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和金氏问了问府中的事情,又向许妈妈道了辛苦。
许妈妈自然不敢当,施了半礼后笑道:“太太真是不白疼姑娘们,今儿太太猜猜姑娘们做了什么?”
凤歌几个人大发娇嗔,就是不准许妈妈说,凤灵和凤韵几乎要爬到许妈妈身上去:看到几位姑娘同许妈妈如此无所顾忌的嬉戏,红裳和金氏虽然口里薄斥姑娘们,但却都真得放下了心——如果不是许妈妈真心对姑娘们好,赵府这几位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人亲热的。
许妈妈在红裳和金氏的追问下还是说了出来:原来姑娘们问了许妈妈生产需要准备什么,今儿让人统统备了双份——这是给红裳准备的,金氏到时候她们自然会另外准备。
双份?红裳好笑的看向凤歌几个人,不过真得被几位姑娘感动了。
金氏却笑道:“你们几个鬼灵精,那些东西老太太应该已经让人备好了。”
凤歌几个听得想了想道:“无妨,多一些有什么不好,万一我们府里的人一起生了呢?”
金氏连忙道:“小孩子乱说话!”
凤歌几个人现在可不是当初了,立时便明白了过来:“我们只是说万一,怕什么?老太爷又没有听到;就算真有了万一,也不能怪我们啊。”
红裳和金氏又气又好气,指着几位姑娘道:“让你们管家倒真是学泼辣了!”不过。这样的性子没有什么不好,所以她们也不是真得生气,只是耐心的教姑娘们说话不要如此大意,容易落人话柄儿。
红裳和金氏正同姑娘们说笑时,听外面有丫头进来回禀:说于府有个丫头在外面跪着哭求。要见红裳或是于钧一面。
红裳听到后,先是奇怪然后心下一惊:“难道是雀儿?!”
侍书四个丫头立时便醒悟了过来,画儿立时一礼便奔了出去。而于钧也已经猜到了是哪个,已经命人去请那个于府的丫头。
不过,他吩咐把人请到红裳的院子里去。
而红裳也是相同的意思,自家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老太爷和老太太操心烦恼才好,她便起身向老太爷告退了。
赵一鸣和于钧兄弟、杨守德自然也一同告退。
老太爷心知是于府有事情来寻红裳兄妹。便也没有留杨守德等人。摆手让他们自管快去:“有什么需要就同一鸣说,一家人不要外道了才是。”
于钧兄弟和杨守德谢过老太爷回到了红裳的院子里。
来得人的确就是雀儿,她正坐在花厅上掉眼泪呢,看到红裳等人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道:“大公子,大姑娘,求求你们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家姑娘吧。”
赵一鸣等人先扶红裳坐好。然后才询问雀儿倒底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刚刚便猜想可能是蒋姑娘又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于家的人刚得了这么大一个教训,不可能现在会就对蒋姑娘如何的才对啊。
雀儿对红裳等哭诉了起来:原来,红裳等人离开于府后,于家先是乱成了一团;夫妻、父子、母女那是打成了一个团,直打是人人都鼻青脸肿、累得不行才停各自停了手。
但还是吵了好久,才分成了两边儿对吵:自然于老太爷一个人是一边,于老太太和她的子女们一边儿了。
雀儿守着蒋姑娘,听着外面的动静是连头也没有敢探,怕于家的人迁怒她们主仆。
于老太爷恼得喝了一声儿:再吵,立时把你们会丢出于府的大门去!于老太太这些人才住了口。
可是。于老太太等人的气不出,尤其是于鹏;他便就此骂起了蒋姑娘,说一切都是被她害的;于老太太当然赞同:如果不是她自寻短见,就不会有人知道她有身孕了,又哪来后来这些事儿?
于老太太和她的子女对着新房就破口大骂起来。蒋姑娘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气得她最后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雀儿却不敢出去叫骂,也不敢这个时候出去叫大夫。只得伏在蒋姑娘身边儿哭。
于老太爷听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倒是喝斥了他们一番;可是他一张嘴对几张嘴,自然是落了下风。于老太爷便又恼了,又说要让人把他们丢出府去。
于金英冷冷的问了他一句:“父亲,那个于煊都被于钧兄妹教坏走掉了,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是一丝一毫都不念,你不是想指着那三个养你老吧?”
于老太太和于鹏兄弟闻言都瞪向了于老太爷:担心倒是多过了其他,于府自然是他们的,没有了将军府,这个于府当然更不能失去了。
于老太太先开始还是怕的,怕于老太爷休了她赶她出去;后来虽然她挨了于老太爷的打,却没有听到于老太爷提休妻,胆子也就慢慢回来了,又重新把于府当成了掌中物。
于老太爷恼道:“就算我指着他们养老有什么不成?那也是我的儿女。”
于金英了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不能自已,指着于老太爷道:“您,您也不想想,您原来都做过什么?还想要于钧兄妹养你,他们不生吞活剥了你才怪!”
于老太爷听完后,底气一下子不足起来,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