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仍旧转过了头去,看向了阵法之外,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师傅啊,这就是你要让我守护的门派,为什么,这么没有感觉,为什么,这些人的心中,那么的罪恶,为什么这些人都是这么一副嘴脸啊!他无声的问着自己,这一刻,仿佛将所有人都抛在了脑后。
从一开始进来,他就在放出神识,仔细观察这些人的神se,一切都尽收眼底。他在外面混迹了这么多长时间,什么人没有见过,只要稍微露出一点点表情变化,他都能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不过,不看还罢了,一看之下,顿时再也没有了上去打招呼的兴趣,有这点时间,还不如思考问题,修炼功法来。
见布衣没有理会单刚,寿山道观的人中,顿时小声咒骂起来,不过,这声音很小而已。
这小子,太狂了。
下次回去,一定要教训他!
其余两派的人,自是在一边看冷笑话,连那个连符罡都在看笑话,不过,刚才被塞班一记威胁,这个时候他反而清醒了过来,心中暗道,这个小子,看上去资质很一般呐,但是能被天雷上人看重,看来心xing上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为什么这小子看上去这么冷漠呢,连塞班这个家伙也不放在眼中,真是太狂了,比我都要狂,这样的人,真是有xing格,我喜欢。这小子,心中连连转了几个念头,忽然脸上笑了起来。
他天xing洒脱不羁,喜欢开玩笑,有些话并不是出自真心,否则的话,塞班早就冲上来,揍他丫来了。
嘿嘿,这个小子在门派里不受欢迎的很呐,倒是和俺一个德行,嘿嘿,值得交往!这小子没心没肺的想到。
单刚如此的态度底下,倒是引起了另外一个人的注意。
宇文周,看着布衣,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忽然站了出来,走到布衣的身后,轻声道,布衣师弟,我在师傅那里听说过你。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出了一件事,样子慢慢变的十分难看起来,以至于被村里人赶出了村,从此流浪街头,看尽世人,后来才被天雷上人收到门下,不知道我说的对与不对!
布衣恍惚的神se忽然有了几分动容。他转过头,看着这位从来没有见过的师兄,表情很是淡漠。不过依然没有说话。
宇文周见布衣没有说话,依旧开口道,到了寿山道观之后,因为你们这一脉的传统有些特别,因此,为人更加自闭起来,再加上众多师弟师妹欺负你,所以更加的自闭,不知道我说的对与不对。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想到了什么,恐怕这位是宇文周师兄是想用门派的大义,直接压到这小子吧!
就在这个时候,布衣忽然轻笑了一声,,语气淡淡道,这位师兄,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用说这么多拐弯抹角的话。
宇文周仿佛十分自豪的道,我只是想说,没有寿山道观,就没有今天的你,这一切都是寿山道观给你的,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们。
布衣忽然笑了,这位师兄,你似乎说错了一点。
什么。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不想去对得起任何人,除了师傅之外,寿山道观所有人,我-都-不-认-识,也不想去认识,因为,他们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更何况,给我的是寿山道观,而不是你们,寿山道观和你们,是不同的。说完这些,他忽然将身一纵,整个人忽然化作一股水流,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缕余音,人何以待我,我十倍何以待人。鸿溪姐姐,多谢这几天的款待,我先走了,勿念。
鸿溪看到这里,急忙惊呼出声,布衣,这里的水压你能抗住么!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脸se都是一变,神se间都有了少许不同变化。
大多数人是惊异,而少数人则是幸灾乐祸,还有几人则是愤恨,恨不得布衣就此死掉才好。
空气中,没有任何的回音,布衣消失不见了。
只有少数两三个人想到什么,心中纷纷冒出了一个词,水遁,也只有水遁之术,将身化水,才能抵抗这么强大的压力,只不过,这附近是寒脉,这小子就算是能抵抗水压,怎么能可能地方这冰冷的寒气?难道这就是五行功法的奇妙之处,能够抵抗任何外界的压力不成?这个想法一出,这几个人心中纷纷露出少许嫉妒之se,这小子命真好,居然被天雷上人看中,为什么不是我呢?
塞班脸上难看,今天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说不出个什么话来。今天这些人,一开始就针对布衣,从辈分,然后从门派大义上想要压服这个少年,难道这些人是白痴么,天雷一脉的这群人,是能用大义压服的么!
而那位宇文周脸se更是难看,这个小子,简直就是混账,身为寿山道观的人,居然想的不是寿山道观,还编出这么一处歪理,真是混账之极,想到这里,他忽然转头向塞班看去,再看向塞班的眼神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头,紧接着耳朵一动,塞班师兄那熟悉的传音传了进来,不要多说,难道你忘了天雷一脉的传统?
宇文周顿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