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胡人骑she扰袭,祖恪、祖厉等人很快从后方赶了上来,与祖昭等人会合。
祖昭虽然杀xing大起,但也不至于完全失去理xing。他看到东边那一队骑士正要拦截胡骑,这是不容错过的一次好时机。尽管此番是来剿贼,可毕竟贼人藏有许多秘密,务必要弄清楚这些贼人到底在策划什么yin谋。对他而言,就算贼人没有yin谋,自己也会随意找一个口实,为黄巾起义之前招兵买马编造一个理由。
他向左右看了一眼,见祖恪、祖厉、张远等人离自己已经不远,于是冲他们大喊道:“传话下去,捉几个活口问话。”
祖恪、祖厉等人自是明白祖昭的用意,可是快马奔腾之中,捉活口可不是那么容易。
在祖昭说完那番话之后,他回身将马戟搁置在马鞍后方,旋即取出马弓。弯弓搭箭,对准三十余步开外的一名贼人,仔细一番瞄准,放弦。只听一声弦响,羽箭夺势疾出,一箭命中那贼人的腰部。贼人惊叫一声,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坚持一阵,最终坠落下马。
祖恪等人见了,无不惊叹祖昭箭法jing明,在黑夜之下也能把握如此分寸。
“快去人,将落马贼子抓起来。”
“你们几个过去。”
祖恪连忙招呼几声,立刻有几名子弟勒住缰绳,放慢马速向坠马贼人靠去。
祖昭继续驾马前追,考虑到箭壶中的羽箭数量有限,更何况他也不可能确保每一箭都能那么jing准,因而自己必须要先拿有价值的目标开刀。尽管他并不清楚邓茂以及胡人头领究竟生的什么样子,但多少还是能通过观察周边贼人的反应来做判断。
不仅如此,包括韩当在内,其他几名对自己箭术有信心的子弟,也照着祖昭的样子迫近贼人之后,瞄准其不是要害的位置she人落马。只不过他们毕竟不像祖昭这样有马鞍和马镫,在jing准度上自然大打折扣,要么未能she中,要么未能命中瞄准的部位。倒是韩当真正是善弓之人,即便在没有马鞍、马镫的情况下,硬靠双腿之力夹紧马腹,弯弓速she,箭无虚发。
未及多久,东边那队骑士与胡骑交锋。
毕竟有祖昭一行人先行突袭,这会儿胡骑多少有所反应。在东边那队骑士还未靠近之前,持弓的呼胡骑或弃弓换刃,或抬弓疾she。以至于双方交手的一刹那,这二十余骑还是遭到激烈的迎击,立刻有三、四人被击落坠马。
不过即便如此,胡骑毕竟士气受创,考虑到前后如此之多敌人,一时间也不敢继续颤抖。
随着胡骑人群中有人用胡语一连串大呼,众人胡人纷纷调转马头,往正北方向的戈壁疾去,可见是要尽快逃窜脱身。
得此时机,祖昭岂能罢休,更何况到底有没有she落邓茂或者此次贼伙主谋,尚且还是未知数,必然要尽可能多捉获一些贼人才是。当即,他招呼众人兵分两路,自己率领一队直追在胡骑后方,另一队则兜圈子尝试着绕道拦截。
祖恪自带领了一队人分出队伍,绕道而去。
祖昭正追的起劲,忽听一侧有人大喊一声:“大公子,小心。”
话音刚落,祖昭顿觉面前一道寒风袭来,他想侧身躲闪,但只怕根本来不及动作,只是本能的抬起手中马戟护住头部。手才刚刚抬到一半,一束劲风扑来,随后顿感手臂吃痛。他低头看去,小臂上已然钉着一支羽箭。
庆幸他这一身铠甲是配有护腕,这支箭虽是穿透护腕,但毕竟消弱了不少劲力,箭头仅仅只是没入皮肉而已。他空出另外一只手,抓住箭杆,用力拗断。羽箭的三角形箭头一旦入肉,强行拔出必然会造成皮肉损失,反而会因小失大。
拗断的箭拿在手里,他忽然变了脸se,只见这支羽箭通体全黑,连那箭羽业已染成黑se。
心中一紧,他脱口呼出:“黑箭贼!!”
一直跟在左右的韩当、祖季等人听到祖昭的呼声,无不心头一震。
祖昭愤然将手中黑箭掷向地面,细目往刚才劲风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隔着三、四骑身影的后面,赫然有一个与众不同装扮的胡骑。那胡骑不像其他人那般人高马大,反而是一个瘦弱的身形,上身也不是毡帽、短衣,而是披着一件带着兜帽的斗篷。那斗篷放佛是皮质,裹得甚紧,即便是高速基本过程中,也不见风吹帽动。
还真是了得,隔了这么远也能辨认出带头之人!他心中暗道。
尽管这会儿并不能确定对方是碰巧还是刻意,但交战之际,自然要把敌人尽量估算全面。
祖季恼怒不已,挥动马戟,说道:“大公子,这黑箭贼害了我祖家好几条xing命,看我今ri取他项上人头,以祭阿包他们在天之灵。”说着,连拍马股,怒吼着向那裹着斗篷的胡骑追上去,“呔,胡夷小儿,可敢接你祖平爷爷一戟!”
祖昭眉宇紧蹙,他深知黑箭胡人的厉害,之前劫马时是夜里,现在也是夜里,可见此人不仅箭法高超,更有超出常人的眼力。善she可以通过后天培养、锻炼而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