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摇了摇头:不去了,夫君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吧,改天有空闲的时候再去逛也就是了,我们在京中是要长住的,何必急在一时呢?
红裳一贯是个喜静的性子,这个赵一鸣倒是知道的,不过,红裳这样的性子却对身子不太好,哪里能日日呆在房中呢?
赵一鸣道:原是我想去逛的,可是一个人又无聊,所以想夫人陪我一起去。
红裳轻轻摇了摇头:还是不去了,这几日还有好些子事情要做呢;等府中的事情都上了手,妾身再陪夫君逛逛如何?
赵一鸣点了点头,很一本儿正经的说道:既然夫人执意如此,为夫的只有听命行事了。
红裳轻笑着抬手轻轻拍了一下赵一鸣的手:夫君——!赵一鸣不答话,只是笑出了声儿。
只看红裳与赵一鸣两人的相处情形,真的就是一对儿非常恩爱的夫妻。只有红裳自己知道,他们之间连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妻也不如呢——赵一鸣对她始终没有真正的放过心,真正的相信她;而她呢,也没有视赵一鸣为一生一世的伴侣,真心为他付出。
红裳又嗔了一眼赵一鸣,才收回了手道:夫君今日访了几位友人?故友家中都还好吧?夫君可也劳累了?说着话,红裳便想挣扎起来,似乎有意让赵一鸣坐下。
赵一鸣双手用力按住了红裳:夫人,为夫的不累,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会儿,我给你揉揉,是你累了一天,夫妻之间哪用如此客气。
说完赵一鸣顿了顿才答红裳的话:故友访了几家,他们有什么不好的?已经约好了日子同他们一起聚聚,他们倒也让我代他们向夫人问好;我也代夫人问他们好及问他们家里人好了。
红裳闻言笑道:你去访友又关妾身什么事儿?是不是你向知交们抱怨妾身愚笨了?不然为何无缘无故提及我们这些女人家。红裳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赵一鸣当然听得出来。
赵一鸣抬手弹了一下红裳:乱说话!不过是他们知道我又迎娶了妻子。所以才会恭喜我。然后问候你罢了。我怎么可能对人编排你地不是?再说了。你如果是愚笨地。这天下地女人们都成了蠢材了!
红裳闻言。忍不住唉呦了一声儿:夫君。这话儿可是说不得地!
赵一鸣笑道:有什么说不得地。在我地看来。我地夫人就是最聪慧、最贤良地那个好女子。红裳有些微地诧异:赵一鸣虽然不是极古板地人。但却绝不是如此油嘴地人。
红裳答道:夫君又来取笑妾身。
赵一鸣笑了两声后道:夫人。为夫哪有取笑地意思。只是有话直说罢了。对了。我今日路过金铺。看到一支钗非常适合你。便买了下来。说着自袖袋中取了一个小小地包裹出来递给红裳:一会儿让侍书给你梳头时戴上。看看是不是可以为夫人添色。
红裳伸手接过了那小小地包裹。心中却更是感觉奇怪:自她嫁给他以来。赵一鸣还没有买过东西送她呢?今日一不是节日。二不是她地生辰。他要送她东西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红裳想到这一句古话儿,心里便是一凛,不过她的神色依旧如常,她抬眼看向赵一鸣笑道: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同我说?那就说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了。夫妻之间,有什么话儿是不能直说的?
既然有了怀疑,不如直接问了出来,两个人有什么话儿都闷在心中等着人来猜,怕是夫妻两人就快要走到头儿了。
现如今,红裳虽然对于赵一鸣没有多少依恋,但是他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靠山,这一点,红裳是十分明白的。所以,红裳不让让他们的婚姻出现太大的问题。
赵一鸣收回了放在红裳头上的双手,他忽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坐到一旁的榻上接过了丫头们送上来的茶:夫人这是说得什么话,为夫的哪里有什么事儿了?难道为夫的平日里就不能送点儿东西给夫人不成?非要有事相求于夫人才能送东西么?
红裳转头看着赵一鸣:夫君真的没有事儿?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赵一鸣应该不会说这么多的话儿来解释才对。
赵一鸣更加不好意思说其他了,只能坚持道:当然无事。
红裳点了点头,又靠在了椅子上闭起了眼睛,招手让丫头过来接着揉头:没事就算了,这可是夫君你说的;如果赶明儿误了夫君的什么事儿,夫君您可不要埋怨妾身哦。
红裳也不能十分的确定,只是按照赵一鸣一贯的习惯来断定,他应该是有事情要同自己商议,但是自己已经问了出来,赵一鸣也就应该就势把事情说出来,但是这次他却一口咬定没有事儿。
红裳不知道赵一鸣为什么话到嘴边儿却不说出来呢?嗯——,想来是什么让自己为难的事情吧?
红裳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了一些计较:让自己为难的事情就不会是什么好事儿,至于要不要答应赵一鸣,也要看对自己的不利有多少——如果对自己十分不利,红裳是不会答应的,不过她会比较委婉的处置就是了。
赵一鸣原本就是想借送钗同红裳说一说绿蕉的事儿,他也不是要同红裳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