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停止下来,算不上安静的小道上,两人面对面而立,谁也没说话,楚一飞在等谭月的回答。谭月则静默注视他。
我喜欢你!
这话在谭月脑海溜达一圈,便被她驱除出来。
她没瞧不起楚一飞,相反,在楚一飞所处的位置和表现出来的能力,他属于优质男人。
大多女人眼中,全世界男人皆被固定在一个狭隘的范畴。有钱、有长相、有内涵气质,大抵上可以分为这三类。三样都不具备的男人,在她们看来是三无男人。
谭月眼光没这么局限,没钱没地位的男人就没魅力?绝对不是。谭月不会拿楚一飞和出身名门、从小被熏陶得有气质有内涵的大少爷相提并论。不同环境、背景、起点的男人,在初期不具备可比性。
草根揣着一千块就敢打拼三十年铸就一世荣华,他的起点太低,无法和出身名门的阔少相比。可三十年后呢?草根爬起来了,名门阔少或许家道中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两个男人,谭月只会拿他们的潜力比较。
楚一飞在她看来属于有潜力的男人,但有潜力不代表看得上。这年头有潜力的男人太多,母亲跟她说过,无数老一辈人认为有潜力有前途的男人在经过数年,数十年的折腾打磨之后,能爬起来的太少,大多被失败打击得一蹶不振,少数在中途被胜利冲昏头脑,重回原地站不起来。
那些有前途有潜力的男人,比楚一飞差?
退一万步,谁说有潜力有前途的男人谭月就得喜欢?不说那些同样有潜力有前途的草根谭月见过不少,以她的背景和家世,只要愿意,会有无数背景家世雄厚的男人蜂拥而至。何苦找一个打拼数年数十年也未必有作为的潜力男?
谭月做任何事都有计划有目标,唯独挑男人没明确标准。她不会像某些被过度宠溺的女孩非得找个穷家男人当老公标榜自己不市侩不虚荣。也没铁了心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共谋社稷。不靠家里,她依旧能过得很好。在十二岁那年,她就明白幸福的生活仅靠物资撑不起来。得有信仰和灵魂。
我不喜欢你。谭月柔chun微翘,淡漠说。你说完了?
没。楚一飞摇头。我要送你回宿舍。
我不答应。谭月摇头。
你走你的,路不是你家开的,我走你后面。楚一飞咧嘴傻笑,说道。
谭月瞥了他一眼,说:不谦虚的说,对我说过那句话的男人没一百也有八十,九成男人比你高、帅、有钱、有背景。
楚一飞没被谭月打击到,面lu微笑,说道:我知道你不是物质虚荣的女人。
哦?谭月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物质不虚荣?
直觉。楚一飞道貌岸然。
直觉个屁,有手镯傍身,要连谭月个性都mo不准,还有啥搞头?
谭月没再说什么,沉yin了近五分钟,说:追我会付出很大代价,一个钱大项就把你折磨成这样,你撑得住?
昨晚之前,我可能撑不住。现在——楚一飞一脸霸气,手掌虚空一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你可以追我,虽然我不认为你能成功。但现在,我不想你送。谭月说完便走。
楚一飞没做声,默默跟在身后,直到谭月进入楼道,楚一飞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明天穿华丽一点,我还没见你穿过。
谭月愣神,冷峭的脸上掠过一抹淡笑,徐徐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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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楚一飞,这事有希望。
至于能否追上,得hu多久追上,他不知道。他就是想泡谭月,这个气质容貌爆棚的女王。
楚一飞经历生与死,想通了很多事,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夺走男人第一次的女人也能让他们铭记一辈子。楚一飞没法将谭月挥之脑外,以前有贼心没太大贼胆。纠结蹉跎一月多,没敢开这个口,险些抱憾终生。
现在他醍醐灌顶,又有天外神器傍身,再这么谨小慎微,忐忐忑忑,楚一飞会鄙视自己。
哼着两只蝴蝶回宿舍,三位大爷以yn羡的目光注视他,口水一吞一大坨,极其猥琐下贱。
楚一飞酷笑,没作解释,迅速洗澡睡觉。
临睡前又给谭月发了条短信,敏锐捕捉到猫腻的三位大爷蹲在chung边等候,直到楚一飞沉沉睡去,也没等来回复,于是拂袖而去。
一觉醒来,发现不到8点,又是周日,一声哀号躺chung上准备睡个回笼觉。宿舍三位大爷却鬼哭狼嚎,敲桌子捶板凳,大吼:开黑开黑!
连洗漱也直接略过,拉着隔壁寝室的同系牲口开了电脑玩游戏。
所谓开黑,无非是这群牲口开个房间玩dot,仗着一票人现实中能沟通yin别人。
当然,只怪这群牲口战斗力不佳,饶是开黑,也经常被虐得体无完肤,伤心yu绝。
龙兄虎弟曾被连虐十几局,一整天没吃饭,像丢了魂似的。但这是他们行侠仗义之外的唯一爱好,按照他们的原话,可以一天不吃饭,一天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