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有些心急起来:她总不能坐以待毙,就这样被人送到庄子上去吧?那她再回到赵府怕是不太可能的了——那她一辈子也见不到大表哥了,这绝对不行。
薛氏还认为老太太会容她呢,她不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是绝不会把她送到庄子上去的!
花然和心然战战兢兢的把如何买鸡,如何把鸡杀了以后取血装到油布袋中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薛氏想要用什么计策害金氏,她们却是不知道的。
花然和心然一面说一面哭:不说是不行的,她们抗不住二夫人的手段;可能当着她们姑娘的面儿来说,她们还真是羞愧的想钻到地下去。
这个时代,为奴为仆的人最重的便是一个“忠”字,卖主的奴才是被所有人唾弃的:就算他的主子是个坏人,但他忠主却不会被人谩骂,只会被人赞赏一句“忠仆啊,只是跟错了人”!
所以花然和心然把薛氏所为说出来后,已经哭得软倒在地上:她们也不知道以后要如何自处,日后还要如何活下去。
老太太待花然、心然二人说完后,一拍桌子对薛氏怒喝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贴身的丫头说得话应该没有假吧?你还不快快说为什么要害我们赵家的香烟后代?”
薛氏哭着拜倒在地上:“老太太,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是丫头们所说的那种人啊;我也不知道我的丫头为什么要含血喷人。污主为盗!我为妾后,她们不止一次背后议论怪我这个主子不争气,说不定、说不定是她们早已经背主,所以才会来陷我于不义,请老太太详查。还我一个清白!”
“你个贱人!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到了如此地步还想着害人,我今儿非要活活打死你不可!”赵一飞一进门便听到了薛氏的话,当然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就是指金氏收买了她的丫头来陷害她。
金氏是派了人到薛氏的院子里,这事儿他早就知道的,金氏如此做早已经是家常便饭;而在询问薛氏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时。赵一飞知道了薛氏买鸡等事。兰心和兰影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除了心然几个薛氏原本带过来的丫头婆子外,整个院子里就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薛氏买了活鸡!
那鸡买了以后带进府之前便已经弄晕了,杀鸡却是在薛氏的房里:除了心然和花然外无人知道。
当时询问花然和心然时,两个丫头被掌嘴、打板子后依然是什么也不肯说的,到最后才因为忍不住疼痛,抗不过金氏的手段才吐了口的——金氏恼薛氏要害她的孩子,不要说只是那样的手段。就是再狠三分她也用得出来!
赵一飞可是亲眼看到金氏如何问心然二人话的,下手那个狠,两个丫头不要说没有被她收买,就是收买了在她那么对待下也会反口了!
薛氏听到赵一飞的喝斥却哭得更痛了,她几乎要做捶地状:“老爷,您要相信婢妾啊,婢妾日日小心伺奉夫人,您是看到的;夫人说一婢妾是不敢说二的,婢妾哪里有这个胆子去害夫人?婢妾只要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已经别无所求了。”言外之意。还是在说金氏容不得人,总想除她而后快。
老太爷和老太太虽然素知金氏的“不贤良”之处,不过金氏对腹中孩子的在意他们更是知道;金氏是真的有孕,让她拿腹中孩子去冒险害人,那是绝不可能的!
不只老太爷他们这样想,赵一飞和赵府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这样想;所以薛氏就算说得再逼真,再天花乱坠。屋里的众人依然不会相信她。
赵一飞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把那个让薛氏有了喜脉的大夫带来了:他帮得人要害官家的夫人,这可不是小罪!不用问,他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包括薛氏让他配了一些让血不会凝结的药粉一事。
赵一飞冷冷的问:“难道这也是你们夫人要害你的?这位大夫你们夫人可是不认识的,倒是你和他应该很熟才对吧?他是你们薛府惯常用的大夫吧?”
可是薛氏依然硬是不认,说那大人一定是薛家的老太太,唆使他来害自己的!
赵一飞一直是静坐,只是他对薛氏越听越厌恶:事情已经明朗的不能再明郎了,可是她却坚不承认;不承认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扫自己两眼,目光中还含羞带怯的,让他恶心不已。
如果不是还有事情要同老太爷说,而老太爷也找他有事的话,赵一鸣早已经走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薛氏,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前些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宠爱这个女子!
老太爷最终不耐烦了,摆手让赵一飞和老太太都不要再问下去了,他认为对薛氏现在根本不必要怜惜和给她体面。
老太爷不再问薛氏话,直接喝道:“来人,拖下去打到她认罪为止!”人证、物证都全了,偏薛氏就是巧舌如簧硬是不认罪,老太爷的怒气终于暴发了。
薛氏听到要打她,依然还在哭着喊冤,直倒被拖出去,她喊冤的声音也没有停。
薛氏虽然不想挨板子,不过她后来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她认为极妙的法子:苦肉计!她想利用这顿板子让老太爷他们相信自己,而去疑心金氏有什么不对:只要她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