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在洛水提交答案之后,中西医选手陆续提交答案,大约一个半钟头过去,除了楚一飞,所有人都提交了答案。
第一轮比赛,观众们几乎没什么耐心看他们写答案,玩手机的玩手机,发短信的发短信。可如今,他们却紧张兮兮盯着楚一飞,这个第一轮如此彪悍的少年,到底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提交答案,他为什么还在涂涂画画?难道他不知道怎么作答了吗?
观众们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纳闷。
他们不是医术高手,也不太懂这些,自然不知道楚一飞为什么会如此。
其实,不仅是他们,即便王定邦,也闹不清楚一飞在干什么。按道理,第一轮他能如此迅速完成,第二轮不应该这样,难道他只对普通病症有把握,提高难度的疑难杂症,他不行?
等待——无止境等待。
王定邦都快坐不住了,他好想给楚一飞打个电话,帮他完成最后一题——
裁判们也很好奇,这家伙不是ting强的吗?
倒是不少西医选手冷眼旁观,心中冷笑:不行了么?第一轮不是很能的吗?哼,还真以为中医想绝地反击呢,看来又是闹眼子啊?
呼!
楚一飞狠狠吐出一口浊气,面se苍白无se,像是刚从魔怔中挣扎出来。眼球通红,这哪儿像答题,简直像一夜七次郎一样。整个人精神状态萎靡又亢奋——
他缓缓起身,强挤出微笑走向裁判…
其实,和第一轮比赛一样,在十分钟之后,他已经完成九道题。最后一道他发现很适合利用黄帝针灸术,于是开始推算估测。由于没实践过,推算过程中屡次受阻,导致他始终不得要领。不过楚一飞性子倔,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琢磨之后,终于有了一套完整的治疗手段,于是——他最后一道题的答案,比起前九道回答的总字数还要多上许多。
倒不是他故意卖nong,而是既然学了黄帝针灸术,总不能不用吧?所以楚一飞初试牛刀…却害的别人以为他不行了。
回到休息室,王定邦匆匆赶来,焦急询问:怎么回事?你的脸se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
楚一飞颇为感动,他第一句不是询问这么晚才提交答案,而是关切自己,勉强微笑道:没有,只是最后一道题目,我用了一种比较新颖的方式作答。所以多耽搁了一会儿。
新颖的方式?见楚一飞面se难看,主动请缨替他倒水的洛水走来,将茶水递给他,笑道。最后一道题虽然并不常见,可大多医师都知道常规手段。顶多各个医师在细节上有所差距。怎么个新颖法?
嘿嘿——等公布答案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楚一飞眨了眨眼睛。
洛水笑笑,没有追问。
由于这次的比赛时间过长,所以答案也不可能立刻公布。主办方的计划是明天公布结果,但在观众的强烈要求下,必须今晚给出答案于是——几个向来很牛掰很霸气的裁判屈服了。连晚上也顾不上吃,拼命看答卷。
洛水的答案很惊yn,倒不是说他的手段如何出彩。相反,越是循规蹈矩,越是按常理来的答案,越让他们吃惊。毕竟,洛水与楚一飞一样,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他们有这么厚的底蕴吗?洛水的答案,就像一个稳重踏实的中医高手给出的答案。答案很温和,不急不躁,像是超级高手那样云淡风轻——
假如不看楚一飞提交的答案,洛水便是这一轮的冠军。
前面九道题,楚一飞的表现也仅仅与洛水伯仲之间,但最后一道题,裁判震惊了!
黄帝针灸术?然后下面是一连串的详细推算表述。
裁判连夜找来中医国手们,譬如王定邦——
当王定邦被叫来时,每个中医的脸上写满惊讶与振奋。他们似有些不可置信,更多的则是难以理解。
因为——他们也仅仅听过黄帝针灸术,根本没真正接触过!
王定邦颤抖着将答案纸放下,强按捺内心的澎湃,抿着嘴chun道:我儿时曾有幸见过一位爷爷辈的老人家施展黄帝针灸术。那一次的惊人效果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被老人家强行从鬼门关拖回来。
但事实上,我对黄帝针灸术的记忆,也仅仅是这些,这些年我也曾查过一些药典,要么不全,要么含糊不清,所以至今也没研究出头绪。
那这些推算和演练——一名裁判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只能说——这份推算和演练靠谱,但至于楚一飞能否施展黄帝针灸术,我不知道,所以你自个儿看着办吧。王定邦已经被震惊得快说不出话了。
黄帝针灸术?
不说别的,单单是知道这个名字,便足以证明楚一飞惊人的涉猎。一般而言,就算是自己,也对这门针灸术极为陌生。瞧楚一飞在纸张上的推算,他恐怕不太可能是瞎门g吧?
至少,他对这门针灸术有过研究,能有多深不得而知。
这个小家伙——总是能给人惊喜。先是减fei药,而后是击溃三位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