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被人带进了屋里,她进来后便立在屋中央没有要行礼的意思。
老太爷的眉头微微皱了一皱:凤舞难道是本性太坏了?怎么一个好孩子生生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一鸣喝道:“凤舞,还不给老太爷请安。”
凤舞平平的看了过去,盯了一眼赵一鸣,又看了一眼老太爷,她没有理会赵一鸣的呼喝,而是问道:“你们已经商议好要如何处置我了吧?”
言外之意:我还用得着同你们客气嘛?
赵一鸣被凤舞气得脸色发青,刚想喝骂她两句,老太爷却摆了摆手止住了赵一鸣:“凤舞,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做得不对?不应该如此待你?”
凤舞只是冷冷一哼并没有答老太爷的话:多说无益,反正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
老太爷也不同她一般见识,只淡淡的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就说吧?如果不说,那我就要说对你应该如何处置了;发落了你,你再有话我却是不会再听了。”
凤舞闻言有些惊异的看向老太爷,她认为老太爷会问她什么的,却没有想到老太爷会让她随便说,她心念一转便高兴起来:这实在是太好了,那自己就要好好的同他们说一说了。
凤舞轻轻一笑:“您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只是您可不要因为我说得话而罚我。”她没有称呼老太爷,在她的心目中。老太爷和赵一鸣已经不再是她的祖父、父亲了。
老太爷淡淡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不会罚你。”
就要把凤舞送走了,所以老太爷才会让她畅所欲言,也想自其中听一听:她倒底为什么要害媳妇——直接问?她会说才怪!就是不问,她也就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反而更容易找到真相。
凤舞扫了一眼赵一鸣和于钧:“其他人也不会因为我说了什么而罚我?”
老太爷看向了赵一鸣和于钧,两个人都点了点头:对于凤舞的责罚已经到了最高,不可能再多罚她了,所以就连于钧都表示不会责罚凤舞:他就是要罚凤舞,也不会当着赵家人的面儿。
凤舞确认最后一次:“你们真得不会因为我的话,而偷偷把我的责罚加重?”
赵一鸣怒道:“有话就说,没有话就听老太爷的发落!你哪里来得许多话!”有女如此。让赵一鸣十分的恼怒。
凤舞看向赵一鸣:“你发怒?是的。你是应该发怒,只是你却不应该对我发怒。你应该你的那个小妻子发怒,应该狠狠的把你那个放到心尖儿上的小妻子活活打死!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这么一句话,让屋里的三个大男人一下子都瞪向了凤舞,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不要说赵一鸣和于钧了,就是老太爷都想现在掐死凤舞。
他们所有的人。还是太高看了凤舞:就连于钧也没有想到凤舞能对红裳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可是一个未嫁的姑娘啊,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闺誉要不要了?而且无凭无据如此坏一个女子的名声,也是一项大罪啊!
并且赵一鸣和老太爷都奇怪一件事情:凤舞话中的用语,什么“心尖儿上的小妻子”——她怎么会说这种话的,自哪里学来的?府中的下人们就算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在姑娘们面前说这种话的。
凤舞被三个大男人盯着,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不过她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她是不会被饶过了,那么今后她也要让赵府的人过得不安生——往后她也不会饶了他们。就是现在也要让他们心里不舒服起来。
凤舞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老太爷啊老太爷;”这一句老太爷却不是尊称她的祖父,只是她要有一个称呼,让老太爷知道,她是在和谁说话:“你不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有孙子嘛,我告诉你,你可以死心了;你啊,就是到死。也见不到孙子的!因为——”她又拉了长长的音儿,她是故意的:“因为赵府绝对无嗣,赵氏这一支绝后了!”
老太爷听到这句话,冷冷的看着凤舞,他的怒气反而少了一些:这个孩子莫不是中了邪?他本来是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的,可是凤舞的话很让人费解,没有一句话是她应该说的,可是她偏偏说了,而且异常的肯定。
赵一鸣和于钧本来都怒得想站起来打人了,可是听到凤舞的这一句话后,于钧和赵一鸣硬是压住了怒火:凤舞的这句话太蹊跷了!她是为什么会如此肯定的说赵家无嗣呢。
凤舞看到赵一鸣和于钧又坐了回去,更是稳住了心神:“赵家不会有后的,所以……”她一指赵一鸣:“你的小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会是你的!绝对不是!你还不去打死了她,你难道想替旁人养孩子嘛。”
这话说得更不像一个大姑娘了,赵一鸣的眉头皱了皱,看向了老太爷:凤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定是有人教了凤舞这些,不然她不会知道的——这人会是谁呢?
于钧冷冷的道:“既然你说赵家无后,那么裳儿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就会是个女孩儿;你为什么认定裳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父亲的?”
这