅杂在一起,让他顿生感慨。
对了,安大哥,你前些日子说的那扩张买宅子的事,我也打听下来了,刚好咱们右边的宅子要兑出,不如我们就应承下来,他开价要八十两银子,因人急需钱,我便还到了六十五两,你看如何?抱的久了,三好也不好意思了,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便抬眼望着安小楼问道。
嗯嗯,一切都交由你这贤内助打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这家里家外,人手要是不够了,你便招,房子若不够用了,便买,一切都依着你。安小楼轻声道。
这一番蜜语甜言,又把三好听的醉了。
咳咳……两个沉浸在蜜罐里的人身后,传来一声尴尬的娇磕,却是谢如烟从沙龙楼上下来了,她欲进门,却当头看到这一幕,尴尬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咳嗽声,安小楼和三好迅速的分离了身影,安小楼摸摸鼻子,嘿嘿笑了笑:谢姑娘,这些日子没见,你一向可好啊?
有劳安公子挂念,如烟过的不知道有多好。谢如烟已恢复了本来模样,脸上挂着笑,脆声回道,看起来,她确实过的不错,眉眼之间没了愁容,那闲适的心情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也感染了她身边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安小楼笑了笑,三好暗中掐他一把,就是这坏人,总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出丑,又对谢如烟道:如烟姐,那我去忙了,你们聊吧。说罢,摆着小腰身便向厨房里走去了。
哦对了,安公子,这楼上,可是有位贵客想要见你呢。谢如烟拿眼望着童三好的背影,嘴里却对安小楼说道。
哦?什么贵客?竟要见我这浑身铜臭的家伙?安小楼有些意外。
谢如烟噗哧一笑:你这人,天天的把自己形容的粗鄙不堪,那贵客据说是外地来的才子,北方人,来这苏州是散心来了,偶然间听闻咱们后舍酒肆的名头,便寻了来,来了便舍不得走了,在楼上雅间里与苏州的那些名流子弟们,闹的欢着呢,还嘱咐我说,若是此间的老板来了,一定要引他见一见,说是老相识了。
北方人?安小楼皱起眉来,他从不记得自己有啥北方的朋友啊,此人有多大年纪啊?是男是女?
噗,瞧你这般心急,若是想见了,自去见便是了,人就在楼上,此刻正与众位才子才女把酒论诗呢。谢如烟拿眼向楼上瞄了瞄说道。
唉唉,想必是他说的客套话吧,我从未有过北方的朋友呢。安小楼摇头苦笑。
这可奇了,公子不是说自己是北方人么?我还道是你家乡里来的熟人呢。谢如烟一副惊奇的模样。
咳咳……安小楼尴尬咳嗽一声,我是北方的人没错啊,不过我那北方,却是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一般没人认得的,所以也绝不会有什么家乡的朋友来找我。
不管怎样,话儿我是带到了啊,你要去便去,不去时,也休怪我没传到了。谢如烟言语中,透着一丝疲乏,想必是应酬的多了,累了。
如烟,你不必每日都这么劳累的,须知交由你打点,却不需要你日日都去,他们交了银子,一切自助即可。安小楼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