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潆喝了口饮料接着回忆道:记得九六还是九七年暑假吧那时候陈哥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一把吉他天天到我家练习。由于那时候我哥已经去当兵了而我的父母也经常不在家所以那年暑假我就是在陈哥的吉他声中度过的。也就是那时候我开始接触到吉他并疯狂地痴迷上它。
齐柏林说:那我猜你一定很快喜欢上这个人了吧?
王紫潆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把他当作哥哥看待后来当他对我的好感以拐弯抹角的方式传达到我的耳朵里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后来呢?你答应他了吗?
当然不会啊我觉得友情就是友情是不能和爱情混淆的所以委婉地拒绝了对方。但从此以后我就很少见到陈哥了……再后来我上了高中后在学校里认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姐妹我们组建了一支校园乐队说是乐队其实也就是在一些校内活动上唱几口水歌什么的。然而没过多久这支乐队便解散了因为我的家搬到了荆州我也转学到了当地的一所高中。在那里我和两个朋友组建了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摇滚乐队玩得很开心但那时候已经是高三下半学期了……再后来我们决定来武汉展于是大家就考入了这所学校。
也就是说乐队的其他成员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不以前那支乐队由于主唱的退出已经解散了。当提到秦暮楚的时候王紫潆一带而过:现在我和原来的鼓手组建了一支全新的乐队乐队的名字叫做‘紫色希冀’。现在新乐队刚刚起步还处于磨合阶段乐队风格以硬摇滚为主目前已经有了几属于自己的原创作品也积累了一些演出经验。
齐柏林顿时对其更加另眼相看了:真是了不起啊!没想到你一个看似平凡的女孩子却有着如此不同寻常的经历!这是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的。
王紫潆淡淡地笑了笑:这没有什么。对了我说了这么半天该说说你自己了吧?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可没有你那么伟大齐柏林严肃地说:我就是想做一名导游而已。
为什么呢?难道你从小就喜欢导游这个行业吗?王紫潆问。
当然不是了从小到大我拥有过很多理想和憧憬比如我想当科学家、想当宇航员、想当明家……但这些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离我远去了。而导游这个行业我想也是目前最能体现我的自身价值的职业了。
是啊所谓的成长就是一系列理想幻灭的过程罢了。王紫潆对此深有感触不禁叹了口气。
齐柏林接道:其实在这一点上我就不如你了你还在为实现自己的理想努力!
不是的王紫潆摇摇头:摇滚乐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爱好罢了虽然我非常喜欢摇滚乐但还没有把它升华到人生理想的地步等毕业后我想自己自然就会离开音乐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
其实你我都明白职业不过是谋生的手段罢了它并不能等同于理想。
你说得对我并不想成为一名导游那样的工作太枯燥了会让我疯掉的。我的理想并不是某种职业而是一种生活状态一种自由的、不受束缚的状态就现在看来也只有摇滚乐能带给我这些每当我站在舞台上的时候烦恼真的一扫而光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快乐不能解决一切它只会让你暂时身心愉悦但在那之后随之而来的依旧是无尽的烦恼。
齐柏林说:人人都渴望拥有自由就像当年裴多菲那著名的诗歌那样:‘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但自由对于我来说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这句话正是王紫潆一直希望听到的她故作漫不经心地说:说起爱情你的英文水平那么好长得也是仪表堂堂一定早就有女朋友了吧?
这个嘛……如果我说我至今从未交过女朋友你信吗?
当然不信了!王紫潆仰着脑袋诡笑地看着对方。
可我说的是事实。我的父母是那种非常传统的知识分子他们从小就给我灌输很多所谓的‘传统美德’。我老爸严厉禁止我在上大学期间谈恋爱尽管他老人家在我这个年纪就已经结婚了。齐柏林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严肃看起来不像是玩笑。
这我就不懂了你明明意识到自己的父母是在束缚你为何还要甘心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做呢?王紫潆感到很纳闷。
因为听得太多了渐渐在心里形成了一道障碍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可以做的但就是无法逾越这道障碍用一个专有名词来说我就是被‘制度化’了。这些规矩日积月累使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生了微妙的改变。
是啊王紫潆对此也深有感触:咱们从小就是生活在笼子里面的家庭是一个笼子学校是一个笼子当我们开始接触社会的时候才现社会也是一个笼子只不过它更加隐秘更加让人琢磨不透而咱们都是活在笼子里的人。
齐柏林叹了口气转而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令人感伤的事情了。说说你吧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有的只是一次失败的恋爱经历。
哦?因为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王紫潆摇摇头:算了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